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青璇這才發現院中確實有不血跡,一路延伸到了王府的正門。
難道他們已經得手了?
可不是說三日嗎?
自己也才睡了一日......
難道,她昏迷了并非一日?
再看這些血跡,殷青璇心頭頓慌。
顫聲問道:“皇上......皇上他......怎么樣了?”
一個冷沉的說道:“你既然想讓他死,又何必再此惺惺作態。”
一雙雪白的緞靴出現在了殷青璇的眼前,那上邊已沾染了不少血跡,紅白交相輝映,看得人觸目驚心。
“本王此來,本想為殷家周旋一二,如今已經不必了,本王這便下令,誅殺殷重一家。”
殷青璇抬起了頭,頓看到了夜湛那張俊逸無雙,卻又冷如寒潭的臉。
那雙眼中閃動的殺意,讓殷青璇心頭狂跳,忙喊道“別,王爺,這其中另有隱情,我從未刺殺過皇上,之前來的殷青璇也不是我。”
“你說什么?”
夜湛眼中光芒連閃,居高臨下的看著殷青璇。
“我說我從未對皇上動過殺心,更沒有對他動過手。”
看著地上流淌的血跡,殷青璇只覺心口一陣窒息,接著便是一陣難以抑制的害怕。
流了這么多血,夜景煜是不是要死了?
想到這些日子,他對自己的好,殷青璇的聲音霎時有些啞。
“皇上怎么樣了,他有沒有危險?”
夜湛沒有說話,一雙幽冷的眼睛一直盯著殷青璇。
回想方才的殷青璇那精妙的劍法,再想到她在土丘之上的橫沖直撞,以及白雪突然間對她的態度,還有她來王府時的惺惺作態,心中不禁有絲動搖。
但是一想到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又覺得殷青璇想刺殺夜景煜也在清理之中。
他冷哼了一聲道:“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
殷青璇頓時急出了一頭汗。
“我沒有狡辯,這都是江烏人的計策,他們抓走了我,用我的面皮易容,前來刺殺你們,不單是王爺和皇上,關老元帥可能也有危險,王爺,你定要相信我啊!”
夜湛冷聲說道:“你讓本王如何信你,你父乃當朝將軍,你隱藏武功也不奇怪,你從冷宮混出,為的就是今天。”
殷青璇用力的抬起頭,焦急的說道:“我出冷宮已近四個月,若我想殺夜景煜機會多的是,還用得著等到今天嗎?”
夜湛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或許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就等著皇上喜歡上你,對你毫不設防。”
眼見怎么說都不行,殷青璇不由忍無可忍。
她很擔心夜景煜。
不管怎么說,他都是孩子的親爹。
除了這個理由,她的心中還有一絲難以說清的情緒。
殷青璇已經來不及細想了。
如今任何解釋都顯得蒼白,便只能硬闖入宮了。
她立即兌換了空間的力量,猛然發力,按著她的赤焰兵頓被震飛出去。
殷青璇單手撐著地,緩緩站起,一頭烏發被空間的力量沖擊的飛飛揚揚,強大的氣勁竟將夜湛逼退了一步。
她目光淡淡的看著夜湛,嘶啞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得罪了,無論如何,今日,我都要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