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別客氣了。”
殷青璇把銀子塞到了他的懷里,笑著說道:“咱們后會有期。”
說完便翻身上馬,朝遠處去了。
阿丑顫抖著捏住了銀票,好半晌才放進了懷里,一直到殷青璇消失不見,他才走進了賭坊。
丞相府。
夜景耀被高請到了上座,關孟亭親自給兩人泡了茶。
一臉恭敬的說道:“聽聞王爺染病,老臣很是擔憂,正想過去探望,不知王爺身體如何了,可有找太醫診治?”
夜景耀哼了一聲道:“本王不過是托病罷了,江烏兵蠻,路途又遠,本王可不想去受那個罪,今日來此,就想問問丞相有什么辦法,能讓本王不去江烏。”
關孟亭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老臣還以為王爺真的病了,只是,皇上既然打定了主意,想要更改怕是也不容易,就如吉星之事,眾人雖有微詞,卻無人敢說。”
夜景耀還不知道此事,不由問道:“什么吉星?”
關孟亭呵呵一笑道:“是這么回事,近日司天監算出有吉星保佑咱們大周,這吉星還是孩子,皇上已找到這顆吉星,帶入了宮中,唉,不少百姓都對此議論紛紛。”
夜景耀不由和北方侯對視了一眼。
北方侯道:“皇上不是向來不信這些怪力亂神之事嗎?”
關孟亭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許是連天大旱,皇上也跟著病急亂投醫了。”
夜景耀忽然大笑了起來。
“想不到夜景煜竟然也會信這個,便的百姓的口水也足以淹死他,不過是登基一年,就干出這等昏庸之事,他的氣數盡了。”
北方侯想了一會道:“百姓總歸是百姓,只要朝臣不說什么,就沒人能動搖得了國本。”
關孟亭若有所思的說道:“也不盡然,聽說湖州已有百姓造反起義,這件事若是傳揚出去,必然會大失民心,不知皇上怎么做出了這等糊涂事,實在讓老臣費解啊!”
夜景耀的眼中頓時閃出了一陣興奮。
“沒什么好費解的,他自己作死,必不可活,百姓吃不上飯,必然會怨恨到夜景煜的身上,只要這把火燒起來,本王便不用去江烏了。”
北方侯沒說話,眼中卻隱隱透出一股憂色。
他急于立功,無非是想入京城,能與女兒近一點。
若京中出了變故,一切都得重新考量了......
幾人說話之際,殷青璇已回到了老劉太太家。
老劉太太并沒在家,幾個孩子也都帶到米行去了。
殷青璇開門進了院,瞅著沒人從空間里取了一些大西瓜,叫趕車的裝上去,帶給兵士吃。
隨后又捅破了窗戶紙,瞧著米糧還有不少,便放心的出去了。
路過茶館的時候,就聽有人小聲議論道:“人都說登基三年必昏,咱們的皇上才登基了一年,就信起了吉星,還說一個孩子就能保佑大周風調雨順,我看這天啊,一時半會是下不出雨的。”
“是啊,這真是荒謬啊。”
又有人道:“聽說已有不少地方起義了,我瞧這江山啊,可說不好。”
“別說了,聽說朝廷有不少暗衛在民間,若是給他們聽到,可是要殺頭的。”
幾人話音剛落,一個穿著粗布長衫的漢子就從角落里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