“你愛吃什么水果？”他忽然問。
秦頌遙掰開指頭，準備給他細數，可想起來調查是給他做的，她說了一句。
“別打岔。”
“哦。”他倒是聽話。
秦頌遙繼續問。
“喜歡晴天還是陰天？”
“晴。”
他回答了，卻又忍不住問：“你這是什么調查，問題亂七八糟的。”
秦頌遙把筆放在嘴唇上，用嘴唇和鼻子夾住，走了個小神。
聽到薄司衍的問題，她拿下筆，說：“綜合調查，是根據你的喜好來判斷你的性格的，再分析你的藝術偏好。”
“舍近求遠。”薄司衍吐槽。
她不如把那幾首曲子再拿出來問問他，哪個更喜歡。
秦頌遙制止他啰嗦的行為，繼續問：“鄉村還是城市？”
“城市。”
“復古還是現代？”
“現代。”
“群居還是獨行？”
“夫妻倆算群居嗎？”
秦頌遙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嘴。
“算了，這個問題咱們跨過。”
她低頭，直接問下一個：“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薄司衍默了默，雙臂環胸，往后一靠，悠悠地看著她。
“你對自己的性別沒有準確認知嗎？”
秦頌遙：“……”
腦子抽了，竟然問這個問題。
她推了下根本不存在的眼鏡，“抱歉，有失水準了。”
未免出現同樣的問題，她繼續問問題前，把剩下幾頁全都翻了翻，確定無誤才繼續。
十分鐘后，總算問完了。
“麻煩了。”
秦頌遙起身，禮貌道謝。
薄司衍卻拿走了她的筆。
“你要筆？那留給你了。”她大方地道。
“坐下。”
“什么？”
“我問你答，答完了，算扯平。”他說。
秦頌遙思索一下，點頭。
回答個問題而已，又不會死。
她坐了下來。
薄司衍照樣先問她的喜好。
“水果？”
“甜的，大部分都愛。”
“顏色？”
“……白？”
……
一堆無關緊要的問題后，他忽然問：“夢想是什么？”
秦頌遙托腮，認真思考了下，“統治地球。”
薄司衍看了她一眼。
“我夢里常常夢到。”她攤攤手。
“換一個。”
“那就稱霸宇宙吧。”
薄司衍動作停了下，“秦頌遙，我要是你，就動動腦，想一個你做不到，但我能做得到的。”
秦頌遙聽出他的暗示，她眼珠轉轉，說：“我的夢想跟你有什么關系？”
薄司衍不語，在紙上寫下她的鬼話。
——統治地球，稱霸宇宙。
“過兩天你生日。”他淡淡道。
秦頌遙愣了下。
哦，是哦。
她差點忘了，異國他鄉的，她都不打算過了。
她看了一眼薄司衍，想想他的意思，應該是要為她實現愿望。
“我最近沒什么愿望。”
“以前呢？”
秦頌遙思考了下。
薄司衍提醒她，“去年的生日愿望是什么？”
秦頌遙默住。
去年啊。
她雙手交叉，深呼吸了一口，同樣往后靠了下。
“去年，我希望你回家，給我補過生日。”
薄司衍喉間一澀，對上她平靜的眼眸，內心有些自責。
他張了張口，“說個有難度的，前年呢？”
“前年？”
“嗯。”
“……好像是許愿你忽然睜開眼，喜歡上我這個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