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這副樣子,殷青璇似笑非笑的問道:“怎么,難道本宮嚇到你了?”
徐之媛連忙低頭。
“不曾,是臣妾身體有恙,無法起身參拜娘娘。”
她歪著肩頭,那胎記頓時又露了出來。
殷青璇不由想起了自己肩上的胎記,雖然她沒見過,但是老元帥卻是憑胎記認出了她。
心里不由生出了一個奇妙的想法,夜景煜會不會認錯人了。
畢竟胎記這東西很多人都有,算不上稀奇。
思緒飄飛了一瞬,便被殷青璇收了回來,她來到了床前,一雙杏眸滿帶譏諷的瞅著徐之媛。
“從太后棺槨起靈,本宮便一直和皇上在一起,你這般裝作,到像是本宮害了你。”
徐之媛抿了一下唇,怯怯的說道:“臣妾萬不敢懷疑娘娘。”殷青璇輕哼了一聲道:“你如何想,本宮沒興趣知道,本宮來此,是想告訴你,本宮根本不屑與你玩這些彎彎繞繞,更不會將你看在眼里,從前本宮看在你喜歡我的大哥的面子上,對你多了幾分憐惜,如今只希望你能擺正自己的位置,莫要耍這些陰謀詭計。”
徐之媛臉色頓變。
“娘娘怎可誣陷臣妾,臣妾清清白白,根本不認識娘娘的大哥。”
殷青璇嗤笑了一聲,冷冷說道:“你是不認識我大哥,但你卻愛上了我大哥那張臉,只可惜,他是敵國細作所扮,你明知他是通敵之人,卻還讓其在徐家養傷,包庇之罪,足夠誅你滿門。”
徐之媛瞬間慌了,她用力的抓著被角。
“皇上明鑒,臣妾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包庇罪人。”
殷青璇毫不客氣的說道:“你的膽子確實比天還大,為了接近假的殷行云,假裝被擒出宮,得知他是敵國之人,又立馬將心思轉向了皇上,徐之媛,你表面白蓮,內里卻茶的很,端是讓人反胃。”
徐之媛臉色煞白,惶急的說道:“臣妾沒有,那日臣妾也是被人抓出宮的。”
殷青璇咄咄逼人的說道:“若真是被擒,你因何會獨身出現在醉紅院,徐之媛,你的心思或許能瞞過皇上,卻瞞不了本宮。”
徐之媛的眼淚頓時又落了下來。
“臣妾沒有,臣妾真的是被逼迫的。”
聽著兩人的話,夜景煜忽然想起那日在醉紅院見到了徐之媛,當日她混在人群中,到是不像被脅迫的樣子。
他轉過身,目色微沉的看向了徐之媛。
“朕問過你,有沒有喜歡之人,如今朕可再問你一次,若你真與人兩情相悅,朕會尋個由頭,讓你出宮。”
徐之媛哭的梨花帶雨,連連搖頭。
“臣妾沒有,臣妾的心里至始至終都只有皇上一個人。”
夜景煜凝起了鳳眸,目光落在了徐之媛的臉上,像是要窺破她真正的想法。
徐之媛不由一陣心慌,眼淚不住的往下落,她想說那個殷行云喜歡的其實是殷青璇,但看皇上這副不耐的樣子,怕是也不會信,只能改口道。
“臣妾自入宮開始,便不曾有過二心,臣妾與皇上少年相識,自情竇初開,便對皇上情根深種,臣妾不求皇上能有多愛臣妾,只望能在宮中隨侍左右,還望皇上成全,若皇上不允,臣妾便身殉此處,以證真心。”
夜景煜被她哭得心頭漸煩。
“莫要再說了,朕一直沒有記得你的救命之恩,你若愿意留在宮中,便在水韻閣好生修養,朕還有事待辦,改日再來探望。”
“皇上!”
徐之媛不死心的叫了一聲,夜景煜已經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殷青璇譏諷看了徐之媛一眼,冷聲道:“你以為幾滴眼淚就可以留住皇上?你未免把皇上看得太簡單了。”
她轉過身,抓住了桌上的茶杯,空間的力量噴薄而出,一陣細瓷碎裂的聲響,瓷杯頓被她捏成了無數細小的碎片。
“徐之媛,你的脖子可有這瓷杯結實?本宮若想弄死你,就如捏死一只螞蟻一般容易,這是最后一次機會,別逼本宮傷人。”
殷青璇張開了手指,瓷片頓時散落在地。
她不屑一笑,轉身出了門。
徐之媛不由揪住了胸口,眼神中滿是驚恐和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