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要的所有祈愿石。”
相禾將手中的儲物戒遞給秦淵,后者趴在大白的背上瞅都不瞅,氣鼓鼓的別過臉,耳朵還有未消紅暈。
剛才她有幸體驗到,溫伶當年被師娘暴揍之痛,就是下手對象換成了師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雖然自己沒被師娘揍過,但可以肯定,師娘當年絕對不是這么打師尊的!
溫柔的師娘怎么可能惡趣味這么足,一直用膝蓋頂肚子讓人往后撅?
還是時重時輕,生怕我不出點啥感覺?
特喵的死相禾,你等我境界上來那天,不把你蛇鱗扇掉,我秦淵跟你姓!
她咬著牙惡狠狠的想著,緊接著就察覺背后傳來冷意。
一轉頭,相禾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她的身后。
“!!!”
“辛苦師姑!師姑你人真好!師姑是不是累壞了,快坐喝杯茶歇歇!”
阿淵光速從大白背上跳下,那諂媚的嘴臉,任誰不說一句:此子能屈能伸,是成大事的人!
“噗…”相禾笑出了聲,牽過她的手幫忙把儲物戒戴上,神色如此溫柔,卻偏要殺人誅心的問:
“師姑打的疼嗎?”
“什么話!這是什么話!”秦淵一把將相禾掙開,身體還往后退了好幾步,但表情非常嚴肅認真:
“師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么能問我疼不疼?應該是我問你手疼不疼!”
“師姑手疼嗎?”
【注解:6…如果《舔文》能成仙,你為古今第一人!太特喵能舔了!】
相禾眨了眨眼睛。
這話讓她聊的,但凡她生在上界與清歡同期。
小傻*得被她拿捏死死的,整不好還能干出上頭白給這種事!
想著她腦中浮現一幕畫面。
溫伶驚鴻一劍斬出,秦淵鼓掌從后面走來:
“我秦某不知道當今天下誰可稱雄,但見溫道友獨領風騷之姿,便知這界要姓溫了。”
小傻*聽完心頭一震!
這界要姓溫?
萬界乾坤皆姓溫!
知音!摯友!同道中人!
然后假裝謙虛一下,摟著秦淵的肩膀去喝酒。
酒過三巡迷了眼,稀里糊涂滾到一起?
溫伶:“嗯?我就那么智障?”
相禾:“你以為你當年多聰明?”
“呃…”
相禾瘋狂搖頭,將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東西清除,再看向秦淵時眼神變了。
三人行必有我師…這說話技巧得跟她學學,忽悠清歡主動給我騎!
“師姑…?”秦淵見她半天不接話,心里有些發毛。
什么情況!難道《舔文》圣經只對溫伶生效?跟她長的一樣都不行?
“咳咳…”相禾清了清嗓子,收回思緒。
轉頭看向自從她對阿淵使完師娘秘技,就老實聽話到不行的雅世景:
“那個…剛才我拿祈愿石的時候,不小心把你們族所有人床全弄壞了,你算一下多少錢,我賠給你們。”
“哈…師姑瞧你說的,我們族人全睡地板,床是擺設可有可無,不用賠錢。”
小景后背被冷汗打濕。
這是真狠人啊,不知道白澤天護不可傷嗎?
白澤都叫那么好聽…呃不是,都叫那么凄慘她還不停手,就不怕天空降雷給她劈死?
“……”
“神特喵你族人全睡地板,敢情你們全學會【秦言秦語?】就我一個人不會?”
師姑陷入沉思,秦淵出面圓場轉移話題:“小景,你還能聯系上你族在外人員嗎?”
被龐家事耽誤這么久,她也該去【流沙鬼海】找【虛卯金】了。
到時碰見【瑰淬同心湛】就拿給花心給雅世景解毒。
這玩意是群生,會有很多,如果小景能聯系上在外人員,正好一塊把毒解了。
有仇恨在,日后滅龐或者干別的事,也是份不小的助力……
“能是能,不過召集需要一些時間。”雅世景說道。
“行,到時咱們回上善你就召集,我幫你們把毒解了。”
“!!!”
“你能解毒!”
“對啊,不過我得去拿一樣東西……”秦淵話還沒說完,就被小景生撲在地。
她哭了,阿淵也哭了。
前者是因為她們族人,提心吊膽不得安生的日子終于要結束,流的是喜悅激動之淚。
而后者…
雅世景沖的太猛,讓她撞到被師姑辣手摧花,蹂躪的屁股疼哭了!
死相禾你等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窮!
今日之辱,它日我必億倍奉還!
但凡你有一片蛇鱗沒掉,都是它被我扇成渣!
回過神的相禾,忽然感覺自己后頸有點涼,仿佛被什么“大恐怖”盯上了?
默默在心里叨咕一句:清歡保平安,有罪找她別找我……
·
時間一晃又過了幾日,今之昭申涼爽了不少,積云堆在上空。
眾人掛著笑臉,但心中卻充滿苦澀的送龐言最后一程。
七天到了,他的生命結束了。
“大哥,嫂子,你們的婚禮我是趕不上,但你們大婚那天,別忘了給弟弟一杯喜酒喝。”
他仍然輕松的說著,龐瑾攥緊了清秋的手,眼眶淚光閃爍未落:“好…”
那日兄弟兩人從沙岸回來,龐瑾就把弟弟事告訴清秋。
后者聽完先是一驚,接著連走親回家見父母都不顧,就要同龐瑾把婚禮辦了。
雖然她不知道龐家事,但她看的出來言弟對龐哥的重要程度,遠超他父親。
她就想先辦一個,不讓龐哥以后有憾……
但龐瑾當場就拒絕了,清秋父母是重禮節的人,此舉一出必然會讓她為難。
自己已經讓最親的弟弟為自己傷到身死,又怎么在忍心讓清秋再傷?
龐言得知此事也是一頓勸清歡:
婚姻不是兒戲,不擇好日,不風光大辦,我這個當弟弟會難以瞑目,嫂子你的好意我就心領了,比起賓客歡,我更想看你們新人笑……
“好,但一杯哪夠,看我這當嫂子面子,你不多飲幾杯怎么說的過去。”
清秋聲音顫抖的接過話,眼淚止不住的落下,越戲的人到此刻越傷感……
“好…”
龐言鄭重的應了聲,忍住自己的淚,慢慢的轉過身,向無盡的沙海走去。
魔胎死,他七日過連肉身都留不下,到也省的再辦葬禮。
他默默的想著,在黃沙之中最后高歌,或許以后還能唱,但誰說的準……
“昭申君行前…”
“不談惜別不談悲離沙岸對酒…”
“一對余年路坦皆平川…”
“二對世川方寸永不亂…”
“三對世景明媚安順遂…”
“四對龐言……不惑照明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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