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明天上午就去見奶奶吧。”秦頌遙說。
“想求奶奶別罰我?”
“嗯。”
薄司衍淡定地喝了口茶,“那恐怕沒那么簡單。”
“奶奶還是疼你的。”
“我是她的孫子,薄靳南是她兒子,論感情,兩邊兒沒差。”
“那她之前不是選你了?”
薄司衍:“情況不同了。”
“現在你有我這個麻煩精了,是吧?”
薄司衍手指在她腰上輕點著,態度輕松,“還真怕我離了薄家活不下去?”
“不是。”
秦頌遙當然明白,之前在歐洲,她就清晰地看到他獨立的事業有多厲害了。
“大不了,我另起爐灶。”
秦頌遙搖頭,“你如果真另起爐灶,就是戳奶奶的心了。”
那可是他唯一的親人。
“我們去給奶奶道歉,奶奶說不定會原諒我們。”她抱著一絲希望。
薄司衍心里嘆息她的單純,把她拉進懷里,下巴壓在她肩上。
“如果奶奶要我們離婚,你怎么辦?”
秦頌遙沉默了。
“老爺子吃了挺大的虧,閆啟勛到現在都還在醫院里躺著,他恐怕早就把事情捅到奶奶跟前去了。”
換言之,薄司衍為她報仇的一切細節老太太都知道了。
薄司衍低頭看她,“你肯跟我離婚?”
秦頌遙搖頭。
她轉而抱緊了他。
倆人沒在小院住下,當晚還是回了薄公館住。
第二天要去津市,秦頌遙晚上都沒睡好,跟至親的人有了隔閡,比恨一個人要難多了。
早起,她整個人都蔫蔫的。
甄溫柔發消息來,說已經挑好地方了。
她點開一看。
好家伙,紅房子,還是VIP包廂。
秦頌遙一下子精神了,吐槽甄溫柔黑心。
“少來啊,以薄總的身份,說不定紅房子的老板都得出來接待,一個包廂算什么?”
正好,薄司衍從樓上下來,聽到秦頌遙發語音。
他整理著袖扣,說:“約晚餐吧,我讓人安排。”
“你現在都無業游民了,還能這么揮霍嗎?”
薄司衍聽著想笑。
只是卸任薄氏而已,讓她說的,好像他破產了似的。
他走過去弄亂她頭發,說:“我就算從現在起什么都不干,也能讓你揮霍到老。”
他們去津市跟昨天不同,是司機開車,前后三輛車去的。
秦頌遙準備了些禮物,雖然知道老太太什么也不缺,但作為晚輩,該盡的禮數還是不能少。
到津市的時候還早,他們進了莊園,管家卻說:“老太太出去散心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老太太住在帝都時,一年也出不了幾次門,來津市住著已經很稀奇了,哪就那么巧了,還出門散心。
秦頌遙心里清楚,這是閉門不見。
“麻煩您給奶奶打個電話吧,就說我們在這兒等著。”她說。
管家看了一眼薄司衍。
薄司衍在沙發上坐下,面上波瀾不驚。
管家頷首,走了。
秦頌遙長舒一口氣。
事實上,她覺得老太太還是疼薄司衍的,要不然不會特地跑來帝都。無非是因為薄靳南夫妻倆在老宅,薄司衍和她鑰匙登門求見,估計得被看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