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穿進少女漫后被全員團寵了 > 第277章 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接下來的時間景歲歲就開啟了大學、醫院、家中三頭跑的日子,在景桃的強力哀求下,她最終謝絕了母親的好意,搬進了離學校較近的一處公寓中。

  原主先前每次去學校時都會先打扮得隆重又華麗,但隨著她穿著越來越隨便樸素,周圍的同學也漸漸對她改觀。

  不過這大多數都是景桃的努力,畢竟景桃作為天京大學報社主理擁有很大的輿論控股權力。

  等每次下午放學后,景歲歲便會趕往醫院,照料赫連云秋的同時研究如何能讓人對煙草快速脫敏,可半個月過去,始終沒有太好的成效。

  另一方面,主角團終于帶來了找到幕后主使的消息。

  據說對方是個黑市商人,暗中進行著槍械買賣以及灰色地帶的生意,不過從未被警方政府那邊抓到任何把柄,楚蕭竹也是通過一些細節才終于核對上確實有這么一個人物存在。

  “他真的是神界的人么?”景歲歲翻閱著資料,她快速掃射著跟蹤對方后的生活習性,表示有些懷疑。

  畢竟在先前漫畫本位面和敵人的對壘中,神界都是那種用強大的實力對他們進行碾壓,而非是這種融于位面生活,仿佛真的是這個時代的人一般。

  “但是線索到這里就斷了,他每次做事都非常隱秘,我們想要抓到他還不好說。”楚蕭竹凝眉,沉聲道。

  無論如何,他們都需要抓到這個人,不說為了神界的陰謀真相,也要為同伴復仇。

  “我后天有空,里面說,每周日晚上他會去黑市交易買賣?我們可以從這里入手。”沈子濯從胸口袋子中掏出個備忘錄翻了幾頁,淡淡道。

  “姐姐周一早上有優秀學生演講,”景桃立即想起來,扭頭問向身側的少女,“沒關系嗎?”

  “沒關系的。”

  景歲歲搖搖頭,日夜顛倒的生活不知在何時就已經習慣了。

  楚蕭竹聽后有了些笑意,“第一次學校見到你還是個被同學欺負老師輕視的對象,這么快就成了優秀學生了?”

  “那必須的,姐姐這次測驗可是年級第三呢,寫的中醫報告連教授都贊不絕口。”景桃蹙眉,毫不掩飾口中的驕傲。

  “哈,真是便宜你這個百年老妖精了,”沈子濯不知從何時開始,變得越來越毒舌,他望著少女笑容玩味,在這個位面的老成悄然退去,終于有了些輕佻的少年氣息,“就你這樣還會被別人欺負?不欺負別人就謝天謝地了。”

  景歲歲回瞪了他一眼,“就是因為你壓迫我家產業,我差點都要嫁給碼頭漁夫老頭了知不知道!”

  話里自然有夸張的成分,不過更多的是愜意的拌嘴。

  “這倒不會……”

  沈子濯勾起唇沒有回話,斂下的雙眸黑沉,口中呢喃消逝于空氣中,沒有人聽見。

  約定好行動的事件后,幾人各司其職去完善兩日后的計劃,景桃負責提前勘察踩點繪制地形圖,楚蕭竹則準備眾人的行動服裝和武器,沈子濯和景歲歲比較忙碌,沒有參與進去。

  前者在忙于公司和地下黨派的糾紛事宜,后者是要每日去照顧臥病在床的赫連云秋。

  “你最近好了點嗎?”最后一口中藥喂完,床側的少女將湯藥放于柜子上后,輕聲問道。

  “有了點效果,慢慢來會好的。”

  見男子笑容溫柔滿眼都是讓她安心的模樣,景歲歲終于沒有忍住,一把將他藏在被子中的手拉出,看到了手臂內側斷斷續續的劃痕——

  這是在病時自殘的印記。

  赫連云秋在說謊,病情并未好起來,而是越來越嚴重了。

  意識到這個事實,房間內涌動起了壓抑的氛圍,她覺得心頭沉悶,便以出去配藥為借口出門散步。

  醫院三樓的長廊比起下面兩層的消毒水味淡上很多,在晃悠時,她望見了在椅子上曬太陽的老人,隨意瞥過,一眼便定在了對方手腕上的針管記號。

  注射有毒煙草的疤痕和其他普通針頭留下來的印記不同,前者會更為青紫,甚至會讓皮膚泛起紅血絲,故此很好辨認。

  可再抬眼望去,老人身穿長袖病號服氣色紅潤,并不像是長久吸食有毒煙草的模樣。

  景歲歲瞳孔一縮,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即坐在了老人的身旁,打起招呼后開門見山,將自己的訴求說出。

