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蓁愣了一下,毛絨絨的耳朵被仔仔細細揉著,過了半晌她才反應過來。
蓁字去部首,不還是秦嗎?
她剛要發作,秦淵就捏住她的下巴,強行打斷施法:
“放心,交給我就好。”
飛舟行的很快,速度介于師尊和師姑飚靈劍之間,她們談話的功夫已經快到雪山的地界。
“呼…”
秦淵吐了口氣,白色的霧肉眼可見,她搓了搓手,從儲物戒拿出大白毛發制成的披風。
上次紫霜、白冬亦事件后,前者就把這東西留給她。
雖說是互利關系,你幫我師姐解毒,我幫你找妹妹,誰也別虧欠誰。
但這里的人情世故,可不是那么好斷的。
她暗想著,披風還沒落到身上,就感覺一絲阻力。
回頭看見以蓁抓著,不讓她戴:
“你確定你要在我族,穿雪蹤熊的東西?”
粉狐貍撅了撅嘴,從自己的儲物戒拿出件偏粉白色的披風,系在她的身上。
“你的?”秦淵收起了大白那件,手指輕觸圍在脖子,好像狐尾的絨毛。
“嗯,是不是比熊的好看?”
秦淵張了張嘴,對方眼中的光有些恍人,很像孩童在向自己家長炫耀玩具?
這是她不曾見過的以蓁,同合歡宴會高高在上的圣女完全不同。
她又把嘴閉上了,輕輕的點了下頭。
“嘿。”
以蓁笑了笑,沒有風情之色。
老實的坐在她旁邊,看著遠處漸近的蒼白……
飛舟落地,枝頭的冬鳥在清潔羽毛。
見她們到來,又吱呀吱呀的靠近,一點都不怕生。
“厭晚…”
“嗯?”
“你看過雪嗎?”
“這不遍地都是?”秦淵回眸看向以蓁,有幾只冬鳥落在她的肩上。
后者沒有應聲,而是過來牽起她的手:“我們走吧。”
“嗯。”
一狐一人行的很慢,但飛舟是落在駐地,沒多久她們就見到了雪屋。
幾只沒化形的小狐貍從樹后、或者雪地里鉆出來向這邊望著。
以蓁揮了揮手,它們立馬叫了起來:“大祭司,姐姐帶人回來了,姐姐帶人回來了。”
喊了沒幾聲,一處圓墩墩的雪屋鉆出個圓墩墩的人,身上的月袍讓她撐的仿佛要裂開。
“小露回來了。”
聞言秦淵去看以蓁的臉色,果然已經開始變黑了。
“嗯,見過胖大祭司。”
“什么胖大祭司,我這是沒變過來。”圓墩墩的人,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好像縮小了點?
但馬上又反彈了,還激起圈肉浪,接著就是月袍承受不住撕裂的聲音。
月袍:“我真的裂開了!”
秦淵挑了下眉,別開視線。
此處她不應該笑,所以她就捏了捏以蓁的手。
對方有些吃痛的看了她一眼,當即捏了回去。
可某人是煉過體的,在加上境界相同,主精神的粉狐貍哪捏的過她?
以蓁很快就用上了倆手。
“這袍子怎么又開線了,我昨天剛縫好。”大祭司有些嘆氣,視線忽然落到鬧起來的兩人身上。
粉狐貍的臉有些紅,是發力時憋的。
“這位是?”
聽見聲音,秦淵松了力,以蓁得逞的捏住她的手心。
還沒等她高興,就察覺大祭司復雜的視線。
她咳嗽一聲,收回了手:“她是我朋友,要參與妖王大選的。”
“嗯?”
大祭司眼神更復雜了,良久才問出一句:“就她一個?”
她看向另一邊某位繼承者,身后不多不少,跟了九個人類修士。
“對,就她一個。”
“好吧,你自己決定。”大祭司嘆了口氣,秦淵別過頭不和她復雜視線對視。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聽了剛才對話,她腦子里突然蹦出非常奇怪的念頭?
大祭司是母親,繼承者是孩子,收神海九尾的修士是上門女婿?
別人一下帶九個上門女婿回來,以蓁帶自己一個…
【注解:嘖…小淵淵,我感覺你是北孚電池。】
“???”
【注解:因為南孚電池一節更比六節強,你北孚電池一節更比九節強!】
“……”
“你怎么還說上冷笑話了。”
·
和大祭司說完話后,以蓁就拉著秦淵在族地到處閑逛。
今天她帶人回來了,按繼承者鬧挺的程度,妖王大選應該不出兩日就要召開舉辦。
秦淵還想問后面關卡都有什么,以蓁就當她面脫了精光,搖身變成粉毛大狐貍。
“上來,我帶你去我以前經常玩的地方。”
某人半天沒動,當年被雷劈時都沒這么麻過!
以蓁這朋友能處!她是真給你看啊!
“嗯?”
粉毛大狐貍哼了哼鼻子,又如初見那般把秦淵叼了起來。
“我…能自己走…”
以蓁哼了聲,熱氣全打在了她的后頸,秦淵哆嗦一下,她才把她丟在自己的背上。
“抓穩,別掉下去。”
話落,狐貍用力蹬腳,原地炸出塊小坑。
她們不問何地的往前跑,細碎的雪花揚起,又紛紛落下。
落在秦淵的臉上、手背,又因為溫度快速融化。
她向身下看去,狐眸長亮無機,幾搓小雪點綴在她的鼻尖。
很快樂嗎?又或者很干凈?
秦淵想到自己說讓她繼承妖王時的轉移話題,和推三阻四……
或許她真的不想當。
“唉…”
她伸手摸著以蓁脖子上的毛發,慢慢俯身趴下。
那就不當吧…
正這么想著,粉狐貍笑嘻嘻的開口:“厭晚,你看過雪嗎?”
又是這個問題,秦淵剛想問此話到底是何意的時候,整個人瞬間愣住了!
因為她們的前方,出現個由白雪組成的瀑布,十分壯觀炫美!
但……
“以蓁停下!我們要撞上了!”
“嗷~”
粉狐貍充耳不聞,瞇起眼睛腳下加速,趁秦淵還沒掐好法訣時,沖了進去。
那雪很涼,灌進衣服里秦淵感覺自己腦仁都被凍上了!
不過這種感覺就持續幾秒,蒼白雪流消失,她們進入處山洞。
“厭晚,你看過這種雪嗎?”
以蓁變了回來,隨意在身上披了件衣服,遮不上多少皮膚,頭頂還落著雪。
“謝謝…今天看過了。”
秦淵咬牙切齒,前者笑了笑,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從后面抱住了她:
“看過雪了,也白了頭,你一直會在的對吧?”
“噗…不對,你本來就是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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