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若雖然沒有武功,她的方向感還是挺不錯的,準確的落到了那得枯草上,旋即迅速穿上布鞋,朝海岸跑去。

    那邊礁石很多,躲藏一個人十分容易,關嘯找不到她,必然會回到京城。

    芳若打定主意,便跑向了海邊,關嘯還以為她在房中睡覺,盡職盡責的在門口站著崗。

    此時,夜景瀾與森田皮燕子相談正歡。

    “夜兄,市井上傳言,說昨日死了不少弟子,這些都是真的嗎?”

    “是真的,最近半個月,一直都有各大宗門的弟子被襲,若是照這樣下去,沒等東琉人來,自己就先滅亡了。”

    夜景瀾嘆息了一聲,又說道:“別看這酒樓內聚集了不少武林人,真正能上陣殺敵的,幾乎沒有,北海之戰,靠的還是那幾個名門大宗,只可惜啊,圣音閣的閣主已被關入了鐵牢,無疑損失了一大戰力。”

    夜景瀾說的這些,森田皮燕子也有所耳聞,如今聽夜景瀾親口說出,更加確定,這并非是空穴來風。

    東琉人最害怕的,就是圣音閣的肖閣主以及鳳儀琴,如今肖閣主被抓,這對的東琉來說,實在是個難得的好機會。

    森田皮燕子思忖之際,就聽夜景瀾一臉愧疚的說道:“還有一件事,我欺瞞了田兄,實在是慚愧的很,其實我只是圣音閣的掛名弟子,聽說這邊有戰事,就帶著下人來此湊熱鬧,之前都是順口胡說,多有得罪了。”

    森田皮燕子早就對共擎團這個門派心生懷疑,那日他更是看到夜景瀾從圣音閣中走出,心中也早已有了猜測。

    聞言呵呵一笑道:“夜兄客氣了,正所謂逢人只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你我不過是幾面之交,夜兄對我有所保留,也是應該的。”

    夜景瀾一臉欽佩的抱了抱拳。 “田兄如此大度,時令景瀾感激不已,你我也算是一見如故,今日便好好的喝上一回。”

    森田皮燕子也想探到更多的消息,欣然說道:“這是自然,夜兄想吃什么,不必客氣,酒錢都算在我身上。”

    夜景瀾嘿嘿一笑道:“田兄果然大方,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夜景瀾點了一大桌子酒菜,森田皮燕子臉上依然掛著笑容。

    昨晚他也聽到了騷動,本來想去山下看看,奈何銀子告急,便趁夜實行了搶劫,忙活了兩個時辰,居然給他搶到了兩千多兩,等他來到山下,人都已經散了。

    酒菜很快上齊,兩人碰了一盅。

    森田皮燕子喝了一口問:“小弟一直聽聞圣音閣最厲害的武器其實是一把琴,這究竟是傳言,還是世上真有此神物。”

    夜景瀾發紅,眼睛中已帶了幾分醉意。

    他夾了一口菜道:“這東西倒是挺厲害,只可惜啊,現在已經沒人能發揮此群的真正威力了。”

    森田皮燕子趕緊又給他倒了一盅酒,哦一聲問:“我聽說肖掌印用此琴多次抵擋東琉人,難道這都是假的?”

    夜景瀾笑了一聲道:“是用了幾次,不過現在人已經受了重傷,正在圣音閣靜養,怕是無法再奏琴了。”

    森田皮燕子忙問:“這又是什么原因?”

    夜景瀾唉了一聲道:“遭到反噬了唄,我聽門內的弟子們在私下里說,這把琴可是一把魔琴,若非得到它的認可,便非死即瘋。”

    一個八.九歲的小孩,應該不至于有太多的心機,且他說的事情也大都屬實,森田皮燕子不由信了幾分。

    如今肖閣主被抓,鳳儀琴也無人能奏,這無疑是個大好的機會,當迅速將消息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