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穿越后,我嬌養了瘋皇 >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天選⑤
  大地很快就給了金漫答案。她的猜測一點沒錯,大地雖然沒有劇烈的抖動,但是腳下那種如有實質的斷裂聲,仿佛是一根又一根被繃直到極限的松緊繩,猝然斷裂的時候發出的聲音。沉悶中帶著有力的掙脫感。

  是大地中的泥土被束縛到了極點的時候,驟然掙脫的快樂。

  金漫猛地一推季如良,“快!上樹!”

  幸好季如良是個聽話的好孩子,在聽見上樹這兩個字的時候,幾乎下意識的就跳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棵樹上,跳完了就手腳并用的往上爬,爬的真是快,以至于金漫在底下的呼喚都沒聽見。

  金漫邊跑邊喊,也只能是提醒幾次而已,因為季如良挑選的那棵大樹,真的是太過……矮小了。這高度不足以讓他逃開接下來的泥石流吧?

  眼看季如良已經爬上去,腳底下的泥土里蹦蹦的斷裂聲音也更頻繁,密集。像是被人切開了的筋脈,一根斷開之后,便再也停不下來。

  “見鬼了!到底是什么東西響啊?”季如良顯然沒有聽到過這么詭異的聲音,雙手抱著樹,已經被嚇得不輕,平時總是冒著壞水兒似的眼睛,現在正驚恐的望著金漫,看金漫如同一只靈活矯捷的貓,手腳并用的幾下就竄上了一棵又細又長的老樹。

  自己害怕是一回事,但是嘲諷別人這項技能還是一如平時,季如良兩只手死命抱著自己這棵合抱大小的樹,一邊對著金漫說道,“你那棵樹也太細了,我跟你說金漫,樹和男人一樣,不能選太細的。靠不住。”

  自己說完才發覺這話不妥,他平時和身邊那些混世魔王們一起混慣了,滿嘴說著渾話也沒覺得什么,現在這時候對金漫說就多少有點……

  “哈哈,哈哈哈,你當我太害怕了吧,哈哈哈。”季如良尷尬的自己哈哈哈了好幾聲,要不是這時候兩只手被占住了,他肯定要伸手去撓腦袋。

  誰想金漫根本沒在意,更沒有看他,而是雙眼盯著地面,隨口應了一聲說道,“關鍵還是要持久,才靠得住。”

  季如良一個嘴巴長得雞蛋一樣大。

  “這塊地方以前是什么?本來就是這么寬闊的空地嗎?”金漫完全沒有在意,覺得剛才那些都是小插曲罷了。

  季如良想了想說道,“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這快地方之前又一個傳說,而且還是個不太好的傳說……”

  “是關于地下的一些東西……”

  不知覺之中,季如良的聲音里染上了一層寒意。

  ***

  京城之中,郊區的暴雨連帶著京城里也數日陰雨連綿,雖然沒有金漫那邊雨勢這么強烈,但也足夠惱人。

  蕭硯推開眼前堆疊如山的公文,眉眼深沉的眺望著窗外的落雨。安康捧著一壺熱茶走過來,給蕭硯倒上一杯熱氣騰騰的茶,看見他正望著窗外走神,也忍不住說道,“聽換崗回來的禁衛隊的人說,演武場那邊雨可大了。”

  “早上來的時候,有一匹馬掉進山間里被大水沖走了呢。”安康很是可惜的說道,“還是禁衛隊的馬,百里挑一的寶馬良駒真是可惜了。”

  “學員們可有受傷?”蕭硯黑甸甸的眼睛一動,問道。

  安康笑了起來,露出標志性的小虎牙,回答道,“殿下對學員們真是關心,奴才剛剛打聽過了,他們回來的時候只有個別學員因為互斗被打傷之外,沒有別的傷員了。”

  誰想蕭硯在聽到互斗這兩個字之后,眉頭一動,說道,“打架的人是誰?”

  “是金漫公主。”安康笑瞇瞇的回答著,“但是殿下放心,金漫公主身手了得,被打傷的是為難她的那些人。也就是溫青云家帶過去的侍從。”

  蕭硯嘴角浮起一點笑意,這才端起熱茶細細的喝了一口,說道,“演武場內禁止斗毆,她過幾天就得被送回來了。”

  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竟然有一點期待金漫早日回來。自從在祭祀臺上匆匆一見之后,他幾乎還沒有什么機會和金漫好好說說話。反倒是蕭玦那個家伙,仗著自己是太子,金漫搬家換府邸的時候,都好好的派人去送了禮,隱約有和自己一較高下的意味。

  “殿下,吳思遠先生請您過去一敘。”宮女在門外躬身說道,手上的雨傘滴滴的落著水。

  蕭硯放下茶杯,對安康道,“再泡一壺好茶,待會兒送到吳先生那里。”

  “是,奴才先送您過去。”安康先給蕭硯披上外敞,順手從宮女的手中拿起雨傘。宮女轉身離開,安康才對蕭硯低聲說道,“殿下放心,我們安排的人會在暗中保護金漫公主的。”

  蕭硯這才放心的點點頭。

  試煉場這種地方從來都是自家人帶著護衛,侍衛,打手,甚至像柳白石那樣的公侯爵府,會委托江湖上有名的高手甚至是殺手來保護自己家的孩子。

  可是像金漫這樣的,他可不信鴻王府能給她派出什么樣的好手保護。何況現在的鴻王府,好像比之前更要狀況百出。

  或許是金漫的出現讓人們的視線重新轉到了鴻王府的身上。盡管沒有承襲鴻王的爵位,但是金申在朝中的地位還是很高,雖然人們尷尬的叫他一聲金大人,可這并不影響他暗中做下很多動作。

  蕭硯和安康并排走在雨中,耳邊都是雨落下時的沙沙聲。“金申的貪墨案,戶部查的怎么樣了?可有人證?”