  “哦,原來是這樣,那個人是前段時間報紙上報道在藍孔雀歌舞會地下搜到的?”老頭聲音圓潤,提起另個話題,“這個人對你很重要?”

  “算是在那里找到的吧……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哈哈哈哈,可是小娃娃你要清楚,這個世界沒有免費的午餐。”老頭嘿嘿一笑,渾濁的目光在瞬間變得精明起來。

  “老爺爺您想要錢還是任何東西,只要我給得起的都能作為交換,”景歲歲話鋒一轉,又道,“我也是個醫學生懂得醫學知識,可以給您調養身體。”

  “不不不,一個老頭就算擁有了再多的錢又有什么用呢?再健康的身體也延續不了壽命,”老頭聲音蒼老,像是經歷了好幾代人的世事的變遷與沉浮,“我只需要,你幫我一個小忙。”

  在老人的話語中,景歲歲逐漸了解到了對方年輕時候的故事。

  他和他夫人在剛滿二十歲的時候兩情相悅,二人很快成婚,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可是在這個動蕩不安的亂世中,成家立業幸福一生的愿望幾近奢求,于是在二人沒有交上足夠的保護費后,經營的小生意被街頭惡霸毀掉,就徹底沒有了收入來源,越來越難過的生活,這只是社會經濟體系的崩塌微不足道的縮影。

  在數次來不及交包付費后,年僅二十三的夫人遭到了惡霸的侵犯,最后抑郁而終自殺了,而他痛苦不堪,最終也放棄良知加入了黑幫,隨著他心思果敢手段狠厲,很快就在幫會中占據了一席之地,可在上任幫主即將病逝的事實下,黑幫內派別斗爭不斷,他為了保護還未成年的女兒,狠心將她送入了孤兒院。

  “……我想讓你,能讓我的女兒重新來見我一面,”老頭長長嘆了一口氣,“當時幫派內斗不斷,我也就疏忽了對她的注意,使她長大后對我越來越厭惡,如今她已結婚生子,我都沒有見過她一面,只敢在遠處偷偷看一眼。”

  看似很簡單,但景歲歲深知這個挑戰比表面上看上去困難很多。

  可為了知道老頭是如何戒掉有毒藥草的,她最終答應了下來。

  ——

  當日下午在景歲歲就拿著對方給她的地址前去拜訪,本以為是一處住宅,卻沒有想到是一家遠離市中心的孤兒院。

  內院方塊大的田地中種植著蔬菜與水果,邊緣的墻壁皮掉落,生銹的欄桿和爬墻虎纏繞在一起,似乎都彰示著這片土地已經年代久遠了,敲響了門口的鬧鈴后,有人前來開門。

  “請問,劉小姐在這里嗎?”伴隨著一個身穿圍裙的婦女出來,幾個年幼身穿破布的小孩子也走出,他們瞪著圓滾滾的眼珠子望著這位不速之客。

  景歲歲在望見這幾個小孩的穿著后,才恍惚意識到這如今才是這個國家真正的民生情況。

  “劉小姐在——”

  一個小女孩正要搶答,被婦人打斷,“抱歉啊,最近劉小姐不在這里。”

  她目光一凝,忽然換了個臉色,笑道,“是這樣的,我是天京大學的學生,最近報價看上想寫一點有關民生方面的事情,聽說劉小姐是這家孤兒院的負責人,所以想要采訪一下,既然劉小姐不在,我就先離開了。”

  景歲歲正轉身走到一半,就被婦人重新叫住,對方打開了門,“你進來吧。”

  幾個孩子吵吵嚷嚷地跟在二人身后,沒有理會裙子被小孩扯著,婦人一邊走一邊嘆了口氣。

  “你有所不知,近日有不少不明不白的人來找小劉,所以我才想出了這么一個辦法的,實屬無奈,抱歉。”

