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既是肖銀環的兒媳,花芊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我的確是圣音閣中人,你說的肖掌印正是當朝皇帝的親娘,太妃肖銀環。”
殷青璇吃驚的瞪圓了眼,皇上的親娘竟是武林中人,而且還是一派的掌印,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花芊苦笑了一聲道:“我本就是掌印的侍女,數年前我陪掌印下山去給斬劍宗的宗主拜壽,路上遇到了煜兒的父親,掌印頓被他的花言巧語所迷惑,隨他入了宮,然而好景不長,皇上就移情別戀,掌印一直郁郁寡歡,后被閣主知道,強行將掌印帶回了圣音閣。”
說到這兒,花芊的眼中閃出了一絲恨意。
“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家。”
“那......環太妃的尸體又是怎么回事?”
殷青璇一臉不解地問。
花芊嘆息了聲道:“那不過是一個掩人耳目的假象罷了,閣主利用特定的藥物,造成如此效果,我之所以最后離開,就是為了給掌印善后。”
想不到這件事竟有這么多曲折,想到面具老者的話,殷青璇瞬間明了。
老爺子定是愛弟子心切,所以才對夜景煜恨屋及烏,但是皇家也不全是壞人。
夜景煜的專情,夜湛的癡情,足以證明夜家還是有好男人的。
殷青璇晃了一下神,就趕緊收回了思緒。
“環太妃受傷又是怎么回事?”
花芊緩了一口氣道:“是北海之戰,肖掌印為了抵御東琉人,拼盡全力奏響了鳳儀琴,不但被東琉人暗算下毒,也遭到了鳳儀親的反噬,如今命在旦夕,我此去京城,就是為了去找皇帝。”
夜景瀾接口道:“皇上并未回京,我們此行也是為了尋他。”
花芊的臉色霎時白了幾分。
“閣主一直派人在北海之濱尋找煜兒,卻并無音訊,他到底去了何處?”
聽到這話,殷青璇也有些急,追問道:“他沒有救治環太妃嗎,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花芊無奈的說道:“閣主性情倔強,想是沒將掌印的身份告訴皇上,定是煜兒醒了,見到有人取血,便打傷人跑了。”
夜景瀾一臉無語的說道:“你們閣主也真是的,這種事居然不說清楚。”
花芊也是毫無辦法,閣主性格就是這樣,豈是她能勸阻的。
“那現在該怎么辦呢?”
得知夜景煜下落不明,殷青璇的心又提了起來。
夜景瀾背著手在房中走了一圈,一臉嚴肅的分析道:“此去北海只有這一條大路,皇上若是回京,咱們必然可以遇到,既然沒有,就證明他沒有回來,咱們應該繼續前往北海,若是皇上知道他媳婦在,定然會現身一見。”
花芊也沒什么好辦法,若夜景煜不在京城,她就算去了也是白跑一趟,還不如跟著回去,萬一東琉人攻來,也能出上一份力氣。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二位了。”
殷青璇扯出了一次笑,道:“不必客氣,花姑姑在此養傷即可,我們會盡快趕到北海。”
花芊欠身說道:“多謝貴妃娘娘,多謝福逸王爺。”
“免了,我們都不是在意禮節的人。”
夜景瀾說完,就將花芊手腳上的皮帶解開了。
殷青璇則拿出了靈泉水,喂給花芊喝了一些。
花芊長途奔波,早已身心俱疲,且又遭到了黑衣人的襲擊,身受重傷,強撐著來到此處,如今得知自己安全了,繃著的心頓時松懈了下來,沒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夜景瀾又檢查了一翻,帶著殷青璇出了手術室。
“你覺得她的話有幾分真?”
夜景瀾在辦公室里的沙發上坐下,一臉陶醉的吸了一口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