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建議是先審問賀大龍，確認他的身份，問清楚他的來由。”
事情沒有進展，韓江也很煩，聽到杜衡的建議，不得不點了點頭，“唯今之計也只能如此了。”
這一等，就等了大半天，賀大龍的酒總算是醒了。
韓江聽到下屬報告，立馬跑到審訊室，杜衡也跟著一塊兒去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賀大龍，我勸你老實交代。”
賀大龍看著面前坐著的韓江，“公安同志，你認錯人了吧，我不叫賀大龍。”
韓江語氣強硬起來，“到了公安局還不老實？！”
“公安同志，我真的不是賀大龍，我叫李樹根，是徽省人。”
杜衡目光直直落在賀大龍身上，“李樹根我問你，你說你是徽省人，又怎么會跑到京城來？”
賀大龍是見過大世面的，因此對上杜衡銳利的眼神，壓根沒有害怕。
“我有個表姑在京城，好多年沒見了，家里人讓我來找一找。
我第一次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一下不注意竟然喝多了。
這才辦了錯事，公安同志，我除了耍了一下酒瘋，別的真的什么沒干啊！”
韓江聽到賀大龍的狡辯之詞，輕蔑一笑，“賀大龍，你都進公安局了，還在狡辯？
你別忘了，我們科室抓了你不少的小弟的，要不要我找幾個你的小弟過來認認你這個大哥是不是真的？！”
賀大龍繼續答非所問，“公安同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杜衡看著面前這個賀大龍，“韓江，直接叫幾個認識他的人過來吧。”
賀大龍死不松口，必須讓他害怕，這才能問出實話來。
韓江直接走了出去，杜衡看向賀大龍，“賀大龍，你不愿意說實話，我們總有法子讓你說實話。
比如通過你的家人、朋友，又或者是鄰居，你愿意和我們耗著，那咱們就來比一比誰能耗得過誰。”
杜衡明顯地注意到了自己在說起朋友的時候，賀大龍的眼睛有一瞬間的縮小。
看來突破口在賀大龍的朋友或者說是兄弟身上。
賀大龍依然抵死不承認，只做不知道杜衡在說什么。
韓江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就帶了好幾個人過來。
“老大！”“賀老大！”
被關在公安局里不見天日許久，驟然看到熟人，這個人還是他們的老大，不少人都忍不住喊道。
賀大龍在心里直罵娘，這都是些什么廢物！
只是這些人并沒有接受到賀大龍的腦電波，喊的一個比一個大聲，生怕賀大龍聽不到。
“賀大龍，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公安同志，我都說了我叫李樹根，不是什么賀大龍，這幾個人認錯了。”
杜衡止住了韓江繼續問話，看向幾人，“你們幾個都說認識賀大龍，說賀大龍是你們的老大。
你們確定你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你們的老大——賀大龍？！”
小弟一號眨著眼，仔細又看了一遍，點點頭，“他就是我們的老大，沒錯！”
“那好，我問你，你們老大平時都喜歡吃什么菜？！”
賀大龍聽到杜衡的問題，有些不明就里，他不知道杜衡要干什么？
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突然跳到了這里？
小弟一號，支支吾吾了半天，“這個，這個，那個……”愣是一個完整的信息都沒有說出來。
杜衡怕賀大龍干擾其他人，立馬對韓江道：“這幾個人我帶出去審，你繼續在這里審賀大龍。”
韓江點點頭，“你去吧，有消息及時告訴我。”
杜衡幾人一走，韓江的語氣就冷了下來，“賀大龍，你們的據點在哪里？！”
賀大龍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你們幾個口口聲聲說認識賀大龍，里面那人就是你們的老大賀大龍。
偏偏，連他喜歡吃什么菜都不知道，你們這小弟當得也太不稱職了吧！”
小弟二號直接跳了出來，“你懂什么？！我們壓根就沒和老大吃過飯，怎么可能知道老大喜歡吃什么菜！”
“里面那人相貌平平，你們怎么確定沒有認錯人？”
“我們賀老大的鼻子比較大，典型的鷹鉤鼻，眼睛是三角眼，額頭上留了一道疤。”
杜衡一副聽明白了的模樣，夸獎道：“原來如此，這你們觀察得還挺仔細的，你們這么說，我倒是信了幾分。”
“那是！我們聰明著呢，怎么可能不認識自己的老大！”
“那賀老大一般都和什么人往來？”
“這我們不知道，每次我們都是天黑后，跟著老大一塊行動的。
那人蒙著面巾，個子大概這么高，只能聽出聲音應該是一個男人，別的我們真的不知道。”
三弟四號邊說邊比劃著他記憶中的男子的身高。
杜衡暗自記下，“身高大概175左右。”
“你們平時就沒見過你們賀老大和什么人來往？”
幾人異口同聲道：“沒有。”
“我們都是夜晚干活，白天睡覺。”
杜衡繼續追問道：“你們的據點在哪里？”
小弟二號說道：“我們沒有固定的據點，通常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據你們所知，賀老大有沒有什么家人？或者別的親屬？”
小弟三號不確定的說：“……賀老大，好像，好像有一個喜歡的人，我不確定……”
“你既然這么說，肯定有依據，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有一次，我看到，老大，老大他好像去供銷社買了一條紅色的圍巾。
然后出去了，再回來的時候那條紅色的圍巾已經不見了。
所以，我懷疑，老大在外面可能有相好的……”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你能具體描述一下那條紅色圍巾的模樣嗎？”
“紅色的，上面的條紋很漂亮，打著花結。”
“你還能想起來賀老大具體是哪一天去買的圍巾，又是去了哪個供銷社？”
京城這么大，一個供銷社完全不夠用，因此，有許多大大小小的供銷社。
小弟三號不完全確定地說：“好像是在燕子沖那的供銷社買的？”
“燕子沖，賀老大買了圍巾是自己一個人出去的，有沒有帶其他人？”
這個問題，小弟三號問答地很干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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