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怪你大哥,行云此次回來,定是江烏對他使了什么手段,可先將其囚禁,再想破解之法。
為父不在的日子,你們只管守好城池,七日后自然會有人來討伐江烏,誅殺賊黨。
為父去后,由你暫代主帥之職,不可因悲生亂,可令眾兵祭祀,自古由言,哀兵必勝,切記之。
殷重絕筆。
看到這,殷布雨的淚水已經模糊了眼眶。
爹爹在歲寒城受了一年的勞役之苦,如今好不容易重回朝堂討賊,未死賊手,卻死在了自己親兒子的手上,這是何等的憋屈。
殷布雨越想越難過,不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關嘯默默的站在一邊,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拿下一城,殷重卻在此時亡故,若是被江烏知道,必然生亂。
想不到第一次隨軍打仗,就遇到了這種事,關嘯不由手足冰涼。北方侯是個老兵油子,如何能聽從殷布雨的話,想守如此成,實在是難上加難。
思量間,殷布雨已經站了起來。
聲音哽咽的說道:“關世兄,煩勞你通知眾將,為我父搭祭臺吧。”
關嘯無奈地點了點頭,一刻鐘后,眾將齊聚將軍府,眼見殷重雙目緊閉,一時間全都變了顏色。
張鐵和徐良已掉下了眼淚,老將軍對他人有知遇之恩,如今尚未報答,便已天人永隔。
北方侯則是一臉蒙圈。
剛拿下落霞城,已經是勝利在望,要不了多久,江烏便是囊中之物,誰想竟出了這種事,如今殷重一死,還有誰能守得住落霞城。
殷布雨已將書簡遞給了幾人。
“這是我父絕筆,他去后,由我暫代將軍之職,務必要守住落霞城。”
北方侯摸了一下下巴,讓一個毛頭小子為將,他心中自然是不服的,轉念又一想,這是殷重的意思,就算出了什么事,責任也是殷家的,既然如此,不如就聽他的,若是事情不好,他先帶兵離開就是。
想到這兒,北方侯點頭說道:“既然是殷將軍的意思,我等必然聽從,從今以后,三軍都聽殷小將軍的。”
他一開口,其他人立即抱拳。
“參見殷小將軍。”
殷布雨抹了一下眼淚。
“我父臨終前讓咱們守住落霞城,從今以后,咱們當齊心協力,共守此城。”
眾將立即齊聲說道:“齊心協力,共守此城!”
第二日一早,靈堂已經搭起。
殷重躺在棺中,面色祥和,猶如睡著了一般。
看著父親,殷布雨再次痛哭,恨不得立刻出兵滅掉江烏,奈何父親有令,只能坐守落霞城。
與此同時,江烏也接到了殷重死亡的消息。
阿獅蘭搖著折扇說道:“看來這殷行云還有些用處。”
朱玉顏更是興奮的不能自已。
“這個殷重,自詡帶兵如神,還不是要喝本國師的洗腳水。”
阿獅蘭勾了勾嘴角道:“正所謂父子情深,他再精明,也不可能懷疑自己的兒子。”
烏恩坐在一邊,皺了皺眉頭,沒說話。
阿獅蘭瞟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說道:“王兄,落霞城咱們已做了手腳,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入城,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你那幾員老將,不會舍不得吧。”
烏恩皺了皺眉,抬頭問道:“殷行云何時能回江烏?”
阿獅蘭淡淡的說道:“他又不是江烏人,回歸于否,有那么重要嗎?”
烏恩沉聲說道:“他是寶勒爾的夫君,自然就是江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