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穿越后,我嬌養了瘋皇 > 第四百六十八章 入宮第一險②
  王若若被這只冰冷中帶著粗糲感的手掌摩挲著頭發,心里卻仿佛走過來一片荒原。

  金漫這個舉動多少是有點子變態在身上的。她每次這樣撫摸自己的時候,王若若都覺得這個女人下一刻就要將手掌,關注內力,一把劈在她的天靈蓋子上。

  雖然不知道鴕鳥是什么,但是聽起來,絕對不像是什么夸人的好話,果然,那個王翰林的臉色,也有些難看,氣勢洶洶的瞪了一眼。

  對著剛才要對金漫說話的這個紫衣服的文官,說道,“俊辰,你可不要做糊涂事,想想看,我們既然已經出來了,至于怎么出來的,又能怎么樣呢?”

  前面那個紫衣服的文臣,對著他看了一眼,眼神之中沒有悲傷,也沒有喜悅,竟仿佛是個機器人一般,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也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對著金漫,拱了拱手,說道,“公主殿下,非是我等不愿以時相告,而是這出宮的經歷,頗有些……”

  他說到這里以后,停頓片刻,大概后面的話也有些難以啟齒,只見他歉然的一笑,不知道為什么,這淡淡的一笑,在他這張陰郁的面孔上看起來,竟有幾分,神似另一個人,那個人現在正在和魏生錦一起,應該已經逃出了這座山谷,回到了京城才是。

  金漫想到這兒,只覺得肋骨底下,一陣的酸痛,顯然是之前的舊傷又發作了,那小子這一刀扎的真是不輕,金漫只得心中暗自苦笑。

  他看那個紫衣的,文臣終于要把話說下去,他說,“只是這中間的過程,頗有些坎坷,說出來的話……就顯得……”

  他說到這里,語氣又變弱了,金漫只得抬手朝他猛的一揮,配上一個招牌的狐貍笑,說道,“算了,世人活下來皆是不易,人命如螻蟻,要憑本事而活,既然能活,就是好事,諸位也既然不想說,那我便不再強求。”

  大家都在疑惑,他為什么會忽然間如此好說話,和剛才一定要問個究竟的神情,截然不同,果然,金漫又看著這個紫衣的文臣,說道,“閣下如何稱呼?”

  那人對著金漫,抬手拱了拱手,說道,“在下魏俊臣。”

  金漫點頭回禮,看著注視著這個年輕的和洛川有幾分相似神情的陰郁的面龐,說道,“魏大人,我只問你一句,你們之前這出宮的方式,可是對三殿下有危險,或是對皇室,又或者對京城有危險?”

  魏俊臣沒有反應過來,他要說的話,還正在思索的時候,金漫便已經得知了答案,她想著既然這人沒有明快的點頭,那就說明這件事情定有蹊蹺,當下心中,便對此地設了大防,渾身一驚,一拽蕭硯的袖子,說道,“殿下,此地甚是不對勁,還請隨我,暫且出宮。”

  好不容易走到宮城之內,竟然就要輕易的出去,大臣們互相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明白金漫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

  就連蕭硯也被這忽然的舉動,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他已經習慣的認為,金漫做的一切都是為他好,當下,便隨他一起轉身,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兵,神情驚慌的跑了過來,手上不知道粘著什么東西,黑乎乎的對著,金漫說道,“公主我們在墻根上,發現了這個。”

  金漫過來就直接拿著他的手,反倒是那小兵臉色微紅,看金漫根本不避嫌,也就放松了下來。金漫直接將這小兵的手,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心說道:糟糕。

  這味道!她心中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可是她卻不能直接說出來,因為這東西,一旦說出口被這些大臣們知道,竟然要引起恐慌,金漫只能強行按捺住自己內心的驚慌,看了看周圍的大臣們,說道,“諸位,誰人對宮城之內地形熟悉?”

  大臣們紛紛都點頭,這宮內他們一日要走上許多次,自然是相當熟悉,可是金漫,搖搖頭,說道,“不是正常的官道、大路、甬道。而是一些尋常人不會去走的小路,能夠直接進入內宮之中的那種小路。”

  大臣們紛紛搖頭,他們都是外臣,不可入內宮,就連蕭硯也不知道,有什么小路,可以直接進去,就在這時候,又有另外兩三個小兵的手上沾著黑漆漆的東西,跑了過來,對著長影訴說著什么。

  長影的果然臉色驟變,快步向蕭硯走來。

  “殿下,他們在城墻下,發現了這些。”長影方才已經將小兵手上的黑色東西,摩擦到了自己的手掌上,只是淡淡舉起來,蕭硯就已經聞到了,從他手上傳來的火石的味道。

  “是油松石磨成的。”紫衣服的那個文官,沒想到嗅覺竟然如此精準,一下問出了這是什么東西。

  “你們管這個叫油松石啊?”金漫挑了挑眉,心道這個稱呼倒是第一次聽說。

  紫衣服的文官,也就是魏俊臣覺得這話中有一絲不妥,問道,“公主還在何處見過此物?”

  “我……”

  “據我所知,這些東西并不常見。”

  “我……”金漫總不能說,她知道這個東西是因為這東西是這東西就是火藥!

