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心疼他,但是不是那種心疼,換做是甄溫柔,我也心疼。”
“你懂吧?”
懂個屁!
她倒是會偷換概念,甄溫柔是女的,岑寂是男的。
性別一換,能一樣嗎?
秦頌遙見他不語,繼續說:“一起長大的朋友,我不希望他有事。”
“他手術成功了。”
“我知道。”
但那不代表他沒吃苦,她會心疼他吃過的苦。
秦頌遙思索片刻,決定起來,跟薄司衍好好談談,把話說開。
不料,薄司衍卻按住了她的肩膀。
她往上看他。
男人面色繃著,盯著她看,有些執拗地說:“秦頌遙,我們剛來那天,你當著魚魚的面說過的,你最喜歡我。”
“我……”
“你敢撒謊,我找魚魚告你的狀。”
秦頌遙聽他半玩笑半認真的話,忽然喉中發澀,他現在的樣子,和從前太不一樣了。
他好像是改了,可事實上,可能他一直都這樣,只是她以前沒見過他的真面目。
幼稚的,小心的,真誠的。
她咽了口口水,勾唇道:“你去吧,我沒撒謊,魚魚有測謊儀,大不了讓她測。”
“你當時說最喜歡我,岑寂還沒出現。”
“我……”
“你喜歡我,還是喜歡他?”
他問出這句,眉心已經皺緊,大概不太習慣自己這種做派,可問完了,見她沒立刻回答,他下意識后退一步。
“更喜歡我,還是更喜歡他?”
秦頌遙愣了下。
薄司衍啊……
她心里長長地感慨一聲,隨即抬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只喜歡你。”
房間里靜了一秒。
薄司衍看著懷里的人,判斷了下她話里的真實性。
秦頌遙逗他,“要不,現在就去找魚魚借測謊儀?”
“你以為魚魚是機器貓嗎?出了國,還帶測謊儀?”
“她不是,可聞宴是啊,找聞宴借。”
他哼了一聲。
秦頌遙用手碰了下他的耳朵,小小的動作,繾綣又溫柔。
薄司衍很吃這一套,就像小狗狗一樣,順順毛就會乖。
秦頌遙又親了他一下。
他干脆拉高了被子,重重地吻住了她。
秦頌遙一看他這架勢就知道他想做什么,她沒有推拒,由著他脫她的睡衣。
他開了抽屜,拿生活用品。
一切都水到渠成,秦頌遙攀住他肩膀時,忽然想起一件事。
“明天……明天早上,我想去看看他。”她說得斷斷續續。
話音剛落,私人領域就被他猛地占有。
“嗯!”
她伸手捶了他一下。
干嘛!一點招呼都不打。
薄司衍這一下明顯帶有個人情緒,氣得不行。
什么時候,她問他這種問題。
她怎么不問他,能不能把岑寂叫回家來一起過?
秦頌遙不敢問了,免得又挨欺負。
這一夜很快過去,早上醒來,薄司衍還在她身邊。
秦頌遙放輕動作起身,在男人唇上親了一下,確定他沒有要醒的跡象,這才下床。
她剛走,薄司衍就睜開了眼睛。
空氣里都還是彼此的味道,大清早的,她就要跑去看岑寂了。
秦頌遙沒察覺,她換了身衣服,跟聞宴借了車,自己開車去看岑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