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闕屏退了何必。
趙玉堂也揮手讓小魚退下。
他不肯,她又摸出了懷里的匕首:“想看我死在這里嗎?”
小魚不敢,只能跟著何必一道退到門口。
何必自然是不擔心的,容闕就算傷了腿也不至于連弱質女流都對付不了,至于別的……沈幼凝那樣的人容闕都忍得住,還怕在趙玉堂跟前吃虧嗎?
他坦然退到門口,看著心不甘情不愿的小魚又出言譏諷:“王妃與王爺本是夫妻,就算今夜王妃留宿也是正常。你怎么像被人拋棄了似的?”
小魚原就不難受,聽了這話又生了怒意,他抬手跟何必打了起來,雖然何必不是對手,但架不住院外的侍衛多,他一個人打不過,十個人還不夠嗎?
小魚很快便被眾侍衛按在了地上,這讓原本還想偷偷潛入的他顯得十分的被動。
他趴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趙玉堂與容闕進了房門。
她甚至還關了門。
他猜到趙玉堂想做什么了。
容闕卻沒有。
門合上后他想往椅子上坐。
他傷了腿動作遲緩,趙玉堂卻突然撲了過來,將他抱了個滿懷。
容闕起了一身的疙瘩,扭手就想把她甩開。
趙玉堂卻將盒子舉到他跟前。
“雪蓮。”她提醒。
容闕忍下了將她丟出去的沖動,趙玉堂卻圈著他轉到了跟前,又把臉貼到了他胸口。
容闕忍無可忍直接從她手里搶了盒子,又一把將她推開來。
趙玉堂退了兩步,扶著身后的椅子才讓自己穩住,她順勢坐下,仰頭又對上容闕一張怒發沖冠的臉。
他丟了盒子:“雪蓮呢?”
趙玉堂笑瞇瞇舉起了手,又在他暴怒的目光里攤開,那手心里躺著一片晶瑩剔透似雪晶的花瓣。
容闕伸手搶了過去,他翻遍醫書看到過雪蓮的介紹,生于極地,通體透明似雪晶。
“只有一片?”
“自然不止一片,不過,雪蓮珍貴,王爺想得到雪蓮,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冷了臉:“你想要什么?”
趙玉堂笑瞇瞇地伸出手來:“不如王爺先拉我起來,我們慢慢談?”
他忍下心口暴亂的戾氣,將她拽了起來。
趙玉堂卻像沒長骨頭一樣,又撲倒在了他身上。
容闕想推她,她卻輕啟朱唇:“雪蓮……”
他深吸了一口氣,冷了下來。
趙玉堂笑了起來:“王爺為了安樂公主當真是能忍啊。”
“與她無關。”
看看這維護的模樣,還說是無關呢,她伸手落在了容闕的胸口。
容闕身上穿得并不多。
她的手指按在了他胸口的堅硬之處,故意挑逗著打著圈兒。
勾引人的狐媚手段她又不是不會,沈幼凝那廢物,給了她那么機會都不中,她倒是想看今日他能不能忍得住。
動心了又如何,男人的愛說變就變,只有身體的渴望才是最真實的。
容闕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誰教你這樣的?!”
御史中丞家的女兒,怎會如此不知檢點。
他突然開始懷疑她的身份了。
“這還需要教嗎?沈幼凝難道沒這么做過嗎?”
聽她提起這個名字,容闕又覺得心中苦澀,那拽著她的手腕也更用力了些:“這是我與你的事,與她無關。”
呵,好一個無關,維護到這種地步了,還要堅持無關嗎?
“容闕,你知不知道,人是不能有軟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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