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打斗還在繼續。

    根本沒有人注意頭頂站了一個詭異的人影。

    殷青璇已抱起了鳳儀琴,與民族的大義相比,個人的情愛實在不算什么,且夜景煜也出不了空間,所以,她并不擔心。

    一串高亢的曲樂從指尖流出,東琉人頓露駭色。

    “鳳儀琴,是鳳儀琴。”

    殷青璇勾起嘴角,笑容里帶著幾分冷徹。

    “算你們識貨,能死在鳳儀琴下,也是你們的造化。”

    其中一個東琉人不信邪的喊道:“不用害怕她,咱們沖過去搶下她琴,看她還彈個屁。”

    葛紅鳶長劍一振,擋在了殷青璇的身前,脆聲說道:“姓殷的,你放心彈,我給你護法。”

    “咱們一起上。”

    東琉人怒喝了一聲,發瘋一般的沖向了殷青璇。

    數道音波閃電飛出,猶如利刃,割向了東琉人的脖頸。

    東琉人感覺到不對,慌忙后退,卻還是慢了一步。

    只覺臉頰猶如被刀劃了一般,疼痛無比,最深處已可見骨。

    他嗷地叫了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臉,血液已順著指縫流了下來。

    葛紅鳶不由贊道:“打的好。”

    其余弟子見殷青璇的鳳儀琴竟能有如此威勢,也自發圍在了她的身邊。

    眼見的幾個東琉人很快就被音波打得東倒西歪,已無再戰之力,葛紅鳶立即喊道:“趁他病,要他命,動手。”

    她當先持劍沖了過去,弟子們也照著那些東琉人一頓亂砍,就在殷青璇準備緩一口氣的時候,異變突生。

    一只形如骷髏的手從頭頂身下,一把抓住了殷青璇的衣領。

    “啊!”殷青璇雙腳離地,頓時發出了一聲驚呼。

    她費力的抬起了頭,頓時看到了一張瘦肉皮包骨的蒼白面孔,黑夜里,這張臉形如鬼魅。

    殷青璇心頭頓驚。

    “你是誰?”

    那人陰惻惻的問道:“夜景煜,在哪兒?”

    殷青璇圓睜著一雙杏目,冷聲反問:“難道是你對他動的手腳?”

    那人突然咧開了嘴,露出了白森森的牙。

    “小丫頭,你知道的未免太多了。”

    他大袖一揮,殷青璇頓覺后腦如被人重重的擊下了,眼前霎時一黑。

    葛紅鳶剛解決完一個東琉人,頓時回過了頭,眼見殷青璇被人拎起,頓將內力運于手上,長劍脫手而出,直削黑衣人的手腕。

    那人不屑一哼。

    “區區螻蟻,也敢妄圖阻止本尊。”

    袍袖一甩,葛紅鳶頓如斷線的風箏一般,被重重拋飛了出去,隨后就覺得喉嚨一甜,一口血噴了出來。

    葛紅鳶雖然性格刁蠻,但卻及識大體,能分得出輕重,即便她會各種與殷青璇攀比,甚至言語相激,在大義上,卻是當仁不讓。

    她咬了咬牙,又爬了起來,強提內力,凌空飛起,狠狠揮出了一拳,砸向了黑衣人。

    “你給我放開她!”

    “找死!”

    那人伸出了枯瘦的手指,猛地抓住了葛紅鳶的手腕,只聽一陣骨裂的脆響,葛紅鳶的手臂頓時扭曲,人又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葛紅鳶也是夠倔強,一只手臂已被卸下,仍然咬牙站了起來,飛腿踢向了黑衣人。

    此時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必須救下殷青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