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閣主得此琴的時候,便被上任閣主告知,此琴必須女子傳承,方可臻至化境。
肖閣主從不信邪,幾次動用內力去奏響此琴,卻均被反噬,最后終于死了心。
李鳳儀去后,他便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肖銀環身上,不想卻遭到了東琉人的暗算。
看著雙眼緊閉的肖銀環,肖閣主一陣心痛。
“務必要保護肖掌印,老夫去去就來。”
肖閣主腳尖一點,人融進了漆黑的夜色中。
客棧之中,夜景煜仍在不緊不慢的飲著酒。
在此處,無人會因為衣著而輕視你,只要身上帶著劍,且能拿的出銀子,就是他們的上賓。
夜景煜穿著雖然破舊,銀子卻是相當的給力,伙計們自然不敢怠慢。
武林中人的怪僻可是多的很,說不定人家就喜歡這樣打扮呢。伙計們又給上了一盤切好的牛肉,便點頭哈腰地退了出去。
夜景煜夾了一片肉,放在嘴里細細的嚼著,這些東西雖然不比宮中的精致,但是粗俗中卻帶著幾分豪放,對夜景煜來說也是一種別樣的體驗。
今日他出手偷襲了圣音閣,算是給那老東西一點教訓,他夜景煜雖非江湖中人,卻也不是可以任由人拿捏之輩。
如今已經戒嚴了三日,相信用不了多久,宗門弟子便會放松警惕,屆時,便可離開這個鬼地方。
想到殷青璇和軟乎乎的小曌兒,夜景煜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柔和。
他不在的日子,璇兒定會將朝政處理的井井有條吧,卻不知她要如何解釋皇帝失蹤之事。
不過夜景煜并不擔心,他的璇兒總會有各種各樣的辦法,想到那個聰慧機敏的小丫頭,夜景煜嘴角揚起,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他拿起了酒壺,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剛拿到嘴邊,就聽外邊有人說道:“聽說了嗎,寧神醫死了。”
“聽說了,現在各大門派的宗主和掌門全都去了寧神醫處。”
另一人道:“寧神醫死了,對咱們可不是一件好事,以后參戰可得小心了,萬一不小心受了重傷,可就真得死了。”
一個聲音蒼老的人道:“到底是誰這么缺德,竟然殺害了寧神醫,難道也是東琉的細作?”
“應該不是。”
那人欲言又止,接著便將聲音壓低了幾分。
“我聽說寧神醫死于摧音掌,這可是圣音閣的獨門武功。”
“啊?難道......動手的是肖閣主?”
“有此可能,聽聞肖閣主幾次去找寧神醫治療他的義女,說不定因為治不好而惱羞成怒,一掌拍死了寧神醫。”
“若真是如此,肖閣主未免也太不地道了,聽聞寧神醫可是他幾十年的老友,還不如一個義女嗎?”
一個人壓低了聲音說道:“說的好聽是義女,具體是什么關系,咱們哪能知道......”
聽到此處,夜景煜皺了皺眉,想不到這老鬼竟是如此下作之人,看他行事也不像是什么名門正派,否則也不會命人去京城搶琴。
只恨自己武功不如他,若不然定要將他手刃于掌下。
轉念又一想,他若真的殺害了那位寧神醫,必然會被群起而攻之,說不定自己可以混水摸魚,報此受虜之仇。
夜景煜立即放下了酒杯,扔了一個元寶,大步走出了酒樓。
稍微打探一下,便尋得了寧神醫的住處。
夜景煜知道房中皆是高手,便輕身提氣,無聲無息的貼在了房頂,并將自己的呼吸放的最慢,以便藏匿行蹤。
正欲聽聽里邊在說什么,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一個頭戴巨大斗笠,上罩拖地黑紗的人已來到了門口。
他翻身下馬,走入了院中,接著就聽有人高喊道:“逍遙宗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