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途見火候差不多了,上前一步道:“這話讓我們如何相信,既然都是肖閣主親信弟子,自然要替肖閣主辯言。”

身后的人立即附和道:“沒錯,反正都是你的人,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就是,就算你不在閣中,你的弟子們也會為你做偽證。”

蘇途得意的斜了一下眼角。

“肖閣主如何說?”

肖閣主頓時忍無可忍,袍袖一展,已朝蘇途席卷而來。

眼見蘇途就要被袖子抽中,一把長劍從斜里伸出。

“老肖,不可沖動。”

來人正是斬劍宗的賀云通,聽到弟子來報,說蘇途帶人去了圣音閣,賀云通便立即趕了過來。

他與肖閣主相識多年,自然知道他那火爆的脾氣,如今義女重傷未醒,蘇途又帶人去逼問,無疑是火上澆油,幸好他來的及時,若是蘇途受傷,圣音閣恐會成眾矢之的。

肖閣主聽出了賀云通的聲音,及時收了手。

夜景煜則看向了跟在賀云通身邊的董子魚,他的師父既與圣音閣如此熟識,說不定能知道花芊的消息。

如今鳳儀琴已在圣音閣,且當日去皇宮奪琴的,又是一個女子,夜景煜懷疑,奪琴者便是她。

找到此人,或許就能知道環太妃的死因。

思及此處,夜景煜往后退了幾步,用腳勾起了一枚石子,踢向了董子魚。

董子魚正看著師父勸肖閣主,忽覺小腿上一陣刺痛,一枚石子從袍子上落了下來。

抬頭一看,只見一個戴著面具的人,在人群中對自己打了一個手勢。

董子魚本來就瞧著這人的眼睛有些熟悉,不由朝他看了過來,夜景煜已悄悄的退了出去,又對董子魚做了一個跟上的手勢。

董子魚頓時起了好奇心,快步跟了上去。

反正他師父和肖閣主都是武功高強之輩,他也不擔心兩人會受傷。

夜景煜越走越快,已展開了輕功,朝山上掠去,然而沒走多遠,就看到了一隊巡邏的弟子。

夜景煜皺了皺眉,停下腳步,想不到這邊也開始戒嚴了。

董子魚已追了過來,瞧著夜景煜問道:“你是誰,為什么要用石子打我?”

一晃眼數月未見,董子魚說話仍然帶著一股淳樸的憨氣。

夜景煜摘下了面具,對于這個少年,他還是信任的。

“是我。”

看到這張俊朗的面孔,董子魚一陣吃驚。

“你是前輩的夫君?你怎么也到了北海?”

夜景煜重新戴好了面具,低聲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我今日找你,是有一件事想問。”

董子魚對殷青璇一直都很尊敬,她的夫君自然也不會是壞人,忙點頭道:“你問就是了,若知道,我一定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