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夜景煜真的不悅，夜海棠只得悻悻地告退離開。
她走以后，殷青璇問：“宮里出了什么事了嗎？”
夜景煜的目光瞬間溫和，拉住了殷青璇的小手，將她帶到了自己的身前。
“沒什么大事，是國子監的常祭酒過來找朕，說他們的殷學政不見了，一些題他們又解不明白了。朕剛才那么說，只是不想讓那丫頭老往宮外跑，如今她也到了該出嫁的年齡，若是給人知道，必然會惹出不必要非議。”
殷青璇在他身邊坐下，問道：“公主的婚姻是自主選擇嗎，還是需要皇家指婚？”
夜景煜笑道：“自然是要指婚的，從古至今，婚姻皆是父母做主，若是皇家，便由皇上做主。”
“可是......如果公主嫁的人，她并不喜歡呢？”
對于古代的婚姻制度，殷青璇一直很不理解。
萬一所遇并非良人，那一輩子豈不是都毀了。
夜景煜似乎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不由微微一怔。“自古以來皆是如此，即便是不喜歡，生兒育女之后，也會過得長久吧！”
殷青璇輕哼了一聲道：“那豈不就是霸王硬上弓了嗎，有了孩子，女子難以割舍，反倒更加痛苦，反正在你們男權的年代里，受傷的總是女人。”
夜景煜一臉愕然。
不過仔細想想，殷青璇說的似乎也沒錯。
女子向來多愁善感，即便心有不悅，也會為了子女一味的忍讓，就比如自己的生母環太妃。
小的時候他曾聽宮里的嬤嬤說，皇上與母妃也曾兩情相悅，奈何后宮嬪妃太多，爭寵的手段層出不窮，環太妃向來不屑那些彎彎繞繞，后來就慢慢地失了寵。
夜景煜到現在仍然記得，她抱著年幼時的自己，垂淚到天明的樣子。
回憶起記憶中冷冰冰的皇上，夜景煜的手指又緊了幾分。
“在璇兒的眼中，朕是不是你的良配？璇兒入宮，可曾后悔過？”
殷青璇思量了片刻，一臉認真的說道：“在冷宮的時候自然是后過悔的，后來又慢慢的理解了皇上，對國家來說，你是一個好皇帝，于現在的我而言，皇上也算得上是個合格的夫君。”
夜景煜目光一暖，心里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多謝璇兒，朕與你，和他們終是不一樣的。”
殷青璇心道：自然是不能一樣，因為她不是原主啊，若是原主還活著，定然還會死心塌地的喜歡著夜景耀吧。
在原主的心里，夜景耀就是皎月，就是驕陽，無可替代。
這大概就是個人眼光的問題，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實在是很難評。
“或許吧。”
殷青璇挑起了杏目，又好奇地問道：“若是海棠公主真的被指婚，會指給誰呢？”
夜景煜思量了片刻道：“朝中到是有幾個適齡兒郎，秦大學士的公子，吏部尚書的孫子，還有安國公的兒子都很不錯。”
聽到這話，殷青璇心中已然明了。
皇上給公主所指之人，皆是當朝的文臣，看來和她之前預想的也差不多。
對于這種事，她也不想過多參言，而且她二哥一副不開竅的樣子，估計連那個心思都沒有，但若是他真喜歡公主，而公主也喜歡他，那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