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坐下了。
桌上氣氛明顯好了。
姚璇親自洗牌。
最簡單的斗地主,四人局,裴劭霆沒參與。
秦頌遙靠在薄司衍懷里,一張張抓牌。
姚璇幫著陳欽南看牌。
宋襄坐在嚴厲寒身邊,面色溫和,很少開口。
秦頌遙看了一眼裴劭霆。
裴劭霆做了個給嘴巴拉拉鏈的動作。
您放心宰。
秦頌遙勾唇,坐直了身子,清了下嗓子。
她說:“我之前跟陸少、嚴總還有陳院長也不熟,今天才算認識。”
幾個男人朝她看了過來。
她把牌塞到薄司衍手里,說:“俗話說,酒品、賭品即是人品。咱們得賭桌上玩兒好了,那才能真算朋友,你們說是不是?”
陸澤琛挑眉,“是。”
陳欽南也點了頭。
嚴厲寒身子后靠,讓宋襄幫著抓牌,“所以呢?”
“嚴總是我們家阿衍最好的朋友吧?”
嚴厲寒不答,沒反駁。
薄司衍也不說話。
秦頌遙清清嗓子,“就您跟阿衍這交情,賭小了,不合適。”
“你想賭多大?”
“第一局,先一千萬熱熱手怎么樣?”
一千萬,讓她說的跟一千塊似的。
不過,對在座的人來說,跟一千塊也沒多大差別。
嚴厲寒沒反對。
其余人自然也沒意見。
秦頌遙說:“話說在前頭啊,賭品即人品,這要是輸大了,就算你們給我和阿衍的新婚賀禮了,不許耍賴。”
眾人笑了。
陳欽南嘴角也提了下,說:“這點錢我們還是有的,不至于耍賴。”
“行!”秦頌遙一拍手,“大法官都說話了,我就放心了。”
牌早就抓好了。
第一局,她就叫了地主,一副人傻錢多不怕死的架勢。
然后,輸了。
陸澤琛看著薄司衍道:“這要是輸一晚上,可別怪兄弟沒給你二婚包紅包啊。”
薄司衍把籌碼往他手邊丟,說:“你贏一晚上再說。”
他說罷,把秦頌遙往懷里拉了拉,捏了下女人的臉,低聲說了句:“敗家。”
秦頌遙不以為意,繼續下注。
她也沒一直輸,中途薄司衍“看不過去”,幫她玩兒了兩把,也贏過。
再開局,她忽然說沒意思。
薄司衍低頭問她:“想要什么有意思的?”
“錢。”
眾人:“……”
“這一桌坐的都是銀行,你自己沒本事贏,怪誰?”薄司衍說。
“一千萬一局,我就是贏十局,也就一億。”
一億,她還嫌少了。
“不如賭更值錢的東西?”宋襄忽然插了一句。
秦頌遙眼前一亮,“什么東西?”
宋襄作思考狀,片刻后說了四個字:“寸土寸金。”
陳欽南喝了口茶,“地皮,的確值錢。”
姚璇笑了笑,“要玩兒這么大嗎?”
秦頌遙用手肘拱了下薄司衍的胸口,“舍不舍得給我玩兒?”
薄司衍沒回答她,直接看向嚴厲寒,“怎么說?”
嚴厲寒抬眸看了他一眼,“薄氏在帝都就剩南城一塊地了。”
薄司衍:“我舍得。”
話說到這份兒上了,還能不玩兒嗎?
老規矩,斗地主,地主贏了,一家吃三家,輸了,也是一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