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安進了屋,坐在床邊上,將頭扭到一邊,也不理會顧云霆。
顧云霆看著蘇樂安對自己的態度,心疼得不行,他也知道自己實在是太過于卑微了,可是怎么辦呢?
誰讓自己就是那么賤相,離不開她呢?
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走到蘇樂安的面前,跪在她的腳邊,一把將她抱住。
蘇樂安越是推搡他,他抱得越緊,蘇樂安推不開,干脆放棄了,隨他抱著。
顧云霆見蘇樂安停止掙扎,將頭埋在她的胸口,哽咽的道:
“媳婦,你真的愛過我嗎?
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愛過我?
可是我卻愛你如命。”
蘇樂安聽了顧云霆的話,抿著嘴不說話。
顧云霆沒有聽到蘇樂安回話,頹廢的趴在蘇樂安的腿上道:
“媳婦,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愛我?你告訴我好不好?”
蘇樂安皺著眉頭,仍然沒有說話。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讓顧云霆產生那么嚴重的質疑。
顧云霆已經不指望蘇樂安能回復他什么了,繼續接著道:
“媳婦,你不愛我沒關系,但是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你覺得我做得不對的地方,你說,我一定改。”
蘇樂安聽著顧云霆這番卑微至極的話,終于忍不住道:
“你是從哪里看出我不愛你的?”
顧云霆神情呆滯的道:“你有什么事從來都不跟我說,也不會同我商量。
金印明明就在你手里,年初你想建藥廠,手里沒錢,也不會動用顧家的一分錢。
你和顧家永遠都分得很清楚,顧家是顧家的,你的是你的。
界線劃得清清楚楚的。
你也不會在乎哪個女人靠近我。
這些不都是不愛的表現嗎?”
蘇樂安不高興的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乎其他女人靠近你?”
“你看到蘇千春靠近我,根本就不在乎,轉身就走了。
這難道不就是無所謂嗎?”
蘇樂安聽了顧云霆的話,好像明白了婚禮第二天他為什么會那個樣子了。
是因為第二天自己讓村長去收藥,讓他想起年初自己想辦藥廠,手里沒錢也沒動顧家一分錢的事情。
這事讓他心里有想法了,覺得自己是在和顧家劃分界限,所以才鬧情緒。
她也明白了,前幾天在軍屬區門口,他為什么會讓蘇千春靠近他了。
原來是想測試自己到底愛不愛他,在不在乎他。
雖然說他做的這些事情的確是有些幼稚,但是終歸還是自己沒有給他足夠的安全感。
她伸手摸了摸他躺在自己腿上的頭道:
“年初的時候,我之所以沒有動用顧家的錢去建藥廠,那是因為那段時間三嬸兒和三叔在鬧別扭。
家里隨時都面臨要分家的可能性。
我擔心那個時候,我要是動用了顧家的錢,會讓三嬸更加有話說,所以我才作罷的。
這次本來也不是我主動提出要建藥廠的,是小宇哥把年初我們想建藥廠的這個事情,告訴了哥哥。
哥哥覺得當初我沒有建藥廠,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難,所以才把這個事情告訴了爸爸。
最后爸爸才問我,當時到底是什么情況?
我這才跟爸爸說的。
后來爸爸給我說,讓我放心大膽的去建,錢家里來出。
當時我也沒想那么多,就同意了。
也并不是像你說的那樣,我要和顧家分得那么清楚。
我年初的時候的確是有多方面的顧慮,沒有動用顧家的錢,但是這和我愛不愛你,根本就八竿子打不著一棒。
要是我不愛你,不管你是嫁也好,還是娶也好,我都不會和你辦婚禮。
你在婚禮第二天就做出那些反常的舉動,也不和我溝通。讓我一個人去胡思亂想,每天晚上那眼淚都差點流干了。
還有你離開那么多天,都沒有給我打過一個電話,寫過一封信,難道我就不寒心嗎?
你說我不在乎其他女人靠近你。
我一回南城,剛到軍屬區的大門口,就看到你和蘇千春兩人拉拉扯扯的,你讓我做何感想?
難道我就不會想,是不是你之前就知道蘇千春要回來了,所以才冷落我,想和我離婚,然后和蘇千春在一起?
明明就是你做了一件又一件讓我傷心和失望的事情,最后你反過來還倒打一耙,說我不愛你?”
顧云霆聽了蘇樂安的話,知道自己誤會了,馬上立起身子,摟住蘇樂安的腰,一臉委屈的道:
“媳婦,你要是愛我,為什么要默許爸爸給我們打離婚報告,給我們扯離婚證?”
蘇樂安輕哼一聲道:“我都親眼看到你和蘇千春摟摟抱抱的了,那還不麻溜點給你們騰位置?