  就在金漫他們離開的第一天,京兆尹趙大人就收到了一封舉報信,上面詳細的寫出了金申以及其他的幾位大臣合伙中飽私囊,將修建皖南地方水渠的錢,故意將這一項的預算做成了天價數字。且每一項支出都看起來有非常合理的理由,可是這其中卻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細節。

  不知道出于什么緣故,這一份預算書被人遞到了蕭圣的面前,附帶著一張檢舉金申伙同他人一起在水渠工程上貪腐。

  金申雖然還沒有被正式帶走審訊,但是現在他已經被禁足,不能離開鴻王府半步。

  這些事情都是金漫還不知道的。所有人似乎是達成了一致,故意隱瞞著金漫,甚至連他和太子,這兩個最像要拉攏金漫的人,都沒有對她透露出一星半點的消息。

  很簡單,蕭玦和蕭硯都從蕭圣對這件事的反應來看,明白了父親的意圖。

  因為某種原因,蕭圣對于這些他看中的朝中的青年才俊,要進行審核和考察,本來這些考察甚至是考驗可以一個一個慢慢來,用上三年五載也都算少的。可是由于眼下的原因所迫,蕭圣已經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去給這些孩子們,讓他們一邊成長一邊接受考驗了。

  金漫就是首當其沖的一個,她明明可以先從試煉場拿到進入尚武堂的資格之后,再回頭道京城來處理金申的事,可現在,蕭圣根本沒有想給她這個喘息的機會。

  同時并舉,雙管齊下的壓迫,是帝王最強的御下之策。

  吳思遠已經在房門外等侯著蕭硯了,盡管他自己是個聲名遠播的名士,可是在蕭硯面前他總是保持著該有的禮節。

  蕭硯也因此而更加敬重他。

  “吳先生,這么冷您還站在這里,快請進屋里。”蕭硯快步走了幾步,拉著吳思遠的胳膊,兩個人一起進了屋。

  “殿下今天可是有心事啊?”吳思遠陪伴了蕭硯的整個青年時期,對于蕭硯的脾氣性格十分了解,進屋之后只是稍微坐了一會兒,就發現了蕭硯今天的心情可能不太好。

  蕭硯合眼,再睜開,有一點無奈的神情,手指虛虛的在桌子上叩了叩,“被您看出來了,卻有一點小事在費心。”

  值得他去費心的事,絕對不可能是一件小事。

  吳思遠抿嘴一笑,說道,“我見殿下面相,紅鸞宮處忽明忽暗,想來殿下口中的這件小事與女人有關。”

  蕭硯難得的露出一點澀然的表情,微微頷首道,“正是關于一個女子。”

  “殿下因何苦惱呢?”吳思遠想著,這女人如果連蕭硯都值得如此費盡心力,想必是求而不得的存在。天下的女人,只要蕭硯愿意,誰還不是都可以成為他的女人?

  “這女子,與他人不同。”蕭硯想了想措辭,說道,“我很清楚我應該用怎樣的情緒和態度去對待她,怎樣做才是最有利。可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么,我明知應該對她公事公辦,用冷淡的態度去對待,讓她為我所用,可惜……做出的事情卻總是事與愿違,就算是我現在,這樣和您談著的時候,她的身邊也有幾名暗衛在暗中保護。”

  “那幾名暗衛可是出自殿下的暗衛營?”吳思遠有點暗暗吃驚,因為皇子們的暗衛營是從小跟隨在主人身邊長大的,是絕對的死士,這樣的人就是用同等身高的金子去換也是換不來的。

  但是蕭硯就這么將暗衛給了那個女子?

  “莫非那女子現在正身處危險之中?”

  見蕭硯點頭道,吳思遠頷首,“殿下向來擅長審時度勢,做出最好的判斷。可是這一次卻有些心情用事,那恐怕是因為……殿下原先如同湖水般冷靜的心,已經被攪亂了。”

  “心……亂了?”蕭硯下意識的重復著吳思遠的話。

  “殿下只管想想,前因后果便知道老夫所言不假。”吳思遠捋著胡須笑了一下,“老夫斗膽一問,殿下說這女子很有用處?”

  蕭硯神情中染上幾分肅穆,“不瞞先生,我懷疑此女子便是您之前說過的,可以助我的那個貴人。”

  他話音剛落,吳思遠便眉頭一簇,第一次主動打斷蕭硯的話,說道,“您說那人是個女子?”

  蕭硯一愣,“正是,可是有什么不妥?”

  “無妨,難怪殿下的紅鸞宮看起來已經能看出來波動。”吳思遠繼續問道,“請問殿下,可知道那女子的生辰八字?”

  蕭硯基本沒有多想便在紙上將金漫的生辰八字默寫了出來,遞給了吳思遠。吳思遠拿出算籌,稍微擺弄了一番之后便露出曖昧的笑意,“恭喜陛下,此女雖然歷經磨難而來,但卻是您的天選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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