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衍覺得他還好,從小鍛煉到大的心臟,早就已經無堅不摧了,事情再大,他也能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只是秦頌遙心理作用,覺得他瘦了。

    他站在路邊,抱著她,很耐心地哄著。

    那副模樣,誰看了都得說一句見鬼。

    比如,聞宴。

    他一直在看,一點電燈泡的自覺都沒有。

    直到薄司衍都覺得他亮得有點過分了,掃了他一眼,幽幽道:“我記得安排給你的事,你應該前天就辦完了。”

    聞宴點頭。

    “那你眼睛怎么回事?”

    聞宴臉不紅心不跳,說:“我擔心少爺你,寢食難安,熬了一宿。”

    薄司衍:“……”

    秦頌遙嘴角微抽。

    你是真敢說啊。

    夫妻倆對視一眼,牽手上車,不過秦頌遙想了下,還是沒讓聞宴開車,她親自開了。

    好不容易熬過大事,別再讓聞宴一個疲勞駕駛,把他們整團滅了。

    到了薄公館,司機把聞宴送走了。

    他們才上樓。

    一關上房間門,秦頌遙都沒站穩,就被薄司衍帶著腰推到了門上。

    他力道不重,動作很自然,低頭就跟她額頭相抵了。

    燈的開關就在手邊,倆人卻誰都沒動。

    秦頌遙抬了抬臉,小貓一樣蹭了下他的鼻子。

    “你餓不餓?”

    薄司衍:“不餓我把你按門上做什么?”

    秦頌遙:“……”

    她在他腰上捏了下。

    “我是問你肚子餓不餓!我給你做晚餐啊。”

    薄司衍說:“在里面吃過了。”

    秦頌遙在黑眼里睜大眼睛,控訴他:“事情了結了,你竟然不是第一時間回家,還在里面吃飯?”

    “在里面吃了,省得回家再吃,不耽誤事。”

    他說得理直氣壯,順勢就往她嘴巴上輕咬。

    秦頌遙嗔怪地推了他一下,聽到他在她耳邊說:“澡沒洗。”

    什么意思,很明目張膽了。

    秦頌遙用腦袋輕輕撞他。

    “我不跟你一起洗。”

    薄司衍停下動作,嘴角微提,略戲謔地近距離看她,“我說要你跟我一起洗了?”

    秦頌遙一秒轉身,“那你自己洗。”

    男人從后面抱住她,“我說了。”

    她一下笑開。

    薄司衍低頭,親著她頭發,又親親耳朵和側臉。

    秦頌遙背對著他,靜了半天,直到他停下動作,把下巴壓在她肩上,深深的,深深的,做了一個呼吸。

    她伸手往后,拍了拍他的腦袋。

    薄司衍閉著眼,說:“這回真沒事了。”

    “以后都沒事了,是不是?”

    他應了一聲,手臂扣在她腰上,用身體的親密,慰藉彼此不安的靈魂。

    房間里安靜了許久。

    秦頌遙才轉身,正經地對他說:“你快點去洗個澡,熱水沖了舒服一點。”

    “你給我拿衣服?”

    “嗯!”

    她用力點頭,然后把他往里面推。

    倆人終于回了臥室,薄司衍脫衣服,秦頌遙翻著衣柜,又接過他的脫下的襯衫,看著標簽判斷他穿的哪一件。

    “這一件是我去看你時送去的,是新的,穿著舒服嗎?”

    薄司衍把脖子后面給她看。

    紅的。

    秦頌遙呀了一聲,把制造廠家罵了個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