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肖銀環來到了門外,肖閣主也是一陣驚訝。

“環兒,你......你好了?”

肖銀環笑了笑道:“有勞義父關心,銀環已經好多了。”

徐長老不由嘖嘖稱奇。

肖銀環受傷之際,他曾與寧神醫一起來過,也曾探過肖銀環的脈,她確實中了很嚴重的毒,若非肖閣主每日為女兒輸送內力,肖銀環怕是早就香消玉殞了。

且又遭到了很嚴重的反噬,五臟六腑皆受損傷,即便是解毒治愈,也需要時日,怎地如此突然就復原了?

他快步上前,扣住了肖銀環的脈搏,半晌之后,眼中又露出了些許疑惑。

肖閣主是個急性子,眼見徐長老不說話,立即問道:“環兒如何了?”

徐長老放下了手,笑呵呵的說道:“老肖啊,你就不能改改你的急脾氣嗎,放心吧,肖掌印余毒已清,五臟六腑亦被修復,不出三五日,便可如正常人一般了。”

肖閣主驚問:“此言當真?”

徐長老摸著胡子說道:“老父于醫術上的造詣雖然比不上寧中則,卻也不至于這般離譜,相信我吧,這實在是件可喜可賀的事。”

肖閣主不由看向了肖銀環,見她臉色都紅潤了不少,這才相信女兒是真的好了。

他哈哈一笑道:“確實是大喜事,當浮一大白,咱們老哥倆也好不容易湊在一起,今日便一醉方休。”

徐長老搖了搖頭。

“東琉人神出鬼沒,咱們還是莫要掉以輕心的好,等此戰大勝,再喝酒也不遲。”

肖閣主嘆息了一聲道:“也罷,算我欠你一頓,改日必當雙倍奉還。”

徐長老笑道:“那老夫就可就記在賬本上了,你若不還,我可是會上門討要的,宗門還有其他的事要處理,這便告辭了。”

肖閣主親自將徐長老送到門外,不知二人說了什么,足有一盞茶之久,才轉回來院中。

肖銀環忙跪在了地上,五體投地的說道:“女兒并不知道煜兒會來到此處,還忘義父莫要怪罪。”

肖閣主淡淡的說道:“來都來了,老夫怪罪又有何用,你起來吧,地上寒涼,莫要落下病根。”

他雖然恨夜家的人,卻知道母子的感情是難以割舍的,如今肖銀環已經沒事了,他也不想再追究別的。

肖銀環感激不已,叩頭道:“多謝義父。”

夜景煜的臉上卻露出了不悅,母妃身份尊貴,卻對一個蠻不講理的老頭如此卑微,再想到他抓自己來放血,又不說清原因,眼中煞時又多了幾分怒氣。

肖閣主年紀雖大,卻是耳聰目明,扭過頭道:“你小子可是心有不服?”

夜景煜冷凝的鳳眸,淡聲說道:“不服又如何?若是肖閣主早將緣由說清,何必拖延至此,說不定寧神醫也不會死。”

“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也敢如此口出狂言,接老夫一掌試試。”

肖閣主的脾氣當真暴躁,堪稱點火就著,話音未落,一掌已經飛出。

殷青璇和肖銀環皆是一驚,同時過去擋掌。

此情此景,更讓夜景煜火氣翻騰。

即便肖閣主是母妃的義父又如何,他身為天子,也得忍受大臣的奏本,區區一個閣主,有何不可說。

越是如此想,越覺心中怒火難壓,黝黑的眸子竟然又綻出了一圈淡淡的紅色。

他腳尖一點,凌空飛起,直對肖閣主。

四目相對,肖閣主微微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