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侯不是不會用兵打仗,只是私心太大,這才造成之前的下場。
若他真的手段強硬,那幾位將軍也奈何不得。
殷重與北方侯曾有過數次接觸,對他的脾氣秉性也了解個七七八八,見他如此說,也并未揭破。
“如今那幾個慫貨已死,北方侯不必再有顧慮,希望你我可以同仇敵愾,平定江烏。”
“這是自然,有殷將軍在,本侯安心的很。”
北方侯的心里又打起了小久久。
放在眼前的功勞怎么也不可能不要,這座城市怎么也有他一份功勞。
“本侯這就出去清點人馬,咱們休整幾日,便殺到江烏去。”
看著北方侯的背影,殷重眼中有絲諷刺。
若是擅用火藥,何至于拖這么久,北方侯自己,何嘗不是想以逸待勞。只是,下一步該如何做?
若是貿然攻入江烏,殷行云會不會遭到報復?
殷重十分擔心大兒子的處境。
可若是不攻,他們必然會休養生息,再來襲城。
左思右想,殷重咬了咬牙。
為將者當以國事為主,若是殷行云不幸被人折磨致死,他定會為他報仇。
想罷召集眾將,在此修整三日,三日后,兵發江烏。
與此同時,江烏帳中。
阿獅蘭面色陰沉的坐在椅子上。
烏恩的臉色也不好看。
火藥一出,死傷無數,再加上戰死的,幾點及時撤退,仍然損失了數千兵士。
烏恩向來愛兵如子,不由心痛如絞。
“若是不占此城,也惹不出這么多麻煩,既然已經丟了城池,不如就此熄戰。”
阿獅蘭目光冷凝的說道:“你身為一族之主,竟然說出如此灰心喪氣之語,可對得起那些死傷的兵士。”
烏恩道:“我們本可安居一隅,是你一味主戰,才惹下如此戰禍,若是再執迷不悟,等大周的兵馬來襲,死傷豈不是更多。”
阿獅蘭瞇起了那雙毒蛇一般的眼。
“你的意思是,準備投降了?烏恩,你可別忘了,你的妹妹,還在我的掌握之中。”
提到寶勒爾,烏恩目光黯了黯。
“我們雖非一母所生,但卻是同父的血親,寶勒爾也是你的親妹妹,你怎可對她下此毒手。”
阿獅蘭漫不經心的說道:“身為王族之人,就得有為家族犧牲的覺悟。”
烏恩咬了一下后槽牙。
“好,我戰。”
阿獅蘭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彎下腰說的道:“我的好大哥,你那些老臣也該拿出去溜溜了,咱們江烏可不養吃干飯的。”
說完,就大笑著走了。
另一座帳中,朱玉顏也沒了往日的笑容。
“殷重這老賊,果然有兩把刷子。”
阿獅蘭倒是恢復了,原來的平淡。
他勾了一下嘴角道:“不過是一座破城,咱們想要隨時都能奪回來,眼下咱們需要找到他們的火藥,研究出究竟是何物所做。”
朱玉顏道:“如今兩軍開戰,對方定然防范頗深,現在想混進去,恐怕并不容易。”
阿獅蘭展開折扇,風雅的搖了兩下。
“咱們不是還有殷行云嗎,養了他一年多,如今也到了用武的時候。”
朱玉顏笑道:“這顆棋子,現在終于能用了?”
阿獅蘭點了點頭。
“正是,你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