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的到底是誰?”
賀云通聽的云里霧里。
董子魚一臉恭敬的說道:“是弟子給金鈴的那個姑娘。”
賀云通摸著胡子說道:“原來如此,想不到那個姑娘竟有如此能為。”
肖閣主又皺起了眉頭。
“如果子魚和老夫說的是一個人,那這姑娘現在定然還在京城,老夫需每日為環兒渡氣,無法離開,花芊又已先行一步,只能另外找人去尋了。”
賀云通點頭道:“只好如此了,此戰關系巨大,咱們只能贏不能輸。如今各宗門雖然齊聚一堂,但卻各懷鬼胎,難保不會有人打什么歪心思,你我做事需得三思而后行,老夫恐怕有人會在寧神醫死上做文章。”
肖閣主怒哼了一聲道:“老夫行得正坐得端,何懼他人悠悠之口。”
賀子通道:“豈不聞眾口爍爍,顛倒黑白,還是小心為妙。”
賀云通嘆息了一聲,又說道:“只是有一事老夫不明,寧神醫的尸體老夫檢查過,確實很像是圣音閣的摧音掌,此掌法莫非還有他人習得?”說到這,肖閣主的臉上也生出了些許困惑。
摧音掌十分霸道,并不適合女子學習,而閣中的男弟子所會者也寥寥無幾,他這些弟子中,只有玉簫杜厭可將此掌法發揮到極致,只可惜這孽徒已在數年前死了。
當日他追隨肖銀環下山,以侍衛的身份跟著肖銀環進了宮,夜景煜那混賬的掌法就是他所教。
想到杜厭,肖閣主的臉色頓時又陰沉了起來。
“這件事既然與圣音閣有關,老夫定會將此事調查到底,給天下同道一個交代。”
賀云通點了點頭。
“老夫相信你的為人,時候也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這兩日東琉人并未發起進攻,定然在醞釀著更大的陰謀,當養精蓄銳,謀而后動。”
肖閣主豪放一笑道:“大風大浪老夫都過去了,又豈會怕這一個小小的陰溝,老賀啊,你就放心吧,不用擔心老夫。”
“嗯,那老夫就先回去了。”
賀云通抱了抱拳,就帶著董子魚離開了。
走了一段路,董子魚問:“師父,若是此戰結束,我還可以將金鈴送給那個姑娘嗎?”
賀云通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會喜歡上那個姑娘了吧?”
董子魚連連搖頭。
“師父誤會了,我只是覺得答應人家了,如果做不到,便不是君子作為。”
賀云通慈愛一笑道:“你呀,就是一根筋的家伙,也罷,你想送就送好了,但是有一點,宗門若有需要,就得馬上拿回,這串鈴鐺貴重的并非是材質,上面刻有的陣法,此乃祖師爺所傳,為的就是對付那些東琉矮鬼,如果只是金子本身,那師父也不至于如此小氣。”
董子魚頓露喜色,恭恭敬敬的說道:“多謝師父。”
他之所以想將金鈴給殷青璇,一是因為自己答應給她了,不想食言,二則是因為靈泉的原因,他的功力確實精進了不少,但是他答應過殷青璇,所以并沒有告訴賀云通靈泉之事。
賀云通顯然也很喜歡這個徒弟,溫和的笑了笑,就繼續朝前走了。
董子魚突然想起了金鈴對那小皇帝的影響,忍不住問道:“師父為何有的人聽到鈴聲會頭痛,還有,咱們的那串金鈴怎么會在肖掌印的手中?”
賀云通腳步一頓,回頭問:“何人聽到鈴聲頭疼?”
“呃......是我遇見了一個武林中人。”
董子魚不擅長撒謊,不由又抓耳撓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