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穿越后,我嬌養了瘋皇 > 第三百八十二章 公主還朝④
  蕭硯那雙黑沉沉的眼眸凝視著金漫,“那么,那個二殿下呢?那些侍衛可能覺得你剛才是情急之下說的謊話,可我卻知道,在這世上,二哥卻是從來不安分的人,沒了太子,他才是順位繼承人。”蕭硯看著眼前的金漫,忽而走到她的面前,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的雙眼說道,“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金漫,我的眼線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要精湛百倍。天乾國的一舉一動,盡在我的掌握之中。”

  金漫此時這才恍然大悟,方才蕭硯看著自己與太子發生爭執,看著她要對太子喊打喊殺而無動于衷,最根本的原因是這個家伙一直在等待著一個時機的到來,除此之外,他始終作為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蕭硯看著她眼中逐漸了悟的神情說道,“沒錯,我只是擺下棋盤,真正下棋的人是你。金漫,不得不說,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每一件事,都在我的想象之中,卻又在我的意料之外,我沒有想到你真的會將太子蕭硯…”說到這兒的時候,他忍不住停頓了下來,地上太子的左臂,已經被侍衛收了起來,地上卻是潑天的血跡,顯得方才這里發生的一幕有如何慘烈,如果金漫想,她一定能將太子的頭割下,而不是只砍下他一條手臂這么簡單。

  “你讓我感到很新鮮。”蕭硯輕聲說道,他的眸子里盛滿了對金漫的好奇。“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么光明正大地去殺一國的儲君,金漫,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我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仿佛都是你在為我一一清理障礙,從前在京城的時候如此,現在仍然如此,季家還有葉家,日后也要依靠你了。”蕭硯的第六感告訴他,金漫是一個可以為他掃平一切障礙的福星。事到如今,還有什么是蕭硯做不到的,還有什么是金漫猜不到的,原來自己想了那么久,做了那么久,所有的一切,都是像小丑一樣,在人家面前盡情地蹦噠跳舞,現在觀賞這出戲的主人正在對她說,你跳得很好,我很滿意。

  “那么如果我不對太子出手,今天你還有什么后招嗎?左右我們也已經說開了,殿下,你索性讓我看看,自己到底有多蠢,在座的這些人中,還有誰是你安插的眼線?還有誰是你的人?”隊伍之中陸續站出了幾個侍衛,他們赫然都是來自太子身邊的陣營,一個、兩個、三個,一連站出了七八個侍衛,竟然都是蕭硯的人,金漫只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還有嗎?她想,蕭硯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只在普通的侍衛軍中安插眼線就會放心的,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剛才那個在關鍵時刻出來救了太子一命的魏固安,竟然也上前一步在她面前重新行禮,可是這一次他卻是用右手掩蓋住了自己的左胸,虔誠地彎下腰去,對她說道,“容我再重新介紹一下自己,美麗的金漫公主,我也是三殿下的人。”

  金漫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看著金漫不敢置信的眼神,魏固安哈哈一笑,打開自己藏在衣服之中的大袋,露出一片卷曲的長發,雖然金漫看不懂這個發型和服飾到底是什么民族,但是她也知道,這不是中原人該有的打扮,果然,魏固安對著蕭硯更深地彎下腰去說道,“三殿下是我們瓦韓族的救世主,是我魏固安的唯一的主人。我和瓦韓族會窮盡一生,追隨三殿下,直到他成為天乾國的王。”

  這的確是金漫無論如何沒有想到的,瓦韓族這個名字,她甚至都是第一次知道,但是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個重要的信號,連一個邊陲地方的民族,都能向蕭硯效忠的話,那么她還有什么勝算,能夠和魏生錦平安離開?又有什么把握,能讓他遵守承諾不殺太子?金漫從來沒有這么委屈過,她第一次將自己的性命、同伴的性命全部寄托在一個人渣的身上,這個感受讓金漫覺得很是痛苦。可是蕭硯卻沒有給他更多的反應時間。他揮了揮手,身邊的侍衛們已經開始動手,殺掉了太子帶來的禁衛后,又手腳忙亂地開始打掃戰場,將方才這里的血跡清掃干凈,重新鋪撒上落葉和枯枝,仿佛是沒有人來過一樣,恢復了山谷中原先荒蕪的樣貌。

  金漫看著眼前鎮定自若的蕭硯,越發覺得看不懂他,之前的慌張、關心,全都是裝出來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金漫只能說自己太佩服他了,奧斯卡也欠他一座小金人。“你既然已經如此厲害,為什么還要我幫你?我能幫你什么呢?三殿下,你現在要做的,無非是殺回京城,坐上那個寶座而已,我想,天乾國的軍隊也好,皇權也好,皇宮也好,這些地方已經再沒有誰能束縛住你。”金漫說的是心里話,說的也是實話,可是蕭硯卻不以為意地伸出食指輕輕擺了擺。“天乾國的國情比你想象的要復雜得多,這些年來,我們積攢下來的問題也多如牛毛,這些不急,待我回宮后,一一對你細說。只是眼下,你問我還能為我做什么?那我不妨告訴你好了。”

