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幾個字，對上她期待的眼眸，他實在說不出口，但，事實便是事實，他確實沒法做到。
“我沒能殺了她。”
鳳玉雪臉上的笑容收斂，后退兩步，師兄說什么，他，沒能殺了葉輕靈？那，她讓那人做成的毒人呢，是否也……
“二師兄，你在說什么，殺她？她是誰？”月玲瓏疑惑不解，不知道兩人打什么啞謎。
“……”兩人皆未說話。
見氣氛有點尷尬，月玲瓏道，“二師兄，聽說極寒之地里的靈山山脈開啟了，我也想前去看看，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清玄依舊沉默不語，他一直看著鳳玉雪，鳳玉雪緊咬著唇，隨后，深吸一口氣，臉上，再次出現溫和的笑容。
“二師兄，我們一起陪小師妹去看看吧，聽說，靈山山脈本是上古時期神族的地盤，相信有不少好東西，爹即將出關，我也想前去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尋到幻器。”
“小師妹也沒有好的幻器，我們一起前去吧！”
最重要的，她要親自前去，取了那個女人的性命。
任何妄想將她師兄奪走的人，她都不會放過。師兄是她的，這輩子，師兄娶的人，只能是她，任何女人，都別企圖搶走師兄，誰都不可以，誰都不行！
“不行，師傅說過，你不能下山。”師傅閉關之前就說過，萬萬不能等鳳玉雪下山，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你不說，我不說，我爹不會知道的。”
從出生到現在，哪怕是出去歷練，她都沒有份兒，爹說過，不允許她下山，更不能踏出玉霄宮，她的活動范圍，只限于雪山周圍。
多年來，她一直被父親看管著，要不然，哪里輪得到那個女人跟大師兄在一起。
這次，無論如何，她都要前去。
“不行。”對于師傅的話，清玄從來不會忤逆。
“為什么？”
“因為師傅交代過不準你離開，還有極寒之地地勢復雜龐大，且不說會不會迷路，靈山山脈開啟，各路人馬都會進入，那里面，據說還有妖獸，要是運氣不好，被困里面，將會是一輩子。”
“而且。”他抿唇，欲言又止，“大師兄……”
君無邪讓他告訴鳳玉雪，死了那條心，這輩子，他們都不會有什么交集。還有更難聽的，可他不能說，不然，師妹會很傷心的。
他不得不承認，葉輕靈那個女人并不是一般女子能相比較的，哪怕是師妹，在她面前，也會遜色。
“大師兄說了什么？”鳳玉雪咬著嘴唇，臉色有些發白。
“東陵國皇室的人也在極寒之地，大師兄顧及不過來。”最終，他還是說了違背良心的話。
鳳玉雪眼里閃過光亮，“我就知道，大師兄的心里有我。”
月玲瓏在一旁沉默不語，這么多年，大師兄對師姐什么態度，她都看在眼里，如果大師兄真的對師姐有意思，早就娶了師姐了。
大師兄從不接近女子，二師兄說就是當初師娘還在的時候，大師兄都離五尺遠。
“師妹。”
“二師兄，你就帶我去好不好，如果你不帶我去，我也有的是辦法。”如今爹已經閉關，不管是誰，都沒法阻擋。
“二師兄，不如，我們先進去，找到大師兄再說。”月玲瓏知道，想要阻擋鳳玉雪，根本不可能。
“嗯。”
清玄沒有辦法，也只能同意，為今之計，只有找到大師兄，讓他來勸勸鳳玉雪，除了師傅，她就只聽大師兄的話了。
只希望，此次前去，別遇上什么危險，否則，他如何向師傅交代……
這邊，葉輕靈三人將白僵解決完后，便開始前行，因為毛僵的事，背后活著那些人一直跟著他們，哪怕是睡覺，他們都要在她身邊，整得好像雇了一批護衛一樣。
“這些人腦子有病吧，一直跟著。”赫連宇塵不爽了，有這些跟屁蟲，哪怕是遇上好東西，都被搶走了。
葉輕靈掃了一眼正原地休息的人，眼神示意：你們兩個，去上如廁，找地方躲起來。
赫連宇塵跟夜銘對看一眼，兩人扭扭脖子，隨即起身便去如廁。而那些人也沒有跟上，畢竟葉輕靈在這里，他們定不會不管她。
沒一會兒，所有人正郁悶，為什么那兩人還沒回來，結果……
“人呢？”
“剛剛還坐在這里啊，怎么回事？”
“惜月郡主就坐在我身邊的，怎么這一眨眼功夫，人就不見了。”
所有人跳腳，然后快速去找葉輕靈。
就在所有人離開后，葉輕靈從一旁的草叢出來，淡淡掃了一眼，隨后便去尋找夜銘跟赫連宇塵。
見到她竟然躲過了所有人，還一點兒事都沒有的樣子，兩人很是好奇。她用了什么辦法，竟然將那些尾巴甩開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葉輕靈聳聳肩，“他們瞎。”
只不過玩了一下現代版隱身術，那群人就沒看到。其實，剛剛她一直都跟那些人在一起，只是他們沒有注意罷了。
“……”當真是瞎嗎，為什么總覺得她在撒謊呢？
“喏。”
葉輕靈將神似草叢的‘戰衣’拿出來，然后，夜銘驚呆了，不敢置信的看著葉輕靈的動作。而赫連宇塵，才一眨眼功夫，葉輕靈就不見了。
“惜月郡主呢？”他錯過了什么？
夜銘傻呆呆的指著一團‘草叢’，“那兒。”
赫連宇塵，“……”
葉輕靈站起身，赫連宇塵傻眼了，這，他的眼睛，沒瞎吧？他看到了什么，葉輕靈，竟然變成了一團草，而且，還在他的腳下。
一瞬間，他懷疑人生了。
“這個，能給我嗎？”天了嚕，這么牛叉的東西，他可得好好收藏。
“一萬金幣。”
“……”赫連宇塵嘴角抽搐，這惜月郡主，怎么什么都是錢。
不等赫連宇塵出手，夜銘直接將一萬金幣的空間戒指給了葉輕靈，又快速將葉輕靈的‘戰衣’放進空間，動作快得讓赫連宇塵來不及眨眼。
“呃，那什么，惜月郡主，還有嗎？”這姓夜的，動作也太干凈利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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