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中的人微微一怔。
“你是......圖雅拉吉勒王?”
那人呵呵一笑道:“關丞相到是有些眼力。”
黑暗中的人影已走到了明處,果然正是大周的丞相關孟亭。
見到阿獅蘭,關孟亭不由一陣驚愕。
“想不到王爺竟然真的在京中。”
阿獅蘭頗為譏諷的說道:“本王也想不到,一直與江烏互通有無的,竟會周國的丞相。”
關孟亭臉色不紅不白的說道:“自古皆云,識時務者為俊杰,老夫亦想當那個識時務者。”
他擺了擺手,小廝立即會意,走出屋外,帶上了門。
阿獅蘭似笑非笑的瞧了關孟亭一眼,漫聲說道:“這倒也在情理之中,如今新皇登基,丞相爺也只剩下一個名分,難免心有不忿,只可惜丞相爺并未做出什么建樹,若想得到江烏的全力支援,恐怕還差了些。”關孟亭一臉無奈的說道:“老夫一直想把安平王推上臺面,以他先帝嫡子的身份,定可攪亂這一池春水,可卻屢屢失敗,夜景耀就是一灘扶不上墻的爛泥,老夫也是毫無辦法。”
阿獅蘭毫不客氣的說道:“這是你的能力問題。”
他話鋒一轉,又說道:“如今關瀚林已死,剩下的就是夜湛與殷重,相爺若能除掉其一,他日江烏的鐵蹄踏破潼谷關,必然也會為相爺留有一席之地。”
“這......靖王武功高強,想傷他并非易事,殷重如今遠在歲寒城,老夫便是想對付他也鞭長莫及。”
阿獅蘭優雅一笑道:“相爺太謙虛了,你不是已經把關瀚林派出追查殷家之人全都解決了,這也算幫了本王一個大忙,若本王所料不差,殷重不日便回京,便交由你來對付,至于夜湛,本王自由主張,而本王的死訊也會在明日之內傳遍京城,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聽從皇帝的話,讓殷重盡快回京。”
關孟亭一臉不解的問道:“若是殷重回朝,小皇帝定然會把他派去江烏,豈不是如虎添翼,這對江烏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阿獅蘭搖頭道:“非也,他在歲寒城,受夜湛庇護,才是真正的難事,若是回來,反倒容易動手,這一路究竟能不能活,就看他的本事了。”
關孟亭瞬間明了。
“王爺此言即是,老夫明日定會促成此事,可那關瀚林真的死了嗎?”
“他會死的透透的,本王還要回去見見他的寶貝孫子,改日再登門拜訪。”
阿獅蘭拱了拱手,便轉身出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關孟亭皺了皺眉。
他能找到此處,就代表此處并不安全了,關孟亭立即下令,將此處封死,又讓小廝找戶尋常人家過來居住,便快步走進了暗室。
阿獅蘭已重新戴上了關嘯的面具,勾了勾嘴角,消失在了巷道里。
若大周幾員戰將皆死,還有誰人能擋住江烏的鐵蹄!
一處農戶之中,真正關嘯剛剛蘇醒。
看著坐在一邊穿著粗布羅裙的芳若,不由怔了一下。
“大公子呢?”
芳若憐憫的看了他一眼。
“出去辦事了。”
關嘯微微皺了下眉。
“他帶我來此處竟有何事,還有,你們為何要接連迷暈我?”
芳若正要說話,一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到他的樣子,關嘯不由一陣驚駭。
這人竟然生了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
“你......你是?”
阿獅蘭輕笑了一聲道:“如何,我扮你的樣子不差吧?”
關嘯驚異的問道:“你,為何?”
阿獅蘭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就是覺得這張面皮不錯,所以借來用用,不必那么驚訝。”
關嘯察覺出了不對,面色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