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穿越后,我嬌養了瘋皇 > 第五百五十四章 新的仇人④
  夜闌更深,銅壺滴漏。

  深夜的皇宮大內進城,可以說得上是絕對的空曠僻靜,甚至有一絲的訝異的森冷,這樣的夜晚,這樣的秘而不宣的宮城,每一樣,都能讓人,感受到那種透骨的寒意,以及這夜晚背后,將會隱藏著怎樣的密辛,和不可告人的過往。

  風中似乎飄過一些,潮濕的苔蘚的味道,是春天的天乾國里獨有的氣味,是干枯的樹枝上,長出嫩綠的新芽的味道,這種代表著新生命的氣息,在夜半聞起來,也讓人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不畏男女的,那種凡塵俗世的感動,而是,對于生命能沖破嚴寒,沖破黑暗的那種執著和骨氣。

  所有不向現實,和黑暗低頭的東西,都值得讓人心生敬佩。金漫跟著蕭硯,一路從冷宮回到宮殿,也就是宮城的核心的地方,越往中心走去,這里的周圍,就越發的亮堂起來,四周的甬道上,點著手臂粗細的蠟燭,或長或短,迎風而立,在燈罩之中,不受一點周圍的寒風的影響,熠熠生輝,將這一片照的燈火通明,直到進了第三層宮門。

  這種燈光,幾乎是每五六步,就有一盞宮燈,而且在宮殿的狼狽之下,還每隔幾步,掛著八角的宮燈。他們被夜風,吹得滴溜溜亂轉,偏又被上面的吊繩,仗著不能吹跑,一個個的,在廊檐下仗著晾著,卻并沒有讓金漫,感覺到像在電視劇中,看到的那般,夜深宮廷冷的那種蕭條感,反而是覺得這些燈,連同著周圍這一片,不該屬于夜晚的明亮,都讓人如此的充滿生機,完全是因為心情變好了所致,畢竟,眼下蕭硯已經登上了皇位,他們又拿到了,這些秘密的文字。

  所以,這吃人的宮殿,此時此刻,在夜幕看來,也沒有從前那么嚴肅可怕,反而是讓人覺得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蕭硯不知道,現在在想些什么,是否和他想的一樣,那個冷漠如冰山的男人,現在也站在宮門處,抬頭眺望著,那些宮燈,感覺這那些在黑暗中,迸射出來的光亮和光明,像是他即將要給天乾國帶來的光明一樣,令人目眩神迷。

  蕭硯回身看見了,在他身后安靜的,等待的金漫,他很少從金漫的臉上,看到這樣冷靜沉穩,甚至有些國泰民安的神情。但不知為什么,看到這樣的金漫,蕭硯的心里,除了有剛剛繼位登上大點的沖動和興奮,剩下的就是感覺到的,那種久違的心安,和心神寧靜。

  當天夜里,金漫和蕭硯,就馬不停蹄的,在書房之中,對著先皇留下的那幅字,將手中的這些拓印下來的東西一一進行對照,很快他們便像拼字游戲一樣,按照這字上面的意思,將所有的字畫,順序重新打亂,重新安排,也就發現了,這幅卷軸上,留下的字的規律,但是金漫,確實留了個心眼,他只是讓蕭硯,去記下這些字的規律,并沒有讓他,打開老皇帝留下的那幅卷軸。

  起初,蕭硯還不太明白,金漫為何三番兩次的,阻止他打開這個東西,但是現在,蕭硯確實明白了金漫的意思,畢竟,這是天乾國的皇帝,留下的東西,是只能給下一任繼位者看的最大的秘密,他就算是,真的當上了這個國家的攝政王,也不該去看屬于皇族的秘訣。

  這種邊界感,金漫一直保持的很好,甚至讓蕭硯,有些感覺兩個人之間,還有那么一點的隔閡,但是他也明白,金漫之所以,這么做也是為了他的安危著想,似乎,是看透蕭硯現在在想什么,金漫猶豫了下,還是說了出來說道,“殿下。你現在可是覺得,我如此行為,是和你故意生分嗎?”

  金漫就這么直拉拉的,問了出來,倒是讓蕭硯有些不好意思。金漫卻是莞爾一笑,放緩了語氣,說道,“并非如此啊殿下。我正是因為珍惜與殿下的這段情誼,所以,才會格外的小心謹慎,首先是不能落了他人的口舌,其次,陛下也不知,這密辛之中,到底關乎著什么。若是貿然和我分享,若是這秘密,真是不能被臣子所知的秘密,殿下又該如何呢?我若貿然的看了,解釋了這里面的秘密,豈不是,要為陛下平添許多煩惱。既然如此。不如索性不看,不問陛下,若是有想不明白的地方,想與我一起研究,就只管吩咐變好了。”

