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煜沉吟了片刻道：“這么厲害的水，恐怕不會輕而易舉就能取到，璇兒定然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朕不想強迫她。”
“皇上此言極是，是臣想的簡單了，只是......”
夜湛停頓了一下道：“臣總覺得眼前的貴妃娘娘和殷重所形容的女兒有所出入......”
夜湛知道殷青璇不是壞人，就憑她愿意救自己和夜景煜，便能看出一斑。
然而心中的疑惑，已藏了多時，實在是不吐不快。
夜景煜看向了夜湛，淡淡的笑了笑。
“朕不管她是誰，只要她不害朕，不害天下的百姓，她便是朕的貴妃。”
他語氣一緩，又說道：“朕以前也懷疑過此事，她與從前的殷青璇的確有些差異，后來朕想明白了，或許吸引朕的，正是她聰慧賢良，心懷大愛的樣子。”
夜湛點頭道：“既然皇上想得如此透徹，臣就不多言了。”
回京都這么久，殷青璇所做，夜湛都看在眼中，她的確是一個聰慧機敏的女子，光是研制出火藥這一點，就足以讓她載入大周的史策，夜湛從不懷疑因殷青璇的功績，他只是單純的心有疑問罷了。聽了夜景煜的話，夜湛也明白了。
殷青璇變成何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都做了什么。
既然她所做之事，利于大周，利于百姓，是誰又有什么關系呢。
夜景煜將手按在了夜湛的肩上，聲音清朗地說道：“朕知道皇叔擔心朕，如今的朕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被人用一根糖人就能騙走的小孩子了，朕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是臣多慮了。”
“好了，這件事就不要再說了，咱們嘗嘗肉串去。”
叔侄倆迎著落日的余暉，走出了太醫院。
金梧桐。
宮女太監們正在穿肉串。
小安子搬出了串架子，將木碳燒得火紅。
“娘娘，碳火已經燒起來了。”
“我這就烤。”
殷青璇拎著扇子來到了串架子前。
有時候自己動動手也挺有意思，尤其是烤肉串，成就感滿滿。
將串好的牛肉放到架子上，灑上孜然、芝麻、辣椒面，肉香頓時傳出老遠。
此時，叔侄倆已經來到了門口。
夜湛不由吸了吸鼻子。
“好香。”
夜景煜勾了一下嘴角。
“這就是肉串都味道。”
夜湛有些驚訝。
“這是何物所調制，竟有如此香味？”
“皇叔一看便知。”
夜景煜說完朝迫不及待的進了院。
殷青璇已烤好了二十串，瞧著這鮮亮的色澤，以及噴香的味道，夜景煜不由食指大動。
“璇兒的烤串本事似乎比幾日前更厲害了。”
殷青璇將肉串遞了過去，心情不錯的說道：“一回生，二回熟，皇上和王爺快趁熱吃吧。”
夜湛接過來咬了一口，只覺唇齒留香，不由連連點頭。
若非這次受傷，也嘗不到這種美食，也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