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是被克死了,鬼佛終究也是鬼。”祈悲收回打量的視線,轉而看向繭蛹底下被無盡鬼力拉扯的紅發女人。
“啊!”她痛苦的低吼著,仿佛強弩之末,也是一樣的毫無理智。
“你先退下。”祈悲對胡稚擺了擺手,怨氣在她身上升騰。
紅發女人猛的抬起頭看向她,一只眼眸猩紅,一只連帶眼白都變成了漆黑。
只是這份漆黑在一點一點淡去,仿佛在脫離她。
“轟!”
滿地的肉瘤震爆,龐大的鬼氣自下上涌,試圖將祈悲掀翻。
后者反手一掌揮下,嘆魔生將它強行按了下去,但祈悲也跟著嗓子一甜,氣血上涌。
“死成這樣還這么強?”她捂著自己的胸口,將體內的翻涌感壓下去,更多的怨氣爆發而出,形成一排排冤魂向她撕咬拉扯。
“吼!”
紅發女人似乎被她惹怒,咆哮的沖開所有怨魂來到祈悲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從輪椅上提起來,又猛的砸回去。
“咳咳…真不懂憐香惜玉……”祈悲嘴角掛著鮮血,臉色蒼白,似搖晃的燭火隨時熄滅。
她被傷到了,但她依然在笑,仿佛她只會笑一樣。
“吼!”回應她的只有怪物般的怒吼聲,紅發女子故技重施,卻被祈悲抓住了手腕:“一次夠了,我不喜歡別人碰我脖子,你明白嗎?”
體內有輕微的引爆聲,南心兩次欺詐之力瞬間流淌進五臟六腑。
祈悲身子向前挺了一下,脖子爆起青筋,凌駕所有怨氣之上的苦痛,瞬間將紅發女人碾碎!
這是她的怨氣,是身為舍厄的怨氣!
她用兩次欺詐之力,強行給自己提回巔峰,不是下界魔族禁忌時,是她沒被種到送子婢身上時。
她捏著座椅扶手劇烈喘息著,額頭凝起密麻的冷汗,秦淵的肉體承受不住這份力量,現在的祈悲同樣承受不住。
逃離上界,她雖拿走了送子婢骨骼,但自己也被龐家的花接木,和她體內的青銅玄氣磨損大半。
不然秦淵打她就不是險勝,是被血虐。
“砰!”肉瘤連續爆裂的聲音,被碾碎的紅發女人在其中復生,那只眼睛的漆黑完全退去了,她似乎恢復了些理智,沒再直接沖上來。
“繼續…”祈悲捂著胸口,靠在輪椅上,遲緩的抬起手:“禁制…勾魂攝魄。”
恐怖的怨氣充斥整個空間,下一秒肆意生長的肉瘤全部被抹平。
放眼望去,所見皆是金碧輝煌,她們來到一座皇宮,也是一場舞宴。
“禁制…舍獻祭換。”紅發女人開出自己的禁制,但無事發生。
“你心底對誰有欲望吧?哪怕是死了也想得到她?”祈悲眼神滿是嘲諷與厭惡,再一揮手,身著暴露的舞姬登臺。
她們臉上永遠掛著笑容,圍著紅發女人跳著最下流的舞蹈。
“只是這樣?”紅發女人看著輪椅上的人,祈悲示意她繼續看去,接著一名舞姬彎下了腰,皇宮頂上落下名身著金色紗衣的女人。
她赤著腳,眼神清冷,自帶出塵的氣質,哪怕跳著這樣的舞蹈,也依舊不染俗。
“溫神!”
紅發女人看清了她是誰,步子不自覺邁了出去,根本沒發現她身上出現的裂痕。
祈悲眼底的笑意更濃了,操控著舞姬若近若離,始終讓紅發女人抓不到。
她就仿佛失了心智,一直追著那個長著溫伶臉的金紗舞姬。
終于,紅發女人抓住她的手腕,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將她壓到跪下。
“別…放過我……”金紗舞姬哀求的看著她。
紅發女人被刺激到了,想拉她起來,手卻不受控制的掐住她的脖子:“陪笑舞姬,你要笑啊!”
她說出這句話,手也在不斷收緊,金紗舞姬憋紅了臉,忍著強烈的窒息感,擠出笑容。
“哈哈哈哈!”
沖耳是輕浮的笑聲,紅發女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跟著笑,手中也莫名多出了一壇酒。
“賞你了…”祈悲眉眼低垂的念出這句話,紅發女人將酒水倒出的一瞬間,身子炸開了,整個皇宮也跟著消失。
周圍的景象重新回歸滿地的肉瘤,萎縮到極致。
“轟!”
整個空間在劇烈的搖晃,祈悲手里捏著一縷紅色鬼魂,看著周圍坍塌。
包裹白沐的繭蛹裂開,她從里面掉到地上。
沒多久她恢復了意識,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眼中閃著微弱紫芒,嘴角掛著笑意的秦淵。
“是你!”
白沐從地上爬了起來,雖還是無悲無喜,但可以看出她在戒備。
“過來,給我捏捏肩,救你很累的……”祈悲看著她,笑意中藏著深深的疲憊。
不知為什么,白沐走了過去,在她身前停。
“不給捏嗎?那我好……”
“慘”字還沒有說出口,祈悲被擁入冰冷的懷抱,淡紫色眸子閃過絲詫異的慌亂,但很快就全部消失。
“你……”
“你拿她的身體胡鬧過頭了,但還是很感謝你救了我,而且比起捏肩,我感覺你更需要這個。”
白沐說了很長一段話,因為祈悲現在的情緒波動,讓她感覺到了熟悉?
很像她在悲山,明明被客人欺負,還有假裝堅強的姐妹。
“你確定不是你想抱我?”祈悲語氣有些嘲諷,但并沒掙開她,大概是南心兩次欺詐之力一起用的后遺癥?身體動不了一點?
“你說是就是吧。”
“哈?”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祈悲臉黑了:“睡覺了,這玩意你讓小東西(秦淵)看著辦。”
她把手中的紅色鬼魂塞到白沐懷里,原地下線,但秦淵或者蘇澄并沒有醒來。
白沐收回了手,看了眼紅色鬼魂和周圍不斷塌陷的空間。
“止孽…”
她沒有情緒輕喃,背后再次出現另一個時空,但這次不是悲山的舞女,而是手腕掛著佛珠的六臂女人。
手掌從空間伸了出來,沒有任何停頓的將周圍的一切全部拉入其中。
.
天……
亮了……
鬼王游華日過去,隧道關閉,前來的修士全部陷入昏迷。
南心慢慢睜開眼睛,看了眼不遠處氣炸毛的鬼仙宗修士,將鞋子不知道去哪了的青裳女人抓起來,用力的向輪椅上的白毛拋去。
“紅色鬼魂!是溫鬼舍君!”ta大喊著沒了蹤影,鬼仙宗修士聞聲一齊望向秦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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