  他這番話說的十分的婉轉,體貼,甚至還有那么一點點的于情于理,都很合適。

  倒是讓蕭硯,沒了話說,只能默默點頭,半晌擠出一句,還是你思慮的周到,接下來兩個人便收拾起整個書房,將方才打開的,那些轉軸上的秘密,全都隱藏起來,等到金漫離開以后,蕭硯才一個人坐在書桌前,分開了老皇帝蕭圣,留給他的那幅秘密卷軸,所有的答案在他的眼中,一字一字的匹配著。像是翻譯密碼本一樣,將它們一字一句的翻譯出來,寫在紙上,當最后一個字寫完,蕭硯甚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那卷軸上的字,一字一句他都認識,一字一句,他都寫得清楚。

  可是偏偏這上面的內容,讓他覺得頭上,有五雷轟頂一般的炸裂。蕭硯深深的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在金漫離開的,這個空蕩蕩的房子里,細細的、認真的,將那些字,讀了一遍又一遍,隨即他握著卷軸的手指,一點點的收攏,握緊這手中的卷軸。

  蕭硯只覺得自己,一時無法面對卷軸上的東西,心慌意亂的,將卷軸重新鎖好之后,變回了寢宮。這時一直在宮門外,守候的人,看見了金漫在宮里走出來,沒有任何的,一點點的驚訝,畢竟他和蕭硯,共處一室的時間也太久了,可是這等候的人,卻是一點驚訝和錯過的表情都沒有,完全是一副純粹的自然,對著金漫,彎腰行禮。

  那人順手將一盞新的燈,點燃了起來遞給他,金漫看了看自己手中,那盞已經剩下拇指長短的小蠟燭頭,不禁啞然失笑。

  從善如流地,將自己手中的宮燈,遞了回去,接過了新的,一邊說道,“還是你細心,說完之后又是忍不住朝他的臉上打量著。”

  怎么看,怎么覺得,他和安康長得真的是很像很像,尤其是那雙藏都藏不住的小虎牙,平添了讓人覺得親切的感覺。

  好像他就站在那不說話,都會讓人覺得這人很好相與,可是越看,金漫就越是心里難過。安寧倒是神情平靜,似乎他永遠都是這樣的,情緒穩定,他跟在金漫的身后,一起往宮外走著,那條筆直的長長的甬道,在黑影之中,變成一條窄窄的長線,似乎永遠都走不到盡頭。

  隨著外面的路,越來越黑,越來越暗。金漫發現安寧,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在了自己的前面兩盞宮燈的加持,一左一右,就是讓他們眼前的路,和前方的路,都十分的明亮,橘紅色的,柔軟的光線,在黑夜之中,顯得令人感到一陣異常的心安,親們一邊走著,看他還要給自己送到甬道的盡頭。

  那架勢就是金漫沒走完的話,安寧就絕不會回去。

  金漫忍不住問道,“你出來這么久,不在殿下面前當值?真的可以嗎?等下,他找你,發現你不在能行?”

  畢竟現在的宮城里,是百廢待興,大家才剛剛安定下來,蕭硯身邊可用的人很少,很少。也就是那天在宮廷宮殿外面宣布,蕭硯是皇帝的那個老太監,看起來還算是宮中老人,有一定的威懾力之外,就是眼前的安寧了,可是那個老太監,畢竟年紀大了,不知道這些天,如此高強度的工作,他是否吃得消。

  安寧倒是淺淺一笑,說道,“有勞公主費心。小的怎么改不好好當值,小的來之前,已經和師傅交接了班,師傅雖然年邁,但是晚上并不會早睡,所以,他老人家可以替我占上半個時辰,若是殿下有需要,直接吩咐他老人家便可以了。”

  原來,那個上年紀的老太監是他的師傅,難怪安寧的身上,有著和那老太監一樣的沉穩勁兒,讓人只覺得心安。

  “我之前也問過安康,家里還有什么人在,可是安康他從未提起過自己有弟弟這件事。”金漫終于還是問出了口,這一點,她在得知這人是安康的兄弟之后,著實的吃了一驚,印象之中,她并不知道安康有家人。

  甚至,看蕭硯的表情,他似乎也不太清楚這一點。

  對于忽然出現在身邊的人,金漫多少還是有點擔心的,現在可是多事之秋,無論如何,內部一定要固若金湯才行。

  安寧停下腳步,神色如常的看向金漫說道,“兄長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方法,默默的保護著我,他總是說宮廷之中,關系繁復復雜,貴人們之間的事情不能問不能說,雖然他總是如此小心翼翼,但也還是擔心自己會有那一天說的冒失,或者……”

  安寧的話沒有說下去,反而轉過臉來,他的一半面孔正好隱藏在黑影之下。

  “公主以為呢?在這宮廷之內,誰會去顧及一個奴才的命?”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