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概有一刻鐘,兩人終于進了營帳。
司徒炎早早等在里面,看到慕容雅雅的一瞬間,愣了一下,接著又看到兩人交握的手,又是一愣。
“你們這是?”
對著司徒炎,寒凌楓重新恢復了平日的冷冽,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連嘴角細微的抽搐都像是恩賜。
司徒炎注意到他的冷熱交替的快速變化,不禁咋舌。
搞什么?!
他到哪里都是人見人愛,從來沒有過這種待遇。接著狠狠地瞪向兩人交握的手,滿臉氣呼呼地。
當誰沒有夫人不是!
慕容雅雅:“……”
這兩人在搞什么?!
兩個將軍現實商量了一會兒,兵士的安置問題,又問了慕容雅雅京城的田畝,準備讓這群不打仗的大頭兵,先去種一段時間地。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不打仗的時候,人也是要吃飯的,總不能一直閑著。
慕容雅雅剛來兩天,就把京城的田畝徹底地調查了一遍,交給她正合適。
想到有那么多年輕力壯的兵,供自己種地,慕容雅雅一臉躍躍欲試。
這個話題結束,兩人又談起了最近的事情。
“兇手有眉目嗎?”司徒炎在問慕容雅雅落水一事,還有寒陌失蹤的事情,“可知道是誰在暗中操作?”
寒凌楓沉默兩秒,說出心中所想:“我本來以為是淑妃所為,為了五皇子繼位,但……”
司徒炎最煩說話說一半,開口催促道:“但什么?”
“昨日從淑妃住所出來,偶遇了五皇子,聽聞先皇沒來得及贈下玉佩。”
司徒炎眨眨眼,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提到玉佩。
“玉佩是兇器。”
這么說司徒炎就明白了。
接著他又提出一個疑問。
“如果不是五皇子,還能是誰呢?且殺人者手中握有皇室象征的玉佩,總不會是皇子親自下手殺人吧?那還要那些下人有何用?”
最后一句話說在了寒凌楓的盲點上。
是啊!
他都忘了。這些養尊處優的皇子,哪會親自下手殺人?都是派自己的手下處理,總不會臟了自己的手。
自此滿肚子疑問沒有解決,反而又多了一層。
眾人齊齊沉默。
“嚴控城防,所有京城居民都要登記在冊。”
京城一共有三十多條大街,有一百多個坊,居住者上千萬人,登記人口不是簡單的事情。
司徒炎沉默。
他向來只會打仗,這種事情麻煩得緊,一點都不想插手的。
這時,一直安靜地坐在旁邊的慕容雅雅舉手道:“要不我來?”
她也不是平白為自己攬活兒,而是為了查看京城中的奇人異事。
說不定會有擅長農耕的,如劉老頭那樣的人。
他們前來京城,劉老頭年紀大了,不能受顛簸,留在了荊州。
現在她急需一能夠幫自己管理農莊田畝的能人。
寒凌楓思索片刻,搖搖頭道:“尚有賊人在暗,你自己一個人危險。”
還有很多事情要他處理,不能一直跟在慕容雅雅身邊。
“不是正好能夠引蛇出洞?”
慕容雅雅眨了眨眼。
司徒炎跟著附和:“夫人說的有道理。”
寒凌楓側頭,橫了司徒炎一眼,眼中滿是警告。
司徒炎:“……”
他說什么了?干什么瞪他?
簡直沒有道理!
司徒炎不禁有些委屈,但想到一半突然眼睛一亮。
怪不得今天總覺得哪里不對。
原來是寒凌楓不對啊!
他瞇著眼睛,觀察寒凌楓的表情,雖然還是平時那樣的棺材臉,但今天多了些細微的表情。
比如看著慕容雅雅時嘴角總是不由自主地勾起,看起來傻乎乎地。
他同意慕容雅雅引蛇出洞,瞪向自己那眼,警告中還有些幽怨。
哇——
這人終于正常了點!
司徒炎不禁感嘆。
他滿是期待的眼神,望向慕容雅雅。
上次拜托你的事情怎么樣了?
慕容雅雅透向他的目光充滿著疑惑。
什么東西?
但沒多疑惑太久,她猛地想起來,司徒炎擺脫她說服寒凌楓登基的事情。
“哈哈哈!”她尷尬笑了笑,不說自己忘在了腦后,“夫君定是同意的。”
只有寒凌楓一頭霧水。
“同意什么?”
“你要改變主意了?”司徒炎欣喜若狂,“什么時候登基?”
寒凌楓:“……”
對上慕容雅雅求救的眼神,他什么都明白了。
只得回答道:“會考慮的。”
總是要給司徒炎一點希望的。
走出營帳,寒凌楓抬手捏了捏慕容雅雅的鼻子。
“不要隨便答應什么事情。”
這一下沒收力氣,捏得慕容雅雅生疼。
她抬頭翻了個白眼,怒道:“難道我還能把他趕出去不成?!”
委屈啊!
就那惡棍往前一站,她敢不答應?
寒凌楓搖了搖頭,寵溺地揉亂了她的頭發。
“你誰的話都不用聽,只聽夫君的話便好。”
聽到這話,慕容雅雅臉頰快速飛起兩坨紅暈。
什么呀!
“肉麻!”
寒凌楓笑得控制不住。
慕容雅雅:“……”
兩人就這么打打鬧鬧地走在一起,朝著演武場走了過去。
來都來了,寒凌楓準備視察一下軍營。
但沒想到的是,剛到達演武場前,就聽到里面震耳欲聾一齊起哄的聲音。
仔細地聽了聽,發現是有人在比試。
“要是我贏了要你跪下來舔我的靴子。”
說話之人十分囂張。
聽罷,慕容雅雅眉頭微皺。
過了會兒,終于有人注意到自己老大的到來。
頃刻間,嘈雜的環境安靜襲來,寒凌楓牽著慕容雅雅走進人群。
兩人正站在臺子前,打算比試一下射箭。
右邊長相粗狂的大漢,見到寒凌楓先是行了個軍禮,大嗓門說道:“請將軍做個見證!”
而左邊那個兵士,干瘦地低著頭不說話。
“怎么回事兒?”
大漢銅鈴般的眼睛瞪得大大地,指著左邊那兵士,態度猖狂:“他暗算我!定是要找回公道!”
左邊的兵士忙擺手,朝寒凌楓鞠躬道:“將軍明見啊!這張三囂張慣了,在軍營內橫沖直撞,是他自己撞上我的。”
說得很是委屈,顯然一副弱者的樣子。
這么看是誰欺負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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