  蕭硯再一次挑起她的下巴,這個動作顯得極其輕浮,好像是市井之中的登徒子,金漫忍不住瞇起眼睛,右手狠狠地攥成拳頭,要不是強忍著,她一定此時朝蕭硯那張臉揍了過去。只聽蕭硯在距離金漫極近的地方,深情曖昧地說道,“你不懂嗎?我和太子是為什么矛盾突然激化的?這場兄弟的相殘,至少要在三年之后,可是你的出現,你的到來,讓我們兩個人都忍不住。”他說到這兒停了下去,忍不住什么?“這話不說也罷。”蕭硯吸了口氣,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著說道,“只要你做我的王妃,做我的王后,永遠留在我的身邊,這就是你能幫我的最大的忙。”

  金漫猛地推開他,讓蕭硯一個踉蹌,狠狠罵道,“你們兩個是不是都有病啊?后宮的女子和其眾多,干嘛盯著我一個不放?”蕭硯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反問道,“這還要問你自己不是嗎?天命鳳女!”

  金漫第一次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個什么天命鳳女,早被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對于她來說,那不過是剛剛回到京城以后,為了能在鴻王府里過得舒服點,擺脫生命危險的一個小伎倆、小手段罷了,沒想到這么一個臨時想出來的應急措施,反倒成了此時此刻要自己老命的一個畫餅。可是,讓她窩火就窩火在,這個天命鳳女是她自己放出去的消息,而且方方面面的謊話都說得極其圓滿,竟然到了無懈可擊的地步。金漫看著蕭硯那個得逞的眼神,心里又氣又急,卻是找不到如何反駁。

  蕭硯看著她瞪大了雙眼,氣鼓鼓的樣子,心頭一動,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對嗎?女孩子還是要這樣更可愛一些。”金漫氣的轉過頭去,不再看他,又聽蕭硯低沉的笑聲從她的頭上傳來,“也好,你拔劍殺人的樣子我也喜歡。”

  “好的我知道了,你就是個變態,比太子強不到哪兒去。”從方才到現在,兩次三次動武,拔劍殺人,體能顯然已經消耗得很多,盡管她有神醫在旁,為她做了手術,又有上好的金瘡藥,但終歸是傷了筋骨,現在這么一番打斗下來,也是讓她難以支撐,身子忍不住微微晃了一晃,被蕭硯手疾眼快地抓住,扶著她對身邊的人說道,“魏固安,你帶她回帳篷休息吧。”金曼只覺得一陣頭暈眼花,卻還是強忍著不適的感覺,對蕭硯說道,“我醒來的時候,一定要見到活生生的四肢健全的魏生錦!魏生錦總不會也是你的人吧。”

  金漫看著蕭硯的表情,忽然心里一動,忍不住罵了一聲,“如果是的話…”她的話沒有說完,但是神情已經告訴了蕭硯她的想法,如果魏生錦真的投靠了蕭硯的話,她一定毫不猶豫地宰了這小子。蕭硯聞言,呵呵一笑,搖了搖頭說道,“你想的太多了,若是連魏生錦、魏國公他們也都成了我的人,那我還有什么顧慮?現在早就已經率兵殺回京城,就算是逼宮,我也有百分之百的勝算。”

  “什么意思?你不是說魏生錦手上只有半個天乾國的軍權吧,難道…”她看向了身邊的魏固安,魏固安竟然露出了一絲嬌羞般的不好意思的笑意,對著金漫說道,“公主高看了我,我雖然能帶著瓦韓族的弟兄們,幫殿下一臂之力,但是終歸是沒有另外半個虎符的主人對三殿下來得更加重要。”

  半個虎符?金漫下意識地知道這半個虎符,似乎她從哪里聽到過,又似乎在哪里見過,只是眼前的黑一陣又一陣,像浪潮般朝她涌來,很快便將她淹沒。在完全陷入黑暗之前,金漫聽到了蕭硯的聲音,在距離自己很近的地方,響起他說的話,“把她抬到我帳子里去。”

  隨著這聲音的出現,金漫感覺自己的身子一輕,又是一沉,隨即落入一個并不怎么結實的胸膛。蕭硯看了一眼仍然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的安康,眼神中有一抹不易察覺的痛色,對身邊的人吩咐道,“來人,將安康好好收斂。”

  “殿下,要帶回京城去嗎?”

  “不必,找一塊風水好的地方,就地安葬了就好。”蕭硯已經轉身離開,仿佛對這個追隨了自己十幾年的孩子,已經割斷了所有的情誼。

  “是,殿下!”

  蕭硯走了幾步,停了下來,看著懷中緊閉著雙眼的金漫,終于還是嘆了口氣,轉頭對身側的人說道,“將安康厚葬。”這應該是受了她的感染吧?終歸,他又一次為金漫破了例,他曾發誓永遠不會為了不值得的人或事,動搖自己的內心。

  “殿下,您真的很仁慈。”魏固安細細的嗓音柔柔地響起,卻換來蕭硯一聲不置可否的輕笑。其他的侍衛們,看著蕭硯抱著金漫返回的時候,都很默契地下意識地低下了頭,只有魏固安,他跟在蕭硯和金漫的身后,臉上和嘴角都是帶著淺淺的笑意,仿佛在浮沉館里的時候一樣,他永遠都在用一副笑容面對身邊的所有人,沒有人能在他的臉上找出一丁點的破綻,更是無從猜測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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