  涂抹著白漆的老式三層樓房和先前市中心的車水馬龍像是不同時代的產物,幾個穿著不合身長衫的小孩子在走廊中歡快地跑過,蕩起了一陣風,將手中攥緊著的破洞風箏吹高了一些。

  來到一個黑色木門前,婦人讓景歲歲等一會后,先進去說了下情況,再將少女領進,給屋子里的二人泡了一杯茶后,關門離開。

  和想象中的不符,眼前的女子胖胖的,皮膚也并不嬌嫩光滑,相反呈現出了在地底耕田良久后的黑黝和泛紅痕跡,塌軟的鼻梁上戴著厚重的眼鏡,胸口別著兩只被擦拭的嶄新的鋼筆。

  抬眼望去,整個房間內擺滿了高層書架,上面堆著密密麻麻的檔案和書籍。

  景歲歲內心深處升起了莫名的感觸,她簡單介紹了下自己的名字和來由,不禁問道,“根據資料,這是天京第一所男女混合制的孤兒院,是您一手創辦促成的?”

  “是,我是第一個進到這所孤兒院的女性,等我長大后,便開始逐步接受孤兒院,將一些村里被遺棄的女嬰撿回照顧……”

  在對方的敘述下,描繪了一副和漫畫中截然不同的天京景象。

  這里充滿了重男輕女、貧窮落后以及資源分配不均的情況,她在長大成人后通過學習打工有了不少財富積累,意識到自己只是數百女孩中較為幸運的那類后,便開始成為孤兒院負責人,并接受女孩,并親自當老師教書育人。

  景歲歲漸漸聽著入了迷,她盯著對方從江河順流而下的女嬰開始講起,說到最近孤兒院內第一個成年的女孩已經步入社會了,聲音感慨。

  “劉小姐,事實上,我并不是天京大學報刊社的成員,前來看您也是有其他目的,不過……”她聲音不知不覺中變得尊敬起來,猶豫片刻后還是選擇了坦白,“我會將這個寫成報導,刊登在天京日報上。”

  劉小姐的所作的事情值得被銘記。

  “哈哈哈,”女子笑了幾聲,眉眼間的皺紋更深了,“我一開始就知道你不是報刊社的小孩,他們之前有人過來要采訪我,結果被我趕出去了。”

  “為什么?”她挑眉不解。

  “他們有人說,男女嬰兒一起收養,這本身就是對女孩的不尊重,”劉小姐緩緩搖頭,“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就趕他們走了。”

  況且,很少人會帶著耐心和尊重聽完這么多故事。

  這個少女是第一個。

  “原來是這樣,”景歲歲點點頭,“這個觀點太狹隘了,帶著狹隘和主觀寫出來的報導未必會起到宣傳的效果,還很可能會造成反作用。”

  聽完對方一陣見血的評價,女子笑意更濃,“那你這次來是為了什么?”

  “是您的父親拜托我前來,他身體漸漸不好,希望您能回去探望一下。”

  話音剛落,女子的臉色就沉寂下,緩和了片刻后,無奈開口,“雖然不知道我父親給你了什么好處,但這次要讓你失望了,我心意已決,不會回去。”

  “可以告知我理由嗎?”

  少女淡然的目光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結局,劉小姐很意外,頓了頓后道,“我因為他的勢力后成了孤兒院的第一個女嬰,可就算給了再多的錢,我也沒有獲得應有的尊重,不僅院長夫婦合理霸占屬于我的撫養費,就連一個院子的幾個男孩也帶頭欺負……”

  她的童年過得并不幸福,母親去世再加上對父親拋棄的信以為真,在孤兒院每日每夜的生活都像是在地獄般煎熬,再加上為了應付政府的檢查,她時常要扮起男孩,跟旁人一同下地種田。

  “印象深刻的是,那天有個孩子為了欺負我,將我門上的鑰匙扔到了柵欄的另一頭,意思是,我必須在忙完田里的活后從水泥地中爬過去……下雨天我還發了高燒,我永遠也忘不掉這一天,雖然給我帶來苦難的并不是他,但我始終無法原諒他一身不吭地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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