難道還要掉價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
顧云霆一把抱住蘇樂安,本來想親她的,但是想到自己生病,怕過了病氣給她,就沒親。
只是將頭埋在他的頸窩道:“媳婦,我是嫁給你的,我的就是你的。
你既然娶了我,能對我霸道點,有點占有欲嗎?
能讓我也感受到你是愛我的嗎?”
蘇樂安哭笑不得的道:
“要怎么霸道?
拿個小皮鞭,不聽話就抽?”
顧云霆點點頭,“以后你有什么氣,不要憋在心里,你不高興就抽我一頓解氣,我皮厚,抽不壞。
但是你再生氣,都不要離開我,和我離婚好不好?”
蘇樂安摸著他的腦袋道:“好,以后不聽話,就往死里抽。”
顧云霆軟噠噠的靠在蘇樂安的肩膀上面點頭。
蘇樂安將顧云霆拉開,用手撫上他的額頭道:“你生病了?”
顧云霆點點頭道:“你走后,我被刺激壞了,暈過去,送到醫院就一直發燒,不管用什么辦法都好不了。
吃一些退燒藥管得了幾個小時。
我上車的時候,媽給了我一包退燒消炎藥,我吃了一路,都沒好。
下了火車后,還去了衛生室打了針,也沒啥太大的效果。
媳婦,我是不是得了絕癥了?”
蘇樂安拍了他的腦門一下道:“胡說八道什么?那絕癥也是要挑人的,你想得就能得呀?
趕緊起來躺下,我給你看看。”
顧云霆聽話得很,只要不分開,不離婚,媳婦叫干啥就干啥。
他將衣服和褲子脫了,乖乖的躺在床上。
蘇樂安給他把被子蓋上,給他診脈。
越診眉頭皺得越深,從脈象上來看,像是中毒。
她有些不太確定,便翻了下顧云霆的眼瞼,又用銀針插了他身體的幾個位置,銀針取出來是黑的。
這完全可以確定,顧云霆這的確是中毒了。
她皺著眉問顧云霆,“云霆,你進醫院以前,有沒有吃過什么特別的東西?
或者說,有沒有觸碰水銀之類的東西?”
顧云霆搖搖頭,“沒有,那天中午,我吃的部隊食堂,一直都沒什么事。
下午也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就喝了幾口白開水,那開水是小偉早上到鍋爐房那邊去提的。
部隊所有人喝的開水,都是在那里提的。也沒有規定,哪瓶是誰的,一般都是過去隨意提兩瓶就走。”
蘇樂安皺了皺眉頭道:“你這是中了水銀的毒,你沒吃什么東西,這毒是通過什么渠道,進到你身體里面的?”
顧云霆聽到蘇樂安說自己中毒,都被震驚到了,他想了想問道:“這水銀有沒有可能通過皮膚中毒?”
蘇樂安想了想點點頭道:“也可以,水銀是可以接觸皮膚,經過皮膚吸收,造成中毒的。”
顧云霆接著道:“那天你轉身走了,我整個人都魔怔了,突然就失去了所有的感官。
但是我聽小偉說,你走后,軍屬區的人為你打抱不平,往我身上丟了很多雞蛋,爛菜梆子,還有一些其他垃圾。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將水銀丟到我身上了。”
蘇樂安搖搖頭道:“不可能是軍屬區的人丟的,水銀這東西可是有毒的重金屬,在市場上面根本就見不著。
我看著當時蘇千春爬你懷里了,會不會是她動的手腳?”
顧云霆想了想,覺得還真有在這個可能性。
蘇樂安一想到蘇千春爬到顧云霆懷里的事情,就覺得特別的膈應,一巴掌拍在顧云霆的身上,然后賭氣的轉過身子道:
“你活該,誰讓你不把她推開,被她鉆了空子,燒死你算了。”
顧云霆看到蘇樂安吃醋了,高興壞了。
會吃醋,說說明蘇樂安心里是有他的。
他一把將蘇樂安拉到懷里道:“媳婦,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好高興你能為我吃醋,說明你心里是有我的。
媳婦,不要生氣了好不好,這次是我不對,我保證這是第一次,絕對也是最后一次。
以后,我不會讓任何異性再靠近我的。
媳婦,你救救我吧,我要是死了,以后就沒人給你當出氣筒了~”
蘇樂安白了他一眼道:“我和你在一起四年,什么時候拿你當過出氣筒了?
盡是胡說八道。”
說完翻身坐起來,將針灸包拿出來,給顧云霆行針,放血。
放完血之后,銀針還插在身上,顧云霆就讓蘇樂安去幫他把張偉叫過來一下。
蘇樂安到隔壁叫人,說顧云霆是中毒,結果所有的人都去了蘇樂安的房間。
張偉看到顧云霆滿身都是銀針,被扎得跟刺猬似的,心疼換了。
顧云霆讓張偉趕緊去火車站,借電話,打到部隊去,把自己中毒這事告訴顧爸爸和蘇兆軒。
還他們都防著點蘇千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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