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遙知道薄家上一輩亂,但具體情況她也不清楚。

    薄夫人是薄靳南的秘書,她是知道的。

    說了這么多,她忍不住多嘴問。

    “薄湛的媽媽是什么人?”

    “已經瘋了,沒必要談了。”

    “你爸……是什么樣的人?”

    在秦頌遙心里,薄靳南的人設很奇怪,孩子一大堆,應該是酒色之徒,可偏偏他事業如日中天,外界風評也不錯。

    薄司衍半晌沒說話,說:“瘋子。”

    秦頌遙不解。

    “他娶我媽,是為了權勢。可在那之前,他也曾經為了一個女人,甘愿放棄薄家的一切。”

    秦頌遙詫異。

    “你爸?”

    “嗯。”

    薄司衍低頭,將煙盒開了又盒上,眸底顏色復雜。

    “你要抽就抽吧。”秦頌遙說。

    薄司衍沒應,再次把煙盒合上了。

    “他去港城,身邊一直帶著一個人。”

    “我也聽說了,好像也是他和外面女人生的?”

    “在他眼里,他只有那一個兒子。”薄司衍說著,嘴角扯起嘲諷弧度,“那個女人,也是他認定的妻子。”

    秦頌遙想了想,猜測:“初戀?”

    “差不多。”

    薄司衍身子后靠,看著帳篷外的夜色,口吻淡淡:“他遇上那女人在先,卻沒辦法娶進門,被逼得沒辦法了,娶了我媽。”

    “你媽媽……”

    “她不知道,等她知道真相,我已經好幾歲了。”

    “你爸那么愛初戀,怎么還有那么多女人?”

    “那女的背著他生了兒子,取名叫周卿安,沒兩年就悄無聲息地病死在了瑞士,等他接到孩子,已經是幾年后了。”

    秦頌遙聽完,忍不住嘲諷一句,“然后就放飛自我,到處生孩子了?”

    她站在女性視角,十分不屑這種男人。

    “還真愛呢,他初戀要是知道,估計得從墳墓里爬出來。”

    她說完,又想到薄靳南去了港城,還要把周卿安帶在身邊,可見有多重視。

    “就這情況,你還能爬上位,不容易。”女人托著腮,眼珠一轉,又說:“難怪豪門都要聯姻,要是你媽不是閆家人,你哪有翻身的可能啊?”

    她像活躍下氣氛,推了一下薄司衍。

    “哎,你要不二婚也考慮一下正經豪門千金?別虧待了你未來兒子啊,再找我這個窮鬼,不劃算。”

    薄司衍睨了她一眼,說:“我兒子用不著有個多厲害的外公。”

    “你自己有,就不管兒子了?”

    “我的孩子,不管男女,我都用心教,他也只會有親生的兄弟姐妹,用不著跟外人爭。他哪天要是看我不爽了,我自己退,輪不到他逼宮。”

    秦頌遙:“……”

    薄司衍問她:“回答還滿意?”

    秦頌遙知道他是說給她聽的,她清了下嗓子,拍拍他肩膀,“好爸爸。”

    薄司衍聽出她的敷衍,抬手就握住了她的手。

    “別說好爸爸,我能不能當爸爸,還得問你。”

    說罷,他抬眸,眸光平靜,嘴角卻噙著打趣的弧度。

    秦頌遙被他看他臉上發熱,嘖了一聲,抬著下巴道:“之前給了你三年,你不中用,怪誰?”

    薄司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