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遙覺得，小寶這小孩兒臉不像薄司衍，但傲嬌的小脾氣是真像。
她回了一句：“晚上好。”
小家伙靦腆地笑了。
他盯著鏡頭眨了眨眼睛，忽然對薄司衍道：“你看上去，很開心。”
小孩兒對情感的感知都很敏銳，明明薄司衍沒有笑，他卻能準確地感知到。
秦頌遙還特地看了一眼薄司衍，想看看他哪里特別。
“嗯，我很開心。”
薄司衍回答小寶。
他開心，小寶也開心。
一大一小隔著屏幕，分享著最近的小故事。
主要說的是小寶，他當初被強制送到了妮可身邊，起初是每天都嚷嚷著要見江菀，最近似乎適應很多了。
薄司衍問她：“媽媽還好嗎？”
說到媽媽，小家伙眼神往不遠處瞥了瞥。
他點了點頭，卻沒說“好”。
“怎么了？”薄司衍問他。
“她有時候……有點奇怪。”
秦頌遙聽著，心里一陣猜測，妮可逃亡那一路，不知道遇到什么，別是精神出問題了。
薄司衍默了默，隨即傾身，手臂壓在腿上，跟小寶說話。
秦頌遙最近常常見他溫柔的樣子，但跟現在的都不一樣，他就像一個爸爸，一個長輩，很耐心地跟小朋友講話，告訴他，不要擔心，媽媽只是生病了。
“小寶，她是全世界最愛你的人。”
“我知道……”
“有媽媽很驕傲的，你看，這里有三個人，只有你有媽媽。”薄司衍說。
小寶眨了眨眼睛，大概覺得是真的很驕傲。
他說：“她，她會爬樹，昨天帶我偷鳥蛋了！”
秦頌遙：？？？
這位妮可小姐有點東西啊。
薄司衍也默了下。
“……很厲害的技能。”
小寶抬了抬下巴，“是的！”
“父子倆”又說了一會兒，小寶才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
小寶的電話剛掛，另一通電話就帶來了。
薄司衍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對秦頌遙說：“妮可打來的，我接一下。”
“行啊。”
她應了一聲，他就起身了，走去了遠一點的地方接。
秦頌遙也不介意，他也用不著事事都分享給他，就好比他工作上的事，她是真不感興趣。
檐燈下，薄司衍接了電話。
對面人很認真地清了下嗓子，可開口的聲音還是嘶啞的。
“我是妮可。”
“我知道。”
他們之間只有兩個聯系，一個是聞煜風，一個是小寶，除此之外，就是陌生人。
妮可打電話來，只有說正事。
“你上次問我的事，我最近想了想，有點結果。”
“你說。”
妮可報了幾個名字，說：“尤其是Tom,我懷疑他就是一直跟江菀聯絡的人，我爸爸的勢力瓦解之后，只有他不知所蹤。你有能力的話，最好找到他，免得有別的意外發生。”
薄司衍答應了。
事實上，他早就查得差不多了，也在著手處理。
聞煜風留下的隱患，他得在回國前全都處理清楚，然后安心地帶秦頌遙回家。
他掛了電話，回到桌邊時，秦頌遙在掰開瓜子吃，她全都攢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