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的三個月,再回來已經是下雪的時候。
原本雪花是飄不進上善的……
但逼王師尊感覺孤坐雪地彈琴很裝,就讓它們進來了。
略帶涼意的雪片,過熊掌落在秦淵的鼻尖,熟睡的人悠悠的睜開眼睛。
【注解:小淵淵你醒了?告訴你個壞消息,你今年17,又老了一歲!】
是啊…
不知不覺自己已經在這個世界呆了一年……
“我謝謝你的好心提醒!”秦淵沒好氣的給了老金個白眼,從大白懷里出來。
可腳還沒沾地,一陣酒氣撲面她又落到另一個懷里?
“哈哈哈,小淵淵,出去這么久想沒想二師兄啊?”
合歡包年用戶風流子,少見的出現在宗,后面還追著拿雪毛披風的大師姐蘇澄:
“二師弟,男女授受不親,你把小師妹放下!”
“放不了…”
風流子剛要抬腳跑,忽然聞見了什么,看著面色已經被自己熏上醉意的人問道:
“小淵淵你是吃瑰淬同心湛了?身上怎么這股味?”
“二師兄…你知道?”
這次風流子好像拿自己泡酒,身上那股死味跟秦淵不相上下!
后者弱酒,直接被熏不能動彈,連腦子都開始反應遲鈍。
不然絕對不會問,活上千年的龍,這種愚蠢問題。
“你二師兄什么沒見過?”
風流子在她鼻梁刮了一下,也不嫌棄那味,剛要吹牛批,蘇澄趕到。
將雪毛披風往小師妹身上一裹,給她帶了出來。
“你禮貌嗎?×2”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互問著對方,在旁看著的清秋沒忍住笑出了聲,看著龐瑾道:
“你們上善真挺好的,很快樂。”
“那你要不要留下一陣?我們宗這個時候要辦節,過完我們再去見你父母?”
“嗯…行。”
“辦節?若水宴嗎?”
相禾出聲,秦淵也裹著披風從大師姐和二師兄,溫柔講大道理對線中擠出來。
非常不錯,蘇澄人妻人設沒崩,風流子也沒崩。
你講任你講,老子不聽!
“嗯是,上善每年都會舉辦。”龐瑾略微詫異了一下回道。
若水宴:簡單解釋就是上善的春節,每當這個時候,弟子們都會歸宗。
我說怎么掛了這么多紅燈籠…原來是到了若水宴。
秦淵瞄向兩側的道邊,圓滾滾的明燈充滿喜慶,這應該是出自大師姐之手。
“哦…”
相禾不知想什么的輕輕點頭,說了句她去找清歡,就先行離開。
“阿淵,這位是……”
他們交談的功夫,大師姐停止和風流子對線,走過來看向有些無措,不知道該干什么的雅世景。
“她是我朋友,以后可能要久居咱們上善了。”
秦淵將小景拉過來說道。
“是嗎?那上善歡迎你呀!”蘇澄揉了揉雅世景的腦袋。
見她衣服太過清涼,又從儲物戒拿出件雪毛披風給她披上。
雖然凡雪不凍修仙者,但小孩子總得特殊照顧一下。
“啊!謝謝大師姐!”
雅世景被她剛見面的溫柔弄的臉紅,雖然她的膚色讓其不容易察覺,但和她從小玩到大的龐瑾還是看出來了。
景妹會臉紅,這要是被他哥雅世川見到,不高低來一句:你怎么這么娘?
他默默的想著,然后咳嗽了一聲:“我們先進宗吧,別在門口站著了。”
……
上善主峰。
溫伶難得沒在床上臥著,坐在外面的涼亭,一邊看雪、一邊編織手中的燈籠。
“清歡!”
相禾跑了上來,張開雙臂直接生撲。
前者本來放下燈籠要接的,卻忽然聞見了什么味,當即使出《斷界》隔離。
“小傻*…你真狠啊……”
師姑臉撞無形空氣墻,擦著上面慢慢自由落體。
對方沒有說話,一念掐了十幾道凈身咒向她打去,某蛇差點被洗掉皮!
“停!停!停!沒味了!”相禾罵罵咧咧的打散又跟過來的凈身咒。
氣呼呼的坐在她對面,想罵街,但看見她手中模樣非常丑的長條燈籠,心又軟了。
“清歡,你做的燈籠還是那么丑。”
溫伶手頓了一下,快速將其收入儲物戒。
“怎么不做了?繼續啊,我還等著你給我放燈籠吶~”
“沒說是給你做的…”
她慢吞吞的說著,表情看不出任何破綻。
可相禾是誰?抬手就摟她脖子玩貼貼:
“是是是,不是給我做的,那你做長條干什么?都幾百年了,你這借口怎么還是這么爛?”
說起來也趕巧,相禾剛成為溫伶坐騎那年,剛好若水宴快到了。
她不懂為什么上善弟子都在糊燈籠,就問她的小伙伴——小忠!
小忠是瑤韻的坐騎,一只頭上長角的大王八。
“上善的若水宴到了,他們要放燈求好兆頭,你家溫天帝沒給你做嗎?”
他耷拉著眼皮,維持本體的曬太陽。
“嗯?還有這事?我沒見清歡做燈籠啊?”
“哦,那你估計是沒有了。”
“!!!”
“想來也正常,溫天帝一次都沒騎過你,你什么功勞沒有,她不給你做明燈也說的過去?”
“你說錘子吶!我怎么沒有功勞了!”
我把自己妖丹給她解悶玩不算功勞?(因為嘴欠被溫伶拍出妖丹……)
相禾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
我又不是不給你騎,你為什么不給我做燈籠?
于是她一腳給小忠踢翻了面,氣呼呼往家里跑。
小忠:“靠!你是不是有病!給我翻過來!”
……
相禾跑回了家,溫伶正在指導小輩修煉。
“劍出三分,留……”
“清歡!你騎我!”
她說話直接用喊的,溫伶聽見一個踉蹌,差點拿劍給小輩扎死!
小輩:“!!!”
小輩:“這是我能聽的嗎?我靠!師姐要殺我滅口!”
“清歡!騎我!現在!”相禾理直氣壯插腰站在溫伶面前。
后者的臉很黑,特別是小輩露出怪異的表情。
“出去!”
她聲音很冷,相禾愣住了:“你……”
“我讓你出去!”
“行…”相禾紅了眼睛,轉身頭也不回的跑了。
臨近晚飯的時間,她也沒有回來,溫伶等的有些著急,但就在屋里坐著不去找。
“咔嚓…”
房門打開的聲音,她飛快的站起身,可來人是瑤韻。
“這么晚你來干什么?”
見不是相禾回來,溫伶又坐回了椅子。
“找你放燈啊?”
瑤韻抱著一個好像水缸的大燈籠說道。
“放燈?放什么燈?”
“今天若水宴,這個時間咱們得給坐騎靈寵放燈,為它們討好兆頭……”
“你別告訴我你忘了?”
“!!!”
瑤韻:“溫大天帝,你真給忘了?”
溫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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