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穿書八零:被美強慘大佬嬌寵了 > 第463章 全天下都這樣
    “如今講究男女平等,倒不一定非說讓女工如何如何,可是從你上任到現在,你除了將女工給調到小會議室做服務員,你為女工做過什么?”

    婁寶珠臉色一下子漲紅了。

    那件事情,她以前以為是一件功勞,可是等顧代表進了廠子,將不可一世的凱恩給踢出去之后,婁寶珠才發現,她做的那件事情,不但不是功勞反而是她的污點。

    “女工的權益不光是寫在紙上貼在墻上,是要實際做出來的,上次開會,我曾經提到過女工婚嫁產假的處理章程,以及每個月的衛生費,現在你都沒落實,婦聯工會這一塊也歸你管,三車間的女工王珊被丈夫打斷了一條腿,她一瘸一拐的去婦聯請求給她做主,她要報警,她要離婚,可你和婦聯主席是怎么處理的?”

    說到最后的顧明棠,目光犀利,眼神有些冰冷。

    她問婁寶珠,“婁副廠長,你跟我說說,你是怎么處理的?”

    這是發生在半個月前的一件事。

    在此之前,王珊經常被丈夫趙大成家暴。

    趙大成是廠子的運輸工,而她是三車間的紡織工人。

    王珊經常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去上班,大家很同情她。

    可是這樣的事情怎么管呢?首發

    對于王珊的丈夫也是批評和教育了好了幾回,可只要一喝酒,就現了原形,真是下死手打,不但打王珊,連兩個孩子也一起跟著挨打。

    等王珊被打斷一條腿,終于鼓起勇氣去求婦聯給她做主報警的時候,王珊的丈夫似乎醒悟過來,開始認錯求饒。

    然后婦聯主席就給婁寶珠報了上去。

    婁寶珠說,兩口子打架,婦聯不要跟著摻和。

    婦聯主席是個老好人,擅長和稀泥。

    快到退休了,有些事情不愿管。

    聽了婁寶珠的話之后,果真就讓兩個人回去,還說兩口子打架不要記仇之類的話。

    這樣和稀泥的方式,其實也是一種工作方式。

    苦的就是處于弱勢的,被迫害中的女同胞。

    男人天生就占據著體力上的優勢。

    所以兩口子打架,受苦的只有女同志。

    然后王珊就喝藥了。

    幸好孩子發現及時,跑出去喊鄰居,這才救下一條命。

    可人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依然沒有離婚,聽說她的丈夫還跑去醫院大喊大叫。

    顧明棠知道之后,和老常老左他們專門開了個會議。

    其實這事她沒有權利管的。

    可顧明棠還是伸手了。

    先是派了一個女工照顧王珊。

    家里的孩子也托鄰居照顧幾天。

    然后老左派保衛科的人將王珊的丈夫趙大成給抓了起來。

    如今還在廠子里的保安禁閉室關著呢。

    這事兒該歸誰管?

    顧明棠就這么問婁寶珠。

    婁寶珠知道這事歸自己管。

    可是兩口子打架,她怎么管呢?

    就像自家的大哥和大嫂 哥和大嫂,有的時候也吵得不可開交,那時候自己的爸媽只要一摻和,就會打的更厲害。

    況且這個廠子一直就這樣。

    也不對,大家一直都這樣啊。

    或者說,全天下都這樣。

    “婁寶珠,不求你有共情,畢竟你出身好家庭也和睦,身邊的人不會有人這么對你,可是你也該低下頭去看看,類似這樣的事情,你不能袖手旁觀,王珊是廠子的女工,她屢屢被丈夫毆打,甚至打斷了一條腿,受害人強烈要求報警為什么廠子不馬上介入?”

    “她活不下去了,所以喝藥自殺,這是搶救過來,可是藥物對她的身體也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

    “王珊做錯了什么呢?我了解了一下這個女同志,她在三車間是個很優秀的紡織工,與人為善,臟活累活搶著干,屬于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的,她沒對誰惡語攻擊,她也沒有傷害任何人,這是一個好同志,所以在她遭受迫害來求助的時候,作為她上面的領導,是有權利有義務站出來為她說話,為她主持公道的。”

    顧明棠神情平靜,失望的看著站在那里,啞口無言的婁寶珠。

    “婁副廠長,你告訴我在這起惡性事件中,你這個主管女工工作的領導起了什么作用?”

    “可他們是夫妻呀,現在的夫妻哪有不吵架不動手的。”

    “動手就要打斷一條腿嗎,只因為是夫妻,毆打就合理嗎?”顧明棠厲聲的質問道。

    婁寶珠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咄咄逼人的顧明棠,不知為什么,她往后退了一步。

    可隨即似乎反應過來,她怒氣沖沖的指著顧明棠,“顧明棠,你以為你是誰,說句不好聽的話,現在全天下不都這樣嗎,從城市到鄉村,無論哪個角落哪個家庭,不都存在這樣的情況嗎,能怎么樣,派出所都管不了,我們又能做什么?”

    “你能做的多了,比如,你可以用上級賦予你的這個權利,幫助她尋求法律途徑解除婚姻關系,”

    “顧明棠,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再說了,這廠子多少年都這樣,我能有什么辦法?你以為這些事情,老常和老左他們不知道嗎?他們都知道,可他們為什么都不管,是因為管不了這件事,夫妻間的事,外人沒法管。”

    “你的意思是,作為負責工會婦聯女工工作的婁副廠長你,在遇到類似惡性事件的時候,你會將這樣的事情推給常廠長和左副廠長嗎?”

    顧明棠很是平靜的問道。

    婁寶珠從來沒有和顧明棠對峙過,也可以這樣說,她甚至從來沒有和人這樣對峙過。

    有的時候腦子空白,有的時候腦子是清醒的。

    可不知道為什么,她看顧明棠的眼神與剛才不一樣了。

    氣勢逼人的顧明棠是她從來沒見過的。

    以至于嘲諷刻薄的話,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婁寶珠想反駁,想用有力的理由將顧明棠給反駁回去。

    畢竟在班級辯論的時候,她也是第一的。

    可為什么遇到顧明棠了,她每句話都干巴巴的,沒有一點攻擊力。

    “所以,我的建議有錯嗎?婁寶珠同志,你說你適合這個崗位嗎?”

    “我……”

    一時之間,婁寶珠啞口無言。

    “如果你在這個崗位上,你又能做什么?”婁寶珠憤怒的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