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遙詫異的功夫，身后又傳來對話。
“你該去哪里住，就去哪里住。”
“我不能住你這兒？”薄湛說。
秦頌遙走出了屋門，到了院子里。
聞語的臉還懟在鏡頭里。
秦頌遙問：“壞蛋？是薄湛嗎？”
“嗯！他是討厭鬼！愛欺負人！是大壞蛋！”
秦頌遙想了下，倒也不意外。
薄湛看上去頂多十八九歲，叛逆一點也正常。
不過……
她往屋內看了一眼，薄湛正笑著跟薄司衍講話。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薄湛有點黏薄司衍。
她抓了把頭發。
忽然！她靈光一閃。
聞宴怎么突然要她給聞語打電話，是隨口一說，還是早料到聞語會提醒她？
“遙遙——”
“嗯？”
“你不要跟他玩。”
秦頌遙收斂心思，點頭，“好，我知道啦。”
“乖哦。”聞語像模像樣地在鏡頭里做了個摸頭的動作。
秦頌遙笑笑，又跟她說了兩句，這才掛電話。
她把早餐吃了，跟薄司衍打了聲招呼，就打算回她的小屋收拾東西，明天得出發去下一站。
薄司衍單手抄著口袋站在門口，看著她說：“天一亮，我這里就不吃香了？”
秦頌遙勾唇，“鬼白天不出來。”
“說不定西方鬼路子野。”
秦頌遙：“……”
她抬眸，靜靜地看了他一眼。
薄司衍也沒說話。
半晌后，她才抿抿唇，說：“我中午過來蹭飯。”
“早點來，來晚了，趕不上趟，我不做第二鍋。”他說。
秦頌遙笑了，“少得瑟吧，就你那水準，第一次做，誰知道什么情況？”
她面對著他，往屋里探了一眼。
“讓薄湛先吃，探個路，他不死，我再吃。”
薄司衍：“等你來，你嘗了，再出鍋。”
“干嘛，還非得霍霍我？”
“我因為你才做的，是好是壞，都得你扛著，扯別人做什么？”
秦頌遙一頓。
陽光正好。
她覺得后背被太陽照得發熱，溫度穿透脊背，一路直達心臟，連帶著心頭也燙燙的。
“……行吧。”她語氣勉強，腔調懶洋洋的。
薄司衍也注意到太陽大了，沒再站在門口跟她說話，放她回去了。
眼看著女人到了對門，他才轉身。
回到客廳，薄湛正低頭玩手機，抬頭時，隨口一問。
“你們不住在一起？”
薄司衍沒回答。
聞宴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聞宴哥，給我科普一下？”薄湛悠悠道。
聞宴上桌，悶頭吃薄司衍烤壞了的面包，說：“你們家的條件，一人住一套，也不算夸張。”
薄湛：“……”
他勾唇一笑，“也是。”
廚房里，薄司衍已經開始忙活了。
聞宴看他拆米，認真提醒一句，“煮飯得放水。”
薄司衍輕嘖，“我不傻。”
聞宴不說話了。
陽光照進了屋內。
薄司衍看了幾個番茄，眉心略收：“沒熟透。”
“那一點青色，不妨礙它成為番茄炒雞蛋。”聞宴說。
薄湛不太能接受他哥在廚房里轉悠，走了過去，“哥，我幫你。”
聞宴：“一共就四個番茄。”
一個人試錯都不一定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