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漾的話，阮雪玲愣了愣，“漾漾，你的意思是說，雪曜有內奸？內奸是穆總監？這怎么可能……”
“媽媽，你再仔細想想。是不是每一次許夫人都好像能猜到雪曜的動作？是不是每一次都能先發制人？而雪曜有能力出賣你的，還有誰？”顧漾直視著阮雪玲的雙眼，聲音輕緩道。
阮雪玲想矢口否認，然而，望著顧漾那雙清澈澄明的眸子，卻好似被涼水灌頂一般，頭腦清明地不住去回想以往每次跟許夫人的賭約。
越想臉色越是發白。
她信任穆總監，所以雪曜的事情很多都是交由他去落實的。
如果說雪曜有誰每次都能接觸到商業機密，并且有能力出賣雪曜，除了她自己，那就只剩下穆總監了……
顧漾知道阮雪玲已經開始懷疑穆總監，只是還不愿相信，于是提議道：“媽媽，是不是穆總監，我們可以試探一下。”
天使系列珠寶設計圖事關重大，阮雪玲不得不小心，所以即便她不愿意相信穆總監背叛她和雪曜，卻還是為保萬無一失同意了顧漾的提議。
九月初，假結束，學生們陸續返校。
一大早，在家吃過早餐后，司機就送顧漾、顧矜、顧沛和封玦四人去學校。
顧漾上車后，顧沛就拉開另一邊車門坐旁邊，他瞪了眼后座的顧矜一眼，對顧漾道：“姐，如果在學校有人欺負你的話，記得跟我說，放學后我套麻袋揍她！”
顧漾嘴角抽了抽，先不說大佬姐姐從不主動欺負人，單就是，弟弟你打得過人家格斗冠軍嗎？
顧漾看著短發炸毛的顧沛，忍不住伸手撫平他的頭發，溫柔道：“放心，不會有人欺負我的。”
后座，封玦和顧矜兩人對視一眼，繼續一個像模像樣地拿著單詞本背單詞，一個漫不經心地滑著手機屏幕。
因為剛開學，路上有些堵車，顧沛干脆在車上開了局神者傳說，他得意地跟顧漾道：“姐，你快來看，我抽到的限量版皮膚……臥槽！”
顧沛猛然站了起來，不小心撞到了腦袋。
顧漾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顧沛緩緩坐下，捏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不敢置信道：“我的限量版皮膚怎么不見了？我明明還截了圖的，怎么一打開神者傳說就不見了……”
顧沛暴躁地把手機扔包里，煩躁地挼著滿頭茂密的短發，一臉的生無可戀。
顧漾眨巴了下眼睛，忍不住回頭看了大佬姐姐一眼。
顧矜正閉目養神，面不改色。
應該不會是大佬姐姐吧？
大佬姐姐不會那么幼稚，把顧沛心愛的限量版皮膚搞沒吧？
但是她感覺大佬姐姐嫌疑很大。
“垃圾游戲官方，我要投訴他們！”顧沛憤憤不平地一頓操作。
下車后，走在錦城一中梧桐道上，暮夏初秋的風吹過繁茂枝葉嘩啦啦作響，繁陰鋪地，遮住了炎炎烈日。
顧沛讀高二，跟顧漾三人不在一棟樓。封玦讀高三，但卻在普通班十班。顧漾和顧矜兩人在尖子班，高三一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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