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獅蘭欲返江烏之際,夜湛正帶著兵馬一路疾奔,趕往歲寒城。
行至白江口,忽覺胸口一陣悶痛,不由慢下了腳步。
身邊的兵士立即問道:“王爺,有何不對嗎?”
夜湛搖了搖頭。
“無事,準備過江。”
他翻身跳下了馬,卻覺心口猶如被什么嗜咬一般,疼得他眼前一黑,腳步不穩,頓時半跪在了地上。
兵士們嚇了一跳,急忙攙扶住他。
“王爺,你怎么了?”
夜湛抓住了侍衛的手腕,想說自己沒事,心口卻疼痛如絞。
“我的心......”夜湛在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細汗。
難道阿獅蘭說的催心蠱是真的?
眼見夜湛臉色蒼白,說話艱難,兵士們頓時嚇變了顏色。
“軍醫,快過來。”
一個背著藥箱子的老頭從后面跑上前,扣住了夜湛的脈搏,卻并沒有摸出什么,不由有些焦急。
“王爺覺得哪里不舒服?”
夜湛張了張嘴,還沒等說出話來,就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眾人大驚,連聲大喊:“王爺,王爺!”
夜湛卻是雙眼緊閉,毫無知覺。
眾兵士又驚又怕,不由面面相覷。
“這可如何是好?”
“軍醫,你可看出王爺有什么病癥?”
軍醫搖了搖頭。
“王爺的脈搏一切正常,并不像得病的樣子。”
“若是不得病,怎么會突然昏厥?”
軍醫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他醫術雖然不錯,卻從未見過這般古怪的病癥。
眼見軍醫不說話,副將忍不住問道:“到底怎樣才好?”
軍醫思量了片刻道:“歲寒城沒什么名醫,即便趕回去毫無用處,只有回京城,王爺才有希望治愈。”
副將咬了咬牙道:“軍醫說的沒錯,必須把王爺趕快送回京城,我先帶人回歲寒城御敵。”
副將點了二十精兵,對幾人說道:“你等帶上戰馬六十匹,以共換乘,日夜不可停息,務必將王爺送回京城。”
其人齊聲應道:“是。”
“那就快些走吧,其余人隨我過江。”
北木達蠢蠢欲動,歲寒城必須得回,王爺這邊也耽擱不得。
兩幫人馬同時行動,在白江口分開。
江烏。
殷重回朝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朱玉顏的耳中。
她靠在軟紅帳上,勾起了紅艷艷的嘴角。
“這殷重到是命大,不過他說這么死了,確實有些太無聊了,我給他準備的大餐,怎么也得讓他嘗嘗。”
她咯咯一笑,又問道:“阿木爾這兩日如何?”
婢女恭敬的答道:“駙馬爺一直都在陪著公主,兩人剛剛還手拉著手出去玩了。”
“很好,聽說王爺抓了殷青璇,要不了多久,他們兄妹就能在這相聚了,我對殷家可真是仁慈啊。”
朱玉顏說完便囂狂的笑了起來。
陰冷的笑聲入耳,婢女們全都低下了頭,不敢說話,更不敢看她。
朱玉顏笑夠了,才扭著水蛇一般的腰,從軟榻上坐了起來。
“把那碗熬好的藥給駙馬爺送去,待他見了他的父兄,怎么也要好好表現一番,才對得起我這段日子花在他身上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