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
夜景煜勾起了嘴角,笑容深寒。
“你說朕敢不敢?”
夜景耀被掐得雙眼暴突,不由費勁的將手伸入了懷中,拿出了一面金牌,上邊刻著“免死”二字。
“這是......這是......先皇御賜,你不可......殺我。”
看到那面金牌,夜景煜緩緩的松開了手指,眸中盡是諷刺。
先皇可真是寶貝這個兒子,他已派人盜了一面金牌,夜景耀竟然還有一面。
想自己十六歲便隨軍出征,這些難南征北戰,卻從未得到過一面金牌。
傳言先皇共有三面免死金牌,怕是都給了夜景耀。
或許在他的眼中,只有夜景耀才是他真正的兒子。自己于他而言,不過是戰斗的工具罷了。
若非大周有長幼之律,太子的位置如何會輪到自己。
想到先皇死的時候,仍然惦記著夜景耀,夜景煜的心中不由一陣刺痛。
他想保住這個廢物,他就偏不讓他如愿。
夜景耀蹦跶的也夠久了,也該下去陪陪他親愛的父皇了......
夜景耀頓時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夜景煜的手掐著他的時候,他仿佛聽到了頸骨碎裂的聲音。
他毫不懷疑,若他不拿出金牌,夜景煜說不定真的會將他殺死。
看著夜景煜后退了兩步,夜景耀得意一笑道:“太后之事,本王不想多計較,但是本王要五萬兵馬,還要南方的淮安郡,只要皇上應允,過往的恩怨,便一筆勾銷,本王亦永世不再踏足京城一步。”
這才是他來此的真正目的。
夜景耀也并非全無腦筋,他心知太后一死,再也無人可以庇佑自己,關孟亭幾次不見,便已證明這些人靠不住。
若想活得自在灑脫,唯有求一城,先有立足之地,再尋反擊之機。
夜景煜已勾起了唇角,微微笑道:“原來皇弟找朕是為此事,你直說便是,何必非要言語相譏,傷了咱們自家兄弟的和氣。”
他本想讓夜景耀去守一年皇陵,再想一個借口將他除去,既然他自己想離京找死,那他成全便是。
看著夜景煜笑了,夜景耀的膽氣頓時壯了幾分。
“這么說,你是答應了?”
夜景煜揚起了嘴角,笑著說道:“淮南郡還算富庶,皇弟若去了那里,朕也不用再惦記了。”
夜景耀心中暗喜,他之所以今天來,就是怕太后大喪之后,夜景煜會對自己下黑手,而淮南郡是南方最富庶的城池,到了那里,他就是土皇帝。
“多謝,那本王后日便動身離京。”
夜景煜頷首道:“好,朕會親自送你。”
見他答應的這么痛快,夜景耀還道是免死金牌有了效果,不由有些得意。
“送就不必了,還請皇上為本王調集兵馬。”
他將免死金牌放到了懷中。
夜景煜忽然問道:“這金牌,你不止一塊吧。”
夜景耀哈哈一笑道:“自然,父皇已將免死金牌全部給了本王。”
夜景煜咬住了后槽牙,從喉嚨里迸出了兩個字。
“很好。”
夜景耀見目的達成,也不想再廢話。
“本王還要回去守靈,這便告辭了。”
夜景煜淡淡的看著他。
“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