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穿越后,我嬌養了瘋皇 > 第四百五十八章 新皇歸鑾④
  就算是已經走出了幾里路之外,蕭硯也沒有辦法,讓自己從方才她那句,“我將來,要你的攝政王之位。”

  這句話中清醒過來,天乾國確實有雍立攝政王的先例,但是那卻是在開國之初,天乾國的局勢不穩,當時覬覦天乾國的國土之人,何止萬千?就算是在剛過成立的國內,也有很多人居心叵測,而那些人,據說都是和開國皇帝一起,打江山下來的人。

  這樣的人,豈止兩個三個?那些人多半是開國皇帝一起,從前戰場上的兄弟,陪他一起東征西戰,好不容易將局勢情況穩定下來,大家本來應該坐在一起好好慶祝,可非如此,大家安定下來以后,第一件事竟然就是互相拆臺。

  可是在一個國家來說,皇帝畢竟只有一個位置,起初并沒有什么不妥,大家也都很能接受,可是隨著時間推移,時間久了,便會讓人覺得心生不滿,同樣是打江山的人,卻不能一起坐江山,所以在那時,開國皇帝擁立了一個皇帝之外,還設立了四位攝政王,分別鎮守東南西北四方,這才讓所有的,從前跟著先帝一起打江山的那些兄弟們,平復了心境,可是也因此,留下了諸多隱患。

  沒經過多久,那四個攝政王,便再各自的屬地之內,攢聚起來自己的勢力,培植了無數黨羽,更有的人,在自己的封地上收斂征稅,已然成了一個國內國的王中王。

  由此一來,時間再過幾十個寒暑以后,便在東西南北的四個方向,同時出現了四位王。

  這四個王不斷拓展自己的勢力和范圍,將土地擴散到了中土之地。

  在日后成了四方的諸侯一般的存在,盤踞于東南西北,他們的子孫各自遠離京都,所以讓這些人,漸漸淡漠了對帝王的崇拜和尊敬之情,相反,這些人對于王位的懇求,渴望與日俱增,尋常的賞賜,已經難以滿足他們的需求,就算是丹書鐵券,有的攝政王后裔的家中,也有了三塊以上,成了不值錢的爛鐵。

  這樣的一個情況之下,在蕭硯的祖父繼位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削藩,將四位攝政王的番位褫奪。

  然后,該殺的殺,該刮的刮,留下的都是家族成員中,最怯懦膽小的那個,讓他們承襲起來家族的重任,也就是變相的讓這些家族逐漸沒落的意思。

  就像是花園里長得最璀璨的花,總要被強行剪掉,等到下一波花苞重新長出來總是要再等上好多個日日夜夜,或許有的花枝會因為這一次修剪,而變得一蹶不振,或許徹底枯萎。

  所以,當時蕭硯的祖父,也只是封賞他們做了尋常的王爺。并且,逐漸在京城之中,打壓他們的勢力,這少不得,又是一場充滿了鮮血的斗爭,就算是在京城之內,現在也已經沒有任何人,再敢提起“攝政王”三個字了,畢竟這三個字和亂臣叛臣無異。

  據說當年這場奪回攝政王勢力的戰爭,持續了將近二十年,直到那一代人,全都戰死,或逐漸老去,人們才漸漸忘了攝政王這回事,也就是在蕭圣繼位以后,天乾國才變得安定起來,避免了多年的內亂,此時金漫,竟然向他要了這攝政王的位置。

  在如此絕境之下,蕭硯也只有點頭答應的份。他答應了以后,心里頭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倒不是說怕金漫領兵造反,只是那種不切實際的,不真實感,總是在他的心頭,蕭硯不知道自己答應了金漫的這個請求,到底是不是正確?

  可方才,已然話說出口,現在若是完全推翻。想必也不切實際,只是這件事,等回了京城以后,曉不得要被陸先生多多的批評,但就算是如此,蕭硯也沒有想過,要反悔的意思,再看前面,走著的那個金漫,完全不覺得,自己方才做了什么驚天的大事,帶著人,往前一路,開辟出新的路來,砍掉了地上所有的荊棘雜草,好讓他,安全通過。

  蕭硯看著那道纖細的背影,在自己面前左劈右斬,突然想了一下,覺得有這么一個人,守在自己身邊,竟然也是一種不錯的感覺。隨即眼神和神情,也逐漸放的柔和了下來。長影也跟著松了一口氣,畢竟之前蕭硯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太過陰郁了。

  此時的金漫,自然不知身后的蕭硯,腦子里已經七七八八的想了這么許多有的沒的,因為,在他的心里,方才說出這番話,并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出于多種的考量。

  路一直往前,在隱晦且銀灰色的月光之下,無限的延伸,就像之前金漫所說的那樣,這條路,是返回宮城的最近的一條秘密之路,這條路上,枯樹倒了一地,敗葉也在地上隨處可見。地面甚至都是最早的土路,而沒有一點平坦之意。這條路,都不能說人際稀少,看地上那從來沒有被踩踏過的土地,如此的松軟,蕭硯便知道這條路,其實之前,并沒有人走過,只不過這樣的一條路,金漫又是如何得知?

  金漫仿佛是蕭硯的肚子里的蛔蟲一樣,在前面走路,深一腳淺一腳的,踢開了那些礙事的石頭,庭健身后的人腳步聲逐漸停下來,便轉身,對蕭硯粲然一笑,銀色的月光,此時正懸在頭上,這個滿身狼狽,血污的少女,用那張絕色的臉龐,對著他微微露出純純的微笑,說道,“怎么不走了?殿下可是怕黑嗎?”

  她這句話,多少有些揶揄的意思在內,蕭硯卻并沒有在意,身邊其他的大臣們,臉上都露出了驚懼、驚異的神色,畢竟,蕭硯在朝中,可以說得上是不茍言笑的代言人,他那張萬年不化的冰塊臉,走到哪兒,都能讓一群大臣們,完全亂了手腳,就算是朝廷里,資歷老,年紀大的老臣子們,看見蕭硯,都覺得這位小爺,實在是難拿,可沒想到金漫確實如此,輕松愉快的和他交談啊。

  甚至那少女在和蕭硯有說有笑,還壞不忘了,壞壞的朝他眨了眨眼睛,蕭硯自然不會和金漫計較,他一向是說話無比直接,卻沒有任何不尊重他的意思。

  相反,聽見金漫和他這么沒大沒小的說話,蕭硯的心里還有一絲慶幸,他記得金漫和洛川在一起說話的時候,也是這般模樣,沒什么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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