  不知道是不是金漫的錯覺,那個一直守護在自己身邊的,沉默寡言的少年將軍晉飛,忽然轉了下身體,往前蹭了蹭,用自己擋住了這個紫衣服的人,也順便擋住了他那道,過分打量金漫的視線,這個舉動,帶有明顯的保護的意味,讓金漫有些猝不及防,雖然很是高興,這個人能夠保護自己,但是總歸是沒有來由的呵護,總是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金漫想著,反正我也沒有什么把柄,在這人身上,我的秘密,也是無人知曉,別說是他了,就連和自己朝夕相處的洛川,都不曾知道自己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這么一想,金漫的神情,就放松了下來,當然,這番忽然緊張,又忽然放松的神情,也沒能逃過那個紫衣服的魏俊臣的視線。不得不說,魏俊臣在這方面,有著比常人敏感百倍的洞察力,將金漫的一舉一動,他的神情的細微變化,盡數看在眼里。

  雖然不知道金漫在緊張些什么,但是能讓她這樣的人,產生緊張的神情,確實是不容易,想來那件事,也應該是破天大的事情,才會讓他露出這樣的神情,那么這個讓他緊張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呢?

  魏俊臣迷起了眼睛,那眼神之中的寒光,竟然和金漫相差無幾,帶著三分的探究,三分的入目,讓人無處躲閃,還好金漫是大風大浪里走過的人,他在穿越盟中,見過太多突發事件,和太多緊急狀況,所以這個人,現在對自己的這點懷疑,并沒有引金漫的更多的惶恐,反而是讓金漫,完全放松下來,想著自己的秘密,無非就是和魏生錦,兩個人彼此知道,而他們兩個出任務,出了多少年將近十年,這十年的友情,是絕對不會輸給這些人的。

  金漫相信在這個國度之中,沒有任何人,能夠將魏生錦的嘴巴撬開,得到一句,關于他們的實情,所以這些人,可能也不過就是,比尋常人的反應和觀察力,更細致入微罷了,所以,才會讓他們看到一絲一毫的端倪,但是,說起來,他們也終究是一些凡人罷了,而且,還是比自己落后了許多的古人,這些人,何足為懼?

  金漫想到這兒,給自己加強了心理建設之后,又繼續說道,“說起來,我對這東西還真是不陌生,想當初,在浮沉館的時候,我也是……”金漫說道這兒,伸出右手,在空中徐徐一抓,做了個探囊取物的姿勢,在座的諸位,便都懂了她的意思,想當初在浮沉館內,她也是用這個東西,將整個浮沉館付之一炬,一把大火,燒個干凈。

  舊事重提,所有人心照不宣。

  就這樣,這些人便再也沒有人去開口,問她到底為什么會認得這些東西。金漫就繼續說了下去,狐貍眼微微一彎,說道,“雖然我對這東西認識,也用過,但是名字嘛,卻和你們叫的有些不同,這里面是有些門道的。以后……以后再有機會再說吧。”

  眼下,金漫環視著四周,長影早已經吩咐了其他的小兵,前去在城墻周圍查探,可謂是真正的地毯式搜查。所

  有的城墻之下的地帶,盡數掃蕩一遍,果然,這些小兵們,全都雙手沾滿了,這些黑漆漆的松油松石,才回來。

  金漫一看,便知道大勢不好,此時長影,還有蕭硯,也都反映過來。

  “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在宮殿之中?”蕭硯冷冷沉著臉,看著周圍,說,“竟然在此處設下油松石,加上伏火雷,這是要將整個皇宮送上天啊。”

  蕭硯終于,放下了心中最后一次,關于道德和良知的審判,將心底最想說的話,全說了出來。

  “殿下,我已派了幾路人,去找尋出宮的辦法,既然周圍,有這么多的伏火雷和油松石,那么,我們想活著離開這里,豈非是絕對的難事?應該是比登天還要困難。”

  金漫眨了眨眼,在腦中快速的,閃過了幾條路線的逃跑,但是很快,這些路線,都被自己否定了,畢竟這宮墻之內的道路,翻涌繁雜,怕就怕的是,他們能想到的路上,只怕都已經被太子的人,撒上了這些油松石。

  “這可如何是好?”

  陸續也有站的比較近的大臣們,發現了這些黑色的東西,他們雖是文臣,但是也見多識廣,更有工部的大人在此,一眼便知道此物是何等威力。

  臉色變了顏色,瞬間慘白的,看著蕭硯,也只是哆嗦著腿腳,沒有說出喪氣的話來。

  金漫抓緊這個時機,看著周圍這些人們的反應,一邊腦子里,在快速旋轉搜索能夠出宮的路,可是金漫,搜索了幾次都失敗了,畢竟她進宮的次數很少,對于宮廷之中的彎彎繞繞不甚了解,金漫還沒有說話,那些大臣中,便有人顫巍巍的說道,“真是萬萬想不到啊,太子如此狼子野心,竟然還留了這樣決絕的后手,只怕今日,大家是要一同歸西了。”

  說這話的人,聲音有些蒼老,但是說話之中,卻沒有任何的懼怕之意,只是看著周圍這些年輕的后生們的時候,眼中不禁泛起淚花,這些人當中,不乏有他的門生弟子。

  金漫看了一眼,這老頭馬上就要哭出來,心想,這老爺子心理素質還沒有王若若好呢,只是發現了這么一點火藥,便被嚇破了膽。

  可是這話他不便再說。可是這話他不說,別人更不會說被這個老大人傳染著,身邊竟然有幾個年輕的白面書生模樣的大臣們,也要開始流淚,有的已經拿著袖子,擦拭眼角,有的恨不得把衣服撕下來,在上面刻破中指,寫下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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