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瀾順口胡謅道:“本宗人員太多,北海之濱實在無法住下,我師父正好與肖閣主有些淵源,便暫時住在此處。”

    森田皮燕子露出了一副恍然的神情。

    “原來如此,久聞圣音閣的大名,未知小公子可否幫在下引見肖閣主。”

    心中卻忍不住破口大罵。

    這小兔崽子分明就是在吹牛B,昨日他已在酒樓打探過,根本就沒聽過什么華夏共擎團,只是眼下他還想利用這個小崽子,不得不保持著謙和的笑容。

    夜景瀾眼珠一轉道:“你我二人一見如故,自然沒有問題,正好今夜各宗皆在逍遙宗議事,小公子晚上沒事,也可以過去湊湊熱鬧。”

    森田皮燕子臉上頓露喜色。

    “那感情是好。”

    夜景瀾笑了笑道:“不必客氣,咱們可在逍遙宗匯合,屆時我會為你介紹這些武林前輩。”

    森田皮燕子拱手說道:“多謝了,本公子來到此處,就是為了結交一些武林志士,能得小公子傾力相助,實在是幸運之至。”

    隨即又問:“小公子準備去往何處?”

    夜景瀾慢悠悠的說道:“去趕海。”

    森田皮燕子正好想了解一下海邊究竟布了什么陣法,便說道:“我長這么大,還從來沒見過海,不知可否與小公子一起,前往開開眼界?”

    夜景瀾壞笑了一聲。

    “自然。”

    既然他愿意跟來,就讓他嘗嘗電網的威力,難得碰到這么傻缺的小八嘎,不好玩玩,豈不是可惜了。

    五人來到了海邊,夜景瀾給王順使了個眼色,讓他吸引三人的注意力,自己將電閘給關了。

    森田皮燕子指著風車問王順。

    “這上面屹立的都是何物?”

    王順道:“這是給女弟子們玩的風車。”

    森田皮燕子有些懵。

    “你們這邊的女弟子,還挺有閑情逸致的。”

    王順笑嘻嘻的說道:“打仗歸打仗,玩歸玩,總得讓大家有個放松的東西。”

    這人長的本來就丑,笑起來更加難看,森田皮燕子是個外貌協會的,立即把臉側向了一邊。“昨日在酒樓中,聽說有人在海邊布了陣法,你們趕海,就不會受到影響嗎?”

    夜景瀾已經走到了水中,還在水中跳了兩下。

    “那都是以訛傳訛,騙那些東琉人的,根本沒有傳說的那么邪乎。”

    森田皮燕子立即給旁邊的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

    兩人假裝去看海邊的貝殼,試探著走進了海水里,果然什么感覺都沒有,立即朝森田皮燕子點了點頭。

    森田皮燕子心道:定是那些人不愿興兵,才想出了這個借口,等他回到東琉,定要治野尻中二的罪。

    思量間,人也走入了海中,確實并無異樣。

    夜景瀾朝他擺了擺手。

    “既然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麻煩小公子幫我撿點螃蟹,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森田皮燕子不由暗罵,奶奶的,這是拿他當勞工了,轉念又一想,中原人曾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為了攻入中原,撿幾個螃蟹也沒什么。

    立即笑道:“沒問題,這海里邊也挺好玩的。”

    夜景瀾喊道:“那就再往前走一點,前邊更有意思。”

    森田皮燕子已經說了自己沒看過海,只得假裝興奮的帶著兩個侍衛往前走。

    夜景瀾在后邊大呼小叫。

    “咱倆比賽撿螃蟹吧,我又撿到了一只,啊,這還有一只。”

    森田皮燕子也不想落后,就挽起了褲管,帶著兩個侍衛也蹲著在石頭縫里找螃蟹。

    夜景瀾一邊喊一邊往回走,王順也會意的跟了出來,咔嚓一聲,就把電閘給推上了。

    森田皮燕子只覺全身一陣針刺般的疼痛,心道不好,趕緊運功抵抗,卻覺手腳麻痹,咚的一聲摔在了海水里。

    兩個侍衛比他還要凄慘,人已大頭朝下的栽入海內,眼珠子上翻,嘴角直冒白沫。

    森田皮燕子拼盡全身力氣,回頭看了一眼,見夜景瀾正蹲在岸邊挖蟶子,不由使勁了全身力氣,大喊了一聲。

    “兄臺,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