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掛著一彎弦月，撒下疏離的光亮，旁邊點綴了顆顆星子，撒下一地的月光。
而亭子的中央，男人的身影背對著蘇凝若，被拉的很長。
蘇凝若捏了捏拳頭，迎著這道影子走了過去。
“顧子銘，你找我什么事？”
顧子銘聽到聲響扭過頭來，臉上還掛著一抹笑容，依舊是那幅溫溫柔柔的模樣，眼底似乎還帶了些驚艷。
“蘇同學，有沒有人說過，你穿旗袍的樣子很美，像天上的仙子。”
“你應該不會這么無聊，把我叫出來，就是說這些吧？”
蘇凝若神色冷了下來，眼底滿是探究。
目光劃過顧子銘藏在身后的手臂，眉頭略微皺起。
“你帶了什么？”
“你應該會感興趣的東西。”
眼看著蘇凝若已經猜出來，顧子銘也沒了藏下去的意思。
直接把自己帶過來的項目書拿了出來，擺放在蘇凝若面前，順便打開手機的手電筒來照明。
目光緩緩落在蘇凝若的身上，顧子銘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這是我們大學正在進行的一個實驗項目，據我所知，你在南佳大學應該也專注于這方面的實驗吧，說不定我們可以合作呢。”
顧子銘格外坦然，直接將自己的目的全部說了出來，隨后才把目光穩穩定在了蘇凝若的身上，眼底帶著幾分探究。
指尖輕輕敲擊著旁邊的墻壁，發出清脆的響聲，為這個寂靜的夜晚增添了些許的聲音。
蘇凝若只是皺著眉頭，纖細的指尖一點點翻過顧子銘帶過來的策劃書，到最后，視線徹底沉了下來。
“看來你在南佳大學確實是有點收獲，都能監視到我頭上來，可我為什么要同意你的邀請呢？”
“我這邊有足夠的資源，我們合作共贏。”
顧子銘的聲音擲地有聲，在遼闊處，久久回蕩。
夜色更深刻，裹挾著星星點點，撒下滿地銀光。
蘇凝若走的很難，腦海中依舊是顧子銘苦口婆心的勸說。
她找了個借口推脫，在顧子銘失望的眼神中溜走，可現在心中還是不平靜了。
“哎。”又是一聲嘆息，在黑夜中拉的很長。
“怎么，半夜跟人私會，人家沒跟你出去，心里不高興了？”
顧北霆聲音中滿是嘲諷，手指已經泛白，眼底閃爍著寒光。
夜深的緣故，顧北霆身上披了個西裝外套，更顯得那股凌厲的氣息格外扎人。
“顧北霆，你是每天沒有事情干嗎？除了跟蹤我就是跟蹤我，還真是讓人覺得賤呢。”
蘇凝若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來，安靜與顧北霆對視。
望著顧北霆那雙陰沉沉的眸子，嘴角扯出一點笑容來。
“而且現在咱們兩個人之間可沒有任何的關系，我和別人怎么樣也完全輪不到你來說吧。”
“沒關系？我可還記得，你當初求著我回家的時候是什么樣子呢。”
聽到“沒關系”這三個字的時候，顧北霆已然克制不住心底的波濤。
死咬著牙，硬生生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真說以前的話，只能怪我眼瞎。”
蘇凝若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眼底一閃而過一抹黯淡，嘴角扯著一抹苦笑，又很快恢復了平靜。