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天天冷了,這個你可以穿。”

    “圍巾不許不戴,我已經給你挑了比較低調的了,顏色不夸張。”

    “哎,這些牌子怎么都不做秋褲?”

    秦頌遙拿著男士大衣,在一片褲子穿梭。

    薄司衍跟在她身后,“你自己穿秋褲嗎?”

    “我當然不穿!”秦頌遙理直氣壯,說:“我這種時尚達人,能穿秋褲嗎?”

    她把他上下掃了一遍,“你一個大男人,別整這些花里胡哨的,實在最要緊,這里沒有,明天我上街給你買。”

    薄司衍:“……”

    秦頌遙一路往前看,衣服挑了有一座小山那么高。

    “還得再給你買幾個新的行李箱,之前那些都小了。”

    她小聲嘀咕著,算完衣服,又算他的藥,還有他耳朵的定時檢查。

    這么一想,總覺得哪哪都不妥當。

    薄司衍跟在她后面,看她跟個“老媽子”似的安排他的一切,他覺得挺有趣,話他沒聽進去多少,頭是一直點,眼神就沒從她臉上挪開過。

    秦頌遙注意到他的走神,轉頭看他,嘖了一聲。

    她單手叉腰,“聽到沒有?”

    “聽到了。”

    “那我剛才說什么了?”

    “……”

    她瞪他一眼,隨即嘆氣,一本正經道:“你真讓人操心。”

    薄司衍聽著想笑,還得應著。

    秦頌遙挑了一屋子的衣服,確定他不會沒衣服穿,才拉著他回房間去收拾。

    屋內安靜,小夫妻倆忙碌著,時不時地說兩句話。

    薄司衍是被指揮的,大部分時候,他都坐在邊上,聽她的訓話。

    丈夫遠行,妻子收拾行李,這種畫面,他從小就沒見過,婚后跟她鬧別扭,也沒經歷過,折騰一圈,才在這里碰見。

    等到熄了大燈,他們靠在小客廳的沙發里說話,秦頌遙困得眼皮都撐不開,還在各種“嘴碎”。

    “我不在帝都,一般的事都有人給你解決。解決不了的,打電話給我。”

    秦頌遙打著瞌睡,“你立即回來?”

    “嗯。”

    秦頌遙笑了。

    她拍了下他的胸口,唔了兩聲,沒動靜了。

    要分別前的時光總是過得太快,幾天功夫一眨眼就過去了。

    薄司衍登機那天,秦頌遙起了個大早,給他蒸小籠包。

    一共就十個,薄司衍只吃了四個。

    秦頌遙問他怎么不吃完。

    他說帶走,睹物思人。

    秦頌遙:“……”

    別人說這話就算了,他扯出見鬼的情話來,還用的是日常的冰塊臉,要多割裂有多割裂。

    秦頌遙把兩大袋速凍的小籠包給他打了包,讓他放心吃,有的是睹物思人的道具。

    薄司衍一陣無言。

    扯了一通,好不容易才拽著他去了機場。

    這回他外調,聞宴沒跟著。

    之前他們天南海北地闖,把聞語也到處帶著,這回薄司衍決定讓聞語留在帝都,正經治病。雖然之前就有無數醫生下過診斷,治好的概率幾乎沒有,但至少不用再跟著他們奔波,留在帝都,跟小寶作伴,日子愜意。

    聞語不去,聞宴自然也就不去了。

    沒聞宴跟著,秦頌遙是怎么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