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磅礴的力量從房中席卷而出,將夜景煜平推出數丈,那氣息就猶如一張看不見的罩子,將院子全部包裹住,無論他從什么方位,都難以再前進一步。
這種強悍的內力,著實恐怖。
這大概便是大隱隱于市了吧。
夜景煜實力已算是武者的巔峰,然而他幾次發掌,都難以劈開那團氣勁。
若是再繼續下去,便是自討沒趣了。
只得對里邊說道:“璇兒,朕七日后再來接你,還望老前輩多多照拂朕的妻兒,晚輩告辭了!”
與此同時,夜湛正在王府搖動那串金鈴。
清脆的鈴聲直沖天氣,帶著一串肉眼難見的波紋,正從小院中不斷的擴散。
須臾,一道人影無聲無息的出現了在院中。
“前輩,是你在呼喚晚輩嗎?”
問話的正是董子魚。
他在京中找了兩天,也不見師叔的蹤跡,索性要了二斤牛肉,喝了好幾碗酒,找客棧睡覺去了。
睡夢中聽到鈴聲,立即就循聲找來,卻見院中站著一個身穿雪白長袍的男子,不由一陣納悶。
“喂,我的金鈴為什么會在你的手上。”
董子魚并不認識夜湛,不由好奇的打量起他。
夜湛眼眸微沉。“這鈴鐺是你的?”
董子魚嗯了一聲,憨聲問道:“是啊,怎么了?”
夜湛的聲音忽然凌厲了起來。
“那你可認識一個名叫殷璃的人?”
董子魚一臉懵圈,撓了撓頭道:“殷璃是誰啊,我都沒聽過。”
夜湛冷哼道:“兩年前她因為這個鈴鐺消失,定與你的宗門脫不了干系。”
董子魚想了一下,老實的說道:“那你得去問我師父,我就是個普通的弟子,每天除了修煉就是吃飯睡覺,什么都不知道。”
“那本王便抓了你,再去找你師父。”
夜湛倏然出手,五指如電,竟帶出了一陣刺耳的勁風。
董子魚連蹦帶跳的躲開了,嘴里還嘀嘀咕咕的說道:“你怎么說打就打,未免也太不講道理了。”
之后又驚訝的看向了夜湛。
“你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內力,難道你也是宗門中人?”
夜湛嘴角微揚,聲音卻是冷徹透骨。
“你算是第一有幸個真正見到本王實力之人,亦該知足了。”
說話間,兩人已交手了十數招。
董子魚竟隱隱落于下風,但卻依然有再戰之力。
夜湛哼道:“你到是有些實力。”
“我就是普通的弟子,比我師父差遠了。”
董子魚嘴上說著話,手卻閃電般的抓向了那只金鈴。
“既然恩人不不要,那我就收回來了。”
“不可能。”
夜湛已抽出了長劍,巨大的劍氣直劈董子魚。
董子魚嚇了一跳。
“我沒有武器,我打不過你,我先跑路了。”
他說完就虛幻一招,人已上了房頂,轉瞬就沒了影蹤。
夜湛輕身提氣,上了院墻。
看著茫茫夜色,夜湛那雙狹長的眼眸一點一點的沉下,黝黑的攝人。
這一次他第一次動用自己真正的實力,竟然沒能留住一個毛頭小子,看來殷青璇所言不差,此人果然輕功果然超群。
想到自己明日就要離開,夜湛的不由攥緊了那串金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