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眸看向了殷青璇,聲音低緩的說道:“小的時候朕確實對她存有幻想,如今朕只有璇兒一人,雖然朕是皇帝,卻也不愿當那毫無感情繁衍傀儡,縱使天下間的女人再多,朕只要璇兒一人足矣。”
殷青璇雙唇緊抿,心中卻在反復回想著她進房中的細節。
夜景煜確實醉得人事不省,欲行那茍且之事的,都是徐之媛一人。
若是因此責怪夜景煜,未免有些冤枉他了。
再想到這數月的相處,夜景煜處處維護自己,心又軟了下來。
“適才臣妾下令打了她,皇上不心疼嗎?”
“是她有錯在先,即便璇兒不罰她,朕也不會饒她。”
聽了夜景煜的話,殷青璇頓時好受了不少。
她低頭瞧了一眼那緊貼在夜景煜身上的錦褲,別過臉道:“皇上的褲子都濕了,還是換上干的再說話吧,臣妾之所以趕回,是有要事要與皇上商議。”
看著腳下的水跡已經沾濕了殷青璇的鞋,夜景煜立即站起,在她頭上輕揉了一下。“等朕一會,朕這就來。”
外殿。
李德福正捧著干衣,在門口站著。
想到差點鑄成大錯,夜景煜慍怒頓生。
對李德福道:“傳令下去,從今日起,水韻閣每日的膳食減為一餐,半年不許再領俸銀,若有人敢接濟她,同罪論之。”
“是。”
李德福幫皇上換好衣服,便帶人傳令去了。
殷青璇坐在內殿,聽得真切。
嘴角微微揚起,夜景煜還算有些良心。
“璇兒要與朕說何事?”
夜景煜已披著外袍,走進了內殿。
雪白的長袍開敞著,配上那沉穩有力的步伐,猶如走在T臺上的模特,讓人移不開眼。
瞧著那修長筆挺的身姿,殷青璇有些晃神。
她干咳了一聲,移開了眼。
正色說道:“我爹今日入御書房議事,看到了江烏的加急密信,因皇上在朝堂上并未提起捷報之事,便猜測江烏可能出現了什么變故,已準備帶著二哥出征江烏,為大周討回失地。”
殷青璇自然不能說殷重偷看了密信,那可是重罪。
這番推測的說辭,也算是合情合理。
“而且,我已將大哥之事告訴了我父親,想必他無論如何都要走這一趟了。”
夜景煜心頭一暖,想不到殷重竟然主動請戰,當真是一場及時雨。
既然如此,他也不用再瞞著了。
“你父猜測的沒錯,江烏確實又吃了敗仗,朕之所以喝這么多酒,就是不知該如何這個開這個口,朕答應過你,讓你父兄留在京城陪你,如今又出爾反爾,朕亦覺得對你不起。”
殷青璇皺起了秀眉,一臉無語的說道:“有火藥和巨盾陣,他們都打不贏,未免也太廢物了。”
“千軍易得,良將難求。”
夜景煜一展袍子,坐在了床上,聲音微冷。
“這些將領沆瀣一氣,互相推諉,無人愿意真心為國出力,若是你父愿意出戰,朕便賞他御賜金牌,允他先斬后奏。此行,務必打下江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