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遙當時還沒弄明白薄司衍的意思,直到他接下來開車,帶她到了附近一處老舊的小教堂。
里面還真有一個老神父。
那場豪華婚禮上沒有感情的流程,被搬到這個遺落世界的角落,反而變得動人心魄起來。
觀眾只有兩個老太,還有一只狗。
臺詞依舊是老掉牙的“你是否愿意成為他的妻子”,還有一段祝福。
然后,他們在四個觀眾面前,把剛剛戴在中指上的戒指,挪換到了無名指上。
像是過家家一樣,秦頌遙卻覺得,比之前那場婚禮還要精彩。
坐在木頭長椅上,聽著外面老神父和胖大媽的說話聲,秦頌遙的心才從噗通噗通的狀態平靜下來。
她抬起手,又看了一眼無名指上的戒指。
薄司衍就坐在她身邊。
“時間太緊了,要不然能做的更精致。”他說。
“已經很好了!”女人雙手放在胸口,捂住寶貝戒指。
他給的一切,她永遠都給予最高贊美。
薄司衍看著她真誠的臉,胸腔里一片溫暖,他忍不住伸手,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早說你好哄。”
秦頌遙笑著,張開雙臂抱住他。
“我其實不好哄的。”
“哪兒不好哄了,給你什么都說好。”
她往他頸窩里湊了湊,說:“我是細水長流型的,哄的方式不重要,重要是時間。”
“你得……哄我一輩子。”
薄司衍低頭,在她額頭親了一下,順便幫她把發絲和頭紗攏到了一側。
“一輩子而已。”
“我哄。”
秦頌遙笑著,滿含熱淚。
倆人從教堂出去,又在外面轉了很久,直到天黑才回到民宿。
嬌嬌小朋友奶粉已經喝慣了,早就甜甜地睡了。
爹媽難得回來后沒第一時間看她,而是回了房間。
求婚加結婚,怎么也得慶祝一番啊。
秦頌遙要了一點果酒,這樣也好代謝,過后她還能喂嬌嬌。
兩人洗了個澡,坐在床邊的地毯上,彼此依偎。
旁邊點著香薰蠟燭,燭光晃動。
酒就喝了兩口,卻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燭光里,女人躺在了男人懷里,勾著他的脖子,相擁而吻。
她聽著他的心跳,回憶這一路走來的路。
聽他在耳邊訴說情話,她回以情話、嬌嗔。
和平時的忄青事不同,今晚很溫柔,很諂媚,徐徐圖之。
直到深夜。
她躺在他的臂彎里,困倦慵懶,卻還是抓著他的手臂,輕輕呢喃著他的名字。
他低頭親吻她的頭發,問她想要什么。
“不要什么……”
“就是,喜歡你。”
她閉著眼睛說著,隨后又埋臉于他胸膛,聲音軟軟的。
“晚安,薄司衍。”
隨即,嘴角掛著甜甜的笑,很滿足地進入夢鄉。
男人撐著身子,目光深深地看著她的臉,許久后,才撫著她的臉,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晚安。”
我的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