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吹起白色的頭發,拖拽的巨戟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裂痕,此間只有紅裳身影,帶著7000不死魔,追逐前方的“暗潮”。
“其實…就挺突然的……”
修士看著他們遠去,不自覺想起這陣的艱苦奮戰,慘烈之下還是慘烈,像秦淵這種,他們想都沒敢想過。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她受了蛇氣?
秦淵帶人沖的很猛,手中揮舞著巨戟,全身煉體功法全開,沒多久她就追上“暗潮”的尾巴,幾息間一小部分就變成了“血潮”。
魔兵:“這二臂沒完沒了了!蛇給你的氣,你找蛇啊!找我們撒什么火!”
之前威風凜凜,帶來毀滅與絕望的魔兵,現在只有慌張逃跑的份。
不過很快他們就看見了曙光,他們到大本營了!
暗潮涌入城內,對外關緊了城門。
本是易守難攻的絕地,卻見秦淵抓著手中的巨戟,以標槍姿勢狠狠投擲出去,她本人還因為用力過猛,往前多行了幾步。
空中傳來震碎的音爆,巨戟成流光轟擊在堅不可摧的城門。
“轟!”
煙霧繚繞、大地震動,此刻它就仿佛紙一樣,被巨戟炸開!
“殺!”秦淵沒給魔兵反應的機會,開啟身法帶著7000不死魔直搗黃龍。
慘叫哀嚎,這一戰從中午打到深夜,殺生衣快變成黑袍,那人才直起腰,靠在城中殘破的圍墻。
全殲!散鬼山魔兵無一生還!
“大人…”
“嗯?”因為只用肉身,秦淵連凈身咒都沒給自己用,滿身血污的樣子多少有些狼狽。
“相禾大人來了。”刑具看著不知道什么站在白毛邊上的某蛇說道。
“!!!”
秦淵頓時一個激靈,但全身肌肉酸痛讓她沒跑了,相禾當場凈身咒呼臉,洗干凈了才夾起她的腰,往火狐轎輦走去。
“呃…師姑,要不此事我們就讓它過去?”
相禾看了她一眼,默默抬手捏了下她的小臂,后者疼了齜牙咧嘴。
“行,回去我給你上藥,此事就算過去。”
“!!!”
這壞蛇想整死我!白毛瞳孔瘋狂地震,剛想說:這點小事就不麻煩師姑了。
就聽見她道:“你神海化宮的后遺癥好像沒了,不對,這玩意說不準,回去咱倆再打打一架,別讓你留下隱疾。”
“!!!”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秦淵笑的比哭還難看:“那就麻煩師姑幫我上藥……”
“不麻煩,小事~”
·
另一邊,上善仙宗。
溫伶已經從盤坐的姿勢變成躺平狀,誰能想到當年不可一世的溫天帝,有天竟會被自己徒弟喂太飽,軟的維持不住坐姿?
她默默的想著,小七那根絲線又傳過來大量功德,她是把哪個魔城屠了嗎?
本來她只想用善化絲,延緩亂空之河的召回,現在成狂蹭自己徒弟氣運,這要是被爆出去,不得被熟人調侃到死?
心情好了一會,溫伶收回思緒,感知著自己腿上出現的金色“正”字,和小七以前的一樣……
·
散鬼山軍營。
秦淵只穿褻衣的趴在床上,相禾手上涂著藥油,好像要把她腿捏折的按著。
“嘶…師姑,你輕點。”
“你確定?”相禾用指甲好像羽毛一樣刮了下她的腿彎,白毛瞬間一個激靈,抓住她的手:“使勁捏,不用留手,給我捏死最好。”
“這可是你說的。”
“還是不捏死為好……”
就這樣,秦淵一陣悶悶哼哼,體驗了把痛并快樂。
等藥油全過遍后,肌肉的酸痛已經消失,她軟到一根手指都抬不起的仰面躺著。
“散鬼山的魔兵沒了,咱們接下來要去哪?”相禾用凈身咒清理手上的藥油,然后拉過被子給白毛蓋上。
“回趟秦家……”秦淵看了師姑一眼:“我處理一些私事,你可以先去孟家把彼露真名最后塊碎片拿了,然后找我匯合。”
“不一起行動?”
“那樣太沒效率了。”白毛扯了扯枕頭,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躺著:“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嗯?”
“沒什么。”秦淵閉上了眼睛,心法發作陷入沉睡。
·
還是一覺到中午,某人從床榻醒來,她扯過殺生衣,今天沒有昨日那般吵鬧。
“秦厭晚你醒了。”
秦淵走出營帳,瞬間就有大批修士迎了上來,亂世之下強者永遠會受到尊敬,更別說一夜滅一城的。
她輕輕點頭,向江羽與玄忠走去。
師姑相禾在天沒亮就離開散鬼山,去了孟家,玄忠被她留下來保護小秦的安全。
“小師妹,昨晚睡的好嗎,一會有慶功宴……”
“老六師兄,我要離開了。”
“嗯,這么趕?”江羽不舍的看著她,秦淵解釋:“要去處理下私事。”
“哦…”
雖然散鬼山危機解除,但沒人能保證不會有新的魔兵到來,仙盟沒有指示,江羽就不能離開這里。
不過話說回來,仙盟好像沒找過秦淵?
“有時間,我會回來的。”白毛拍了拍師兄的肩膀,目光無意撇到在人群后的謝朝靈。
這一戰對她的影響很深,無論是鬼修的舍生血戰,還是秦淵后面的直搗黃龍,在他們的映襯下,她引以為傲的雀炎,顯的如此渺小又無力。
甚至讓她覺得,如果沒有雀炎,散鬼山會打的能更輕松些?
謝朝靈迷茫了,不自覺想起宋眠和薛放對鬼修的態度,宗規真的有錯嗎?
秦淵淡淡掃了她一眼,一句話沒說,帶著玄忠乘火狐轎輦離開。
人分兩面,不可以偏概。
抓著某幾個鬼修的過錯,否定無數為人族而戰的鬼修,何嘗不是另一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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