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疼痛讓肖銀環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抬頭看向了前方。

    “是你?”

    肖銀環已經認出站在眼前的,就是她在回來路上救下的姑娘。

    朱玉顏勾了一下嘴角道:“是我。”

    肖銀環仔細看了她一眼,自己確實從未見過這個姑娘,不知她因何與自己結仇。

    “你為何要抓我來此?”

    朱玉顏又揚起了鞭子,重重地抽到了肖銀環的身上。

    她陰森一笑道:“因為我恨你,恨你的兒子,更恨你的兒媳婦,聽說你以前也是個太妃,不知這種滋味如何?”

    “難道你喜歡煜兒?”

    肖銀環咬牙挺過,聲音平淡的問。

    朱玉顏冷笑了一聲道:“真以為你兒子是天下至寶,誰都喜歡嗎?”

    “既然不是,你有什么可恨的?”

    眼見肖銀環面不改色,朱玉顏的火瞬間又冒了出來。

    “你個賤婦,倒還挺能忍的,我到想看看,你究竟能捱到什么時候?”

    啪啪又是兩鞭子,肖銀環衣衫頓破,皮膚上的鮮血順著衣服的破損處流了出來。

    朱玉顏囂張大笑,抬手又抽了數鞭,旋即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這么容易的死掉,你們皇家不是有千刀萬剮之刑嗎,我若不讓你嘗嘗,你豈不是白做了一次貴妃。”

    肖銀環疼的眼角微跳,卻仍然平和的問道:“這位姑娘,你究竟與誰有仇,或許這只是誤會,你可以說出來,咱們一起解決。”

    朱玉顏冷笑著說道:“解決個屁,我和姓夜的,姓殷的不共戴天,與他們有著血親關系,更該死一萬次。”

    “那你總要讓我知道,你們究竟是什么樣的仇恨?”

    肖銀環也算是出道多年的老江湖,即便被打的血肉模糊,心性仍然十分沉穩。

    “你用不著套我的話,你也別想活著走出這里,如果你想知道,就去黃泉路上等著他們,我會盡快讓你們一家團聚。”

    朱玉顏又抽了十幾鞭子,每一鞭子下去,皮肉都會翻起,血液很快從皮下滲出,衣襟瞬間就染紅了一片。

    肖銀環咬著牙根,硬是沒哼出一聲。

    可她越是這樣,朱玉顏就越發不爽。

    “是不是不疼,看來我對你還是太仁慈了,來人,給我抬桶鹽水來。”

    片刻之后,兩個弟子抬了一桶鹽水。 朱玉顏用皮鞭蘸了鹽水,又朝肖銀環抽了過去。

    肖銀環一直隱忍,心里想著自己和兒子在一起時的快樂時光,借以緩解身上的痛苦。

    抽了兩刻鐘,也沒聽到肖銀環發出慘叫,反倒是把朱玉顏累得夠嗆,她剛接上手筋腳筋,還不太適應,便將鞭子扔給了一個弟子。

    “給我繼續抽,抽到她發出慘叫為止。”

    弟子都認識肖銀環,自然也知道肖閣主脾氣火爆,并不想對肖銀環動手,眼見他們裹足不前,朱玉顏一掌拍了過去,頓將一個弟子打的鼻腔噴血。

    “本長老下的命令,難道你們聽不到嗎?”

    弟子們也知道她與宗主關系好,都不敢還手,只得爬起來,撿了皮鞭,朝著肖銀環抽打了起來。

    朱玉顏一眼得意的看著牙關緊咬的肖銀環,發出了刺耳的笑聲。

    此時,阿獅蘭已離開了聚義廳,一路上心里都在思量。

    他本想與東琉人聯手,弄死肖閣主,沒想到卻出現了意外,未免蘇途說出自己的勾當,只好當機立斷,將他殺死,但是這樣一來,卻惹上了云山門。

    不過也間接能與圣音閣拉進幾分關系,也不算虧。

    卻不知朱玉顏那邊進行的如何了,想到這,他加快腳步,回到了逍遙宗。

    朱玉顏正在廳中坐著,眉眼間一派妖嬈。

    “宗主,你回來了?”

    阿獅蘭淡淡的應了一聲。

    “你與肖銀環可取得了聯系?”

    朱玉顏咬了一下嘴唇道:“我已將她帶了回來。”

    “你帶她回來干什么”

    阿獅蘭問了一句,突然明白了。

    他身影一閃,人已來到了朱玉顏的面前,冰冷的手指,惡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將她抓了回來?朱玉顏,你竟然不聽本宗的話,信不信本宗現在就掐死你。”

    朱玉顏被掐的直翻白眼,費力的辯解道:“肖銀環為人十分機警,武功也相當的高強,我與她接觸并不順利,她已認出了我的武功是出自逍遙宗,我若不抓她,事情也會敗露。”

    沒等阿獅蘭動手,朱玉顏就繼續說道:“既然宗主想要的是子蠱,不如直來直往,讓夜景煜單人前往某個地方交易,他母親在咱們手中,他不可能不去。”

    阿獅蘭手指微微一松,半晌,將朱玉顏甩到了一邊。

    “肖